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的第一站是德意誌的波恩,這裡是德意誌馬普數學研究所的所在地。莊蔚然來到這裡的時候,馬普數學研究所派一個華國學生來接他,就是因為語言的問題。
因為莊蔚然不太會德意誌語,英倫語雖然算是不錯,但是德意誌語他根本沒有學過,實在是太過正常。看這個亞洲裔麵孔的學生,莊蔚然走過去對那人說道,“你好,我是莊蔚然。”
“莊教授。”學生開心的笑著,“我是波恩大學的學生,您好。”
“你好。”莊蔚然頷首,“我們現在應該去什麼地方?”
“先去酒店吧,已經給您安排好了。今天晚上有一場關於您的歡迎會,希望您能夠參加。”
“有很多馬普數學研究所的教授都會來參加,您會在波恩大學做學術報告會嗎?”學生眼睛全都星光,仿佛是看見了啟明星一般。
看著學生崇拜的神情,莊蔚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想起他去看父親做講座的時候,那群警校生都很是崇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聽說他是賀振國的兒子時,那種羨慕的眼神,簡直就是無以言表的。
可他真的對於刑偵這一塊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任何的天賦。他相信他哥哥肯定在刑偵上是即為有天賦的,他——算了吧,還是好好搞研究吧。
莊蔚然笑著說道,“應該是要的。”說道這裡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如果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我應該會的。”
這句話也是莊蔚然的實話,如果他沒有什麼事情,確實是會在波恩大學進行學術報告會的。既然已經來到了波恩,這裡又是馬普數學研究所的所在地,肯定是要進行幾次學術報告會的。
就算是有事情,恐怕也要讓他進行幾次學術報告會才行,這個他肯定是跑不掉的。
“莊教授這邊請。”這位華國的留學生非常熱情,將莊蔚然引入車上,發動汽車,不一會兒就將莊蔚然帶到酒店。
辦理好入住手續之後,華國留學生給他介紹,“莊教授,這裡距離馬普數學研究所並不遠,前邊就是波恩大學,環境還不錯。如果您還想要出門看一下波恩的景色和人文景觀之類的,您可以聯係我。說著他將名片遞給莊蔚然,“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
說完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因為聽說您要來,我是連夜製作的,不太好看,請您見諒。”
莊蔚然笑了一下,“不會,挺好看的。”
收下名片之後,莊蔚然將名片揣在褲兜裡,回到酒店。原本這個學生是想要幫著莊蔚然提進酒店的,但是莊蔚然婉拒,這點兒力氣他還是有的。他還沒有纖弱到讓彆人給他提行李的地步,來到酒店的房間。現在是下午兩點過,也就是說,華國那邊是六點過。
莊蔚然給家裡人發了消息過,大意就是他到了德意誌,現在正在波恩大學旁的酒店住著,讓他們不要擔心。
【好好休息一下】——這是賀睿銘發過來的消息。
【那邊有點熱,記得彆感冒了。】——這是陳欣瑤給莊蔚然發過來的。
【好好乾!爸爸支持你。】——不用說肯定是賀振國發過來的消息。
莊蔚然看完消息之後,將手機揣進褲兜裡,剛來到酒店大廳,看見那個留學生還坐在大廳裡喝著咖啡等著他。
看見他出現在大廳,急忙站起身來,“莊教授。”
“你還沒有回去啊?”莊蔚然笑得很友好,“我還以為你會回去上課。”
“我這幾天主要就是陪您。”學生不好意思的說道,“會不會打擾到您了?”
“沒有。”莊蔚然搖著頭,“倒也不至於打擾到我,就是你的學習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絕對沒有。”學生急忙搖著頭,堅定地對莊蔚然說學習肯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放輕鬆,不要緊張。”莊蔚然指了指旁邊的咖啡桌,“去那邊坐下吧。”
兩人回到桌邊,落座後,服務員就拿著菜單上前。
“幫我點一杯咖啡吧,我的德語不是很好。”莊蔚然說完之後,看向外麵。波恩的街頭,倒是挺不錯的,現在陽光明媚。他剛在華國那邊過完夏天,現在來到波恩,又是夏天。莊蔚然吧,其實更喜歡夏天,個人不太喜歡冬天。
因為冬天沒有這麼明媚的陽光,都說冬日暖陽還不錯。事實上,莊蔚然更喜歡熱情、熱烈的夏天一些,即便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有些疲憊,但總得來說,和冬天對比,肯定是夏天更好。
不需要縮在家裡,去哪裡都很不方便。
不一會兒,侍者端著咖啡上來,莊蔚然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道,“你在這邊待了多久的時間?對波恩熟悉吧?”
“也……不算特彆久,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今年正好研究生畢業。”
看著眼前這位學生,確實有點研究生畢業那個味道了。頭發稀疏,很快就要成為地中海了,能夠看出來,他學習的肯定是理科類。
“你是學數學的吧?”莊蔚然笑吟吟的說著話,那人急忙點頭,“誒,莊教授是怎麼知道的?”
莊蔚然笑而不語,這也太好看出來了,這種人他見過很多次,一看就知道是學習數學的。
“現在學的是什麼?”
“數論。”學生歎息一聲,“實在是太困難了。”
“確實,數論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難點。”
“莊教授。”學生那雙星星眼就沒有熄滅過,“您在學習數學的時候,也會有難點嗎?”
“當然會有。”莊蔚然笑著說道,“不僅會有難點,甚至很多時候,那些難點會讓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做。”
“那……您是如何攻克這些難點的?”
“其實要說攻克這些難點的話,也不是不可能。”莊蔚然歎息一聲,“就是看你能不能堅持下去,就這麼給你說吧,我之前在華國讀書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是沒有老師的,都是一個人在龍城大學的圖書館和市立圖書館看書。”
“龍城你知道吧?”
學生重重點頭,他確實是知道龍城的。龍城大學在華國也算是比較好的大學,他不知道才是怪事。
隻是莊教授要說的事情和龍城大學有什麼關係嗎?他好奇地看向莊蔚然,“莊教授,您的意思是?”
“之前我還沒有上大學,還有很多東西也沒有給我講解。”莊蔚然笑了笑,“那個時候我都是一個人看書,還有很多東西都不太清楚。”
“還偷偷跑去聽龍城大學的數學課,過了很久,我是自己研究才搞明白的。”莊蔚然攤開手說道,“就是很多關於數論上的問題,我是翻閱了很多書籍搞清楚的。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搞不清楚的話,我個人建議,你可以去翻翻書籍。我相信你現在能夠看到的書籍比我那個時候要多很多,你知道那個時候我能看的書籍有多少的嗎?”
莊蔚然停頓了一下,“我那個時候,基本上是沒有書籍可以看的,在龍城大學看書雖然免費,但是很多資料都是我查不到的,因為我不是龍城大學的學生。”
“你是波恩大學的學生,很多東西都可以方便的查詢到,比我那個時候好多了。”
學生垂下頭,有點兒尷尬。他確實是聽說過,莊蔚然之前因為是在福利院的關係,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學的。這也正凸顯了莊蔚然的天才之處,花費大量的時間學習彆人可能在課外就能夠學到的知識,結果人家還這麼年輕就成為菲爾茨獎得主。可以看出來,真正的天才,並不是背景就能夠涵蓋的。
全球數學界的人都清楚,莊蔚然從小是在福利院長大的,正因為如此,他的天賦是最讓人驚駭的。有多少數學家都是從小耳濡目染才成為數學家的。莊蔚然呢,跑去圖書館自己學習,弄得似懂非懂的,也不能請假老師,心裡有疑問隻能憋著硬生生的繼續和這些難題杠下去,杠到最後,杠成普林斯頓大學教授,菲爾茨獎得主。
可以說,三十一世紀最傳奇的數學家非莊蔚然莫屬。
“莊教授,您之前的經曆我有聽說過。”學生很是尷尬的說道,“實在是太過傳奇,讓我大受震撼。”
“嗨。”莊蔚然輕笑,“這算什麼,如果你們努力的話,我相信成就不在我之下。”
“本來我就是個半吊子的水平。”莊蔚然對學生繼續說道,“我還是去了華國科技大學之後,才開始係統性的學習,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跟上彆人的節奏的。”
然後直接把彆人超越,成為華國科技大學少年班,最耀眼的那顆明星是吧。
學生默默在心中想著,也沒有說出來。莊蔚然實在是太過厲害,通俗一點可以這麼形容——一個從小在乞丐堆裡混的小孩,從來不懂什麼叫做武學,突然有一天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武學。天天跑去偷學,那些名門子弟都沒有弄懂的東西,他也是似懂非懂,然而他喜歡鑽研,又有天賦,久而久之,在武學上就成為一個無師自通的學神。幾年之後,被名門長老看重,一點就通。基礎極為好,直接一飛衝天,成為當世絕頂高手之一。
“莊教授。”學生小心翼翼地看著莊蔚然,也怕惹他生氣,“您之前在龍城的時候,是偷偷去龍城大學聽課的嗎?”
“是啊。”莊蔚然也不避諱這件事情,“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在門外聽的,混進去的次數不多。斷斷續續能夠聽到一些吧……”
“你也知道,龍城大學很多學生都比較高大了,我當時才十一三歲的年紀,根本就不能混進去,否則肯定是全場關注的焦點,然後被那些教授趕出門。”莊蔚然攤開手,“一般都是看著沒有人的時候,在外麵聽課。龍城大學數學係的教學樓一般都沒有什麼人去,龍城大學數學係的課程教得比較深入。”
“其他係的學生都不愛去蹭課,很多時候,我去蹭課過道上都沒有人,我能夠一個人在門外聽一節課,你也知道大學的學生很多。老師拿著話筒在說話,我在門外也能聽得很清楚。”
“嘶……”學生倒吸一口涼氣,“莊教授,你當時真的有聽懂嗎?”
“不能算是聽懂了吧,隻能說似懂非懂,很多時候,都需要靠自己鑽研,如果自己不鑽研,全靠彆人,我想很難真的能夠有什麼收獲吧。”莊蔚然搖著頭。
“懂了。”學生微微頷首,“莊教授您的意思是,如果實在是不懂可以去問教授,還有一些問題,可以自己研究。”
但是他真沒有莊蔚然這樣的天賦,否則他現在已經在波恩大學當好多年的教授了,就像是莊蔚然。到了他這個年紀,肯定已經在普林斯頓大學,或者是其他地方當了好多年的教授,而不是像他這樣,還在波恩大學就讀研究生。
聊了一下午的時間,莊蔚然的咖啡都續了好幾次。
學生這才站起來,對莊蔚然說道,“莊教授,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派對就要開始,您要去嗎?”
“去吧。”莊蔚然頷首,他留在酒店也沒什麼意思,去派對還能和其他的數學教授交流一下學術問題。
“這個派對是在什麼地方舉行的?”
“就在酒店,我帶您去。”學生在前麵帶路,莊蔚然跟在後麵,不一會兒,就來到派對所在的廳堂。優雅的音樂,以及正在談論的人群,已經不少。
莊蔚然走入其中的時候,大家都用眼神看著他。法爾廷斯作為馬普數學研究所的所長,上前對莊蔚然說道,“莊,歡迎來到波恩。”
“謝謝你,法爾廷斯先生。”莊蔚然頷首,嘴角露出輕笑,“現在派對是已經開始了嗎?”
“沒錯,現在派對已經開始了。”法爾廷斯展開手臂說道,“莊,你覺得這個派對如何?”
“非常好,法爾廷斯先生,您給我的郵件我已經看了。我覺得,我們在泛函分析上,似乎有些分歧,或許我們現在可以談論一下,關於這一塊兒的事情。”
法爾廷斯先是錯愕,隨後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果然,不愧是十八歲就獲得菲爾茨獎的莊蔚然,見到他的第一麵不是享受,而是和他談論關於學術的問題。
兩人開始在派對上議論起來,作為整個派對最重要的人物莊蔚然,自然是整場派對的焦點。他和法爾廷斯交談時,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他們身後。
側耳傾聽著他們的談論,偶爾會露出一絲微笑,或者是不讚同的輕輕搖頭。大家都有各種的理解,其他的教授也忍不住插嘴說一句自己的見解。
場地上的音樂還在響動著,但是莊蔚然和法爾廷斯這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都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看上去好像是要進行一場大型的辯論會一般。
莊蔚然無奈的笑著說道,“我原本以為隻是和法爾廷斯先生談論一些學術的細節問題而已。”
法爾廷斯也很無奈,“或許,這個問題我們應該放在接下來在探討。”
“莊。”法爾廷斯嚴肅的說道,“之前德利涅先生沒有告訴你,那位先生快要不行了。讓你有時間的話,早些去看一看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很有可能……”
法爾廷斯沒有繼續說下去,至於他說的是哪位先生,莊蔚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好會的。”莊蔚然深吸一口氣,“我也是準備離開波恩之後,立即前往法蘭西,希望能夠趕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今天偷個懶,少寫三千字,待會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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