賀睿銘看著莊蔚然,詢問道,“睿寧,不休息一下?”
“不用。”莊蔚然搖著腦袋說道,“我在想一些事情,昨天休息得還不錯,今天就不想睡覺。”
“成。”賀睿銘躺在床上休息,莊蔚然一個人在琢磨著事情。
直到賀振國來敲門的時候,賀睿銘才起床,他現在精神奕奕。莊蔚然和之前沒什麼兩樣,賀振國站在門外對兩人說道,“走吧,去你二伯家吃飯。”
“爺爺呢?”賀睿銘問了一句。
“已經過去了,下午看了一會兒報紙就過去了。”
離開彆墅,他們走在路上,這時有不少人往回家,還有些人似乎認識賀振國,正在對著他輕輕點頭。當然也有不少人直接略過賀振國,賀振國不經常回家。有時候過年因為太忙,根本就不可能回來。況且這些人裡也有許多年輕人,不認識賀振國實在是太正常。
來到二伯家門前,賀振國輕輕敲門,是賀振剛開的門,笑著對他們說道,“來啦,快進來坐。”
讓開身,莊蔚然能夠看見裡麵的擺設也很是陳舊,大概是十多年前的擺設一直沒有怎麼換過。賀睿惟今天有事兒,不能回來。爺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一家人走進房間的時候,二伯母走出來看著莊蔚然笑著說道,“這就是睿寧吧。”
“恩。”莊蔚然輕輕的應了一聲,二伯母熱情地拉著莊蔚然仔細打量著,“這孩子,越看越討喜,真可愛。”
“……”
“咳咳。”賀振剛輕輕咳嗽了一聲,“睿寧都十八歲了,對了,飯得好了吧?”
“對,我差點都忘記了,飯好了。”二伯母急忙轉身進入廚房,“我得去看看。”
賀振剛摸著莊蔚然的腦袋說道,“你二伯母第一次看見你,有點激動,不要見怪啊。”
“沒事。”莊蔚然搖著頭,賀振剛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坐下吧,待會就要吃飯了。”
莊蔚然坐在賀睿銘的身邊,電視機還開著,他看著電視機裡的新聞,有些無所事事的感覺。好像現在除了研究之外,他還真找不到什麼事情做。
還要在這裡待上好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過才好。如果每天去找季教授的話,會不會天天都讓他做一些偏微分方程上的計算。
他倒不是不願意幫季教授做計算,可是很多計算和費夫曼教授給他看的計算是重合的,如果莊蔚然繼續算下去,甚至將費夫曼教授給他的偏微分方程計算倒推回去,估計就有些不太好看了。燈塔國或許不會著費夫曼教授的麻煩,但是一定會找他的麻煩。
他還想要在燈塔國多待幾年時間,還是不要去觸碰這類的研究比較好。
“想什麼呢?”賀睿銘轉過頭看見莊蔚然正想得出神,用手在莊蔚然的麵前晃了一下。莊蔚然搖搖頭,“沒什麼,哥。”
二伯母這個時候走過來,對他們說道,“好了,可以吃飯了,趕緊吃飯吧。”
“老爺子,吃飯啦。”
放下手中的報紙,老人走到餐桌上,莊蔚然是跟著賀睿銘最後上餐桌的。
吃飯的時候,沒有人說話,大概是老人習慣了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時候根本沒有說過話,倒是吃完飯之後又和莊蔚然聊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等他們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快要到淩晨。
莊蔚然實在是不行,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他沒有什麼事情,爺爺和爸爸在院子裡鍛煉,他走出門,對兩人說道,“爺爺,爸爸,我出去有點事情。”
爺爺一邊鍛煉一邊對莊蔚然說道,“睿寧出去玩?”
“也不是出去玩。”莊蔚然搖著頭,“我去找季教授,請教他一些問題。”
“成。”賀興華,也就是莊蔚然的爺爺臉色不變,隻是眼神很是微妙,“早點回來吃飯啊。”
“額……”莊蔚然猶豫了一下,沒有察覺到賀興華的微妙變化,“可能就不回來吃午飯了,大概晚上的時候回來吧。”
“也行。”賀興華重重點頭,“之前在廬陽讀書,對廬陽應該很熟悉吧?”
“還算熟悉。”莊蔚然笑著,賀興華又說道,“讓睿銘送你去吧,待會回來的時候,也接接你,對廬陽熟悉,可能對這裡還不太熟悉。”
這確實是莊蔚然第一次來,要說他能找到路,那不太可能。但是跟著走,總能走出去。就是進來的時候比較麻煩,賀振國在門外叫了一嗓子,“睿銘。”
“誒。”賀睿銘應聲從門內走出來,“爸,爺爺。”
“你送送睿寧。”賀振國指了指前方,“去你二伯家借車送睿寧去季教授那裡。”
“好。”
“不用這麼麻煩。”莊蔚然連連罷手,“我的意思是我去坐公交車就行。”
賀興華慈祥的說道,“這裡距離廬陽的市區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外麵很難坐到公交車,半個多小時才有一班車,你要是出去玩倒是可以等等。但是你有事情,還是讓睿銘送你去比較好。”
“聯係季老頭了嗎?”
“還沒有。”莊蔚然覺得沒有必要聯係季教授,這個時候華國科技大學差不多也快考試完。季教授應該是在家裡的,他就是想要找季教授討論一些純粹的數學問題。至於關於偏微分方程方麵,他肯定是不會討論的。至少,現在他是不想討論,也不會討論。相信季教授也不可能讓他參與這部分的討論,他現在人在國外,誰也不清楚他到底會不會回國,再加上有保密條例。季教授不可能讓莊蔚然參與進去的,之前季教授詢問他的偏微分方程和費夫曼教授給他的偏微分方程都差不多,就是一個極限方程式。
如果真要倒推回去,莊蔚然確實有這個實力。但是彆人不知道啊,大家知道的也就是莊蔚然在偏微分方程方麵,算得上頂級的學者。可惜的是,他沒有做過具體的實驗。
大概就是純理論的方向,費夫曼教授和季教授敢給他看極限偏微分方程,都不是最核心的計算部分,並且這些計算都是單個的計算,或許隻是一些邊角料的參數而已。
隻是莊蔚然憑借這些計算和參數,就能夠大概的推導出所有的偏微分方程式,這是所有人沒想想到的。莊蔚然在偏微分方程上的成就事實上是被所有人小看的。
賀興華不笑的時候,極為嚴肅。就連莊蔚然這個見過許多嚴肅甚至是嚴厲教授的人,都忍不住有點心裡發怵。他不是那種教授的嚴厲,而是一種猶如實質的殺氣。這對莊蔚然來說,是一件非常可怕,不敢想象的事情。
見到賀興華的第一眼,他覺得眼前的爺爺不是慈祥的老人,那種感覺他說不出來,仿佛就是他從未見過的那種類型。
到從昨天到今天,賀興華對他的態度都還挺不錯的。
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心疼這個小孫子。但是他身上的氣質,確實讓人有些難以接近。
賀睿銘快步跑去二伯家,借到家之後,驅車來到莊蔚然的麵前,對他說道,“這是睿惟的車,上車吧。”
“好。”莊蔚然打開車門,坐在車上,給賀興華和賀振國揮手再見之後。對賀睿銘說道,“哥,睿惟哥的車,你會開嗎?會不會不太習慣?”
“還成。”賀睿銘笑著說道,“之前睿惟的車,我開過好幾次,差不多對於他這個車,還是挺了解的。”
“對了,季教授住在哪裡?”
“我把位置發在你的威信上。”莊蔚然說著,拿出手機,將季教授家裡的位置發給賀睿銘。
…………
將車停在樓下,賀睿銘看了一下眼前的小洋房,“這就是季教授的家啊?還挺不錯的。”
“哥,和我一起上去吧。”
“算了。”賀睿銘搖著頭說道,“你去找季教授,我就不打擾了,待會要回家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謝啦,哥。”莊蔚然歡快地下車,走向小洋房。賀睿銘笑著搖頭,看著莊蔚然快樂的樣子,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向上翹。果然,家裡有個弟弟還是挺好的。
來到季教授門前,莊蔚然輕輕敲門。
“叩叩叩”的聲音傳來,大門打開,男人睡眼惺忪的站在門邊。看見莊蔚然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你怎麼來了?”
“不是在普林斯頓嗎?”
“你管我。”莊蔚然微微挑動眉頭,“我來看季教授,又不是來看你的,閃一邊去。”
“你……”男人看上去年齡不大,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長得高大,皮膚黝黑,瘦削的臉顯得堅毅,劍眉入鞘,目若朗星,看上去也是一個帥哥。隻是他的臉現在很是扭曲,咬牙切齒的盯著莊蔚然,“陰魂不散。”
“我覺得和智商小於零的人說話,其實挺累的。”莊蔚然像是在挑釁,“你說呢?安城哥?”
“莊蔚然!”男人低吼一聲,挽起袖子,“你想被揍了是吧?”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開始喊警察打人了?”
“安城。”季教授的聲音傳來,“你在和誰說話呢?”
季安城深吸一口氣,輕輕推了一下莊蔚然,“爺爺,沒什麼事情。”
“季教授是我!”莊蔚然急忙說道,“安城哥不讓我進來。”
“季!安!城!”季教授的聲音帶著怒氣,季安城抖了抖身體,死死地瞪著堂而皇之走進家門的莊蔚然。
“喲,小莊什麼時候來的?”季教授看見莊蔚然,仿佛是換了一張麵孔,從剛才的盛怒一下子就轉變成笑臉相迎。
“教授,我昨天剛到廬陽,就想來看看您老。”莊蔚然繼續說道,“順便和您討論一下數學上的問題。”
“好好好。”季教授坐在沙發上,指了指對麵的椅子,“來,小莊坐下。”
“季安城。”季教授提高音量,“你怎麼回事兒?人家小莊好不容易來一趟,擺著臉色給誰看?”
說完之後,季安城瞪了莊蔚然一眼,張牙舞爪的模樣讓他覺得這人還挺好笑的。
走進房間,季安城似乎正在嘀咕著什麼,但是莊蔚然沒有仔細的聽。他和季安城的恩怨由來已久,大概就是季安城看不慣他,他倒也說不上是看不慣季安城,隻是不太喜歡和季安城說話。
因為每次和季安城說話的時候,這家夥都會說一些不太中聽的話。倒也不是陰陽怪氣,就是有點撒氣的感覺。
莊蔚然本身對於這方麵,沒有太大想法,就是季安城說話的時候,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去頂兩句。
讓季安城下不了台。這個時候嘛,季教授在,他也不想和季安城吵下去。
也就任由他嘀咕幾句,也就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昨天三次元忙,從上午忙到快到淩晨才回家,所以就沒有更新,今天可能還有一更,不過要到晚上去了,下午有點事情要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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