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幾何、代數乃至於泛函分析領域,時至今日,他的很多思想,仍然沒有被人完全了解。她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等待著數學家們去發現。
莊蔚然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早在他還在就讀高中時,就已經從圖書館裡看過這位大師聲名遠播的自傳《收獲與播種》,他至今還記得書中有一句話——‘每一門科學,當我們不是將它作為能力和統治力的工具,而是作為我們人類世代以來努力追求的對知識的冒險曆程,不是彆的,就是這樣一種和諧,從一個時期到另一個時期,或多或少,巨大而又豐富:在不同的時代和世紀中,對於依次出現的不同的主題,它展現給我們微妙而精細的對應,仿佛來自虛空。’
這也是虛空教皇的來曆。
事實上,格羅騰迪克真正知道數學上有一位姓莊的少年,還是一次法爾廷斯前往比利牛斯山拜訪他。
即便是他鮮少與學術界來往,但也不可能完全的斷絕人際關係。比如說數學界的這些頂級大佬們,或許有時會帶著問題來拜訪他。
但他會不會給彆人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法爾廷斯拜訪他時,是帶著莊蔚然的論文來的。那個時候,莊蔚然的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隻能在arXiv和NSTL上可以看見,但是因為法爾廷斯作為國外的頂級教授,肯定不會瀏覽NSTL,自然是在arXiv上看見這篇論文的。
當然,法爾廷斯也不是率先發現這篇論文。而是被人告知有人宣稱解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法爾廷斯當時就很想笑。這麼多年過去,宣稱自己解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並且將論文發表在arXiv上的人並不在少數。
他不認為一位來自華國,並且之前沒有任何名聲的人能夠解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甚至都沒有看這篇論文。
他後來看這篇論文,是因為一位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懷著獵奇的心態看這篇論文。他是被這篇論文震撼到了,莊蔚然在極限偏微分方程上的應用,幾乎到了全球頂尖的水平。他甚至都覺得古怪,以前從未聽說過這麼一個人,驟然冒出來,在極限偏微分方程上的表現近乎完美。
甚至很多研究一輩子偏微分方程的教授,或許在極限偏微分方程的表現上,都不如這篇論文的作者。
他查閱資料發現,論文做著竟然是華國京城大學的博士生,這篇論文正是他的博士畢業論文。
很難以讓人置信,有人將數學和理論物理學的難題當做博士畢業論文來做。近些年來,能夠稱得上數學天才的不多。在莊蔚然之前,最值得期待的數學天才那就是彼得·舒爾茨。正當全球數學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彼得·舒爾茨身上時,華國竟然悄然無聲的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查閱年齡之後,這位教授更是震撼。十六歲的年紀做出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在偏微分方程中的表現,已經是全球頂尖水平……他立馬推薦給法爾廷斯。
當法爾廷斯同樣懷著獵奇的心態去看這篇論文時,被他震撼住了。
他承認,他完美的被這位名叫莊的年輕人征/服。完美的偏微分方程應用,規範場論的數學處理,通通都是顛覆他認知的。他花了半年的時間來做這篇論文的驗證,遺憾的是,他沒有找出任何的錯誤。他能夠確定,這位來自華國的少年是真的解開了這個難題。
帶著打印下來的論文,他來拜見格羅騰迪克,將這篇論文作為禮物,送給格羅騰迪克。
“格羅騰迪克先生。”法爾廷斯的話語中,帶著很濃鬱的德意誌腔調,“我發現了一篇有趣的論文。”
格羅騰迪克那個時候,根本沒有看法爾廷斯一眼。法爾廷斯在他眼中,也是一位非常厲害的數學青年才俊,“哦?有趣的論文?”
“有人宣稱解開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甚至在規範場論上做出了數學的統一處理,都是一個人完成的。”法爾廷斯解釋道,“至少,從論文的一作中能夠看出,這是一個人完成的。”
“哪裡的人?”格羅騰迪克聽見有人解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時,眉頭輕輕地蹙著,這個問題不僅是純粹的數學問題,也涉及到很多理論物理學上的東西,尤其是規範場論上。並且還需要大量的偏微分方程和常微分方程以及泛函分析領域、代數、幾何等等領域結合在一起,才能夠解開這個難題。
一個人解開這個難題,在格羅騰迪克看來是非常扯淡的。他想不起來,這些年聽說的哪位數學英才能夠獨立解開這一難題。
“是一位您沒有聽說過的人。”法爾廷斯端著咖啡,坐在院子的角落,他的身邊就是格羅騰迪克。院子外的花朵開得非常燦爛,陽光明媚,讓人心情極為好。
呼吸著新鮮空氣,法爾廷斯拿著厚厚的一疊論文,“是一位名為莊的華國人。”
“我查了一下,今年十六歲,這篇論文是他的博士畢業論文。師從陶,那位剛從燈塔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回到華國的數學家,您不認識。他很多論文都是偏向於數學物理方麵。”
“哦?”格羅騰迪克沒有接過法爾廷斯遞來的論文,而是端著咖啡悠閒的喝著,“你的意思是,一位來自華國十六歲的少年解開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
“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應該就是如此。”
格羅騰迪克搖著頭,“不,我不會相信的。”
“這篇論文我研究了大半年的時間,倒推回去驗算很多次,沒有錯誤。在偏微分方程的表現上,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頂級的水平,我想恐怕連理查德·費夫曼也不敢說他的偏微分方程會在應用上,比這位莊更加的完美。”
提到理查德·費夫曼,格羅騰迪克的眉角微微跳動。
作為一個位數學大師,數學天才理查德·費夫曼這個名字,他是聽說過的。
“我記得,他在流體力學上算得上是專家,在偏微分方程上具有很大的貢獻。”格羅騰迪克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點評著理查德·費夫曼。
他確實是有資格這樣點評一位頂尖的數學家的。
“隻是。”法爾廷斯沒有猶豫,“這裡麵的內容,還有一些我不能理解透徹。如果格羅騰迪克先生有興趣的話,不妨看一下,我想應該會給先生一個不小的驚喜。”
格羅騰迪克放下手中的咖啡,轉過頭看向法爾廷斯,“你收了他的錢?”
“先生誤會了,我根本不認識這位。”法爾廷斯搖著頭,“您應該清楚我的性格,如果不是真正的好論文,我是不可能給您看的。”
“當然,您也可以認為他沒有解開,但我認為,這是今年,不,或許是這兩年來,我給您帶來的最後禮物。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的證明,這篇論文目前沒有發表隻能在arXiv上能夠檢索到,相關的討論已經非常多。理查德·費夫曼已經做過好幾次推導證明,遺憾的是,每一次都顯示這位十六歲的少年,不,現在應該是十七歲的少年,真的解開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現在整個數學界都在談論這件事情。”法爾廷斯繼續介紹道,“事實上,我也很想去華國會一會這位少年。或許,能夠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見到也不一定。”
格羅騰迪克狐疑地打量著法爾廷斯,見他神色坦蕩,將論文推到他的身邊。
沉默了一會兒,格羅騰迪克看著這厚厚的一疊論文。最後還是拿著論文,躺在椅子上,趁著清爽的風和美好的陽光,一頁一頁的翻看。
法爾廷斯沒有說話,這人的名字他沒有聽說過——Zhuangweiran?這幾個字一看就知道是華國名,他念不出來到底叫什麼。
但是這篇論文從一開始,就將他的目光牢牢吸引住。
非常震撼人心的論文,甚至他認為很多老朋友也不一定能夠寫出這麼讓人震撼的論文。剛開始的部分引用資料比較多,但是後麵等到驗算的部分,幾乎是沒有引用任何資料文獻的。在非線性偏微分表現領域上,簡直讓人驚愕。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對於極限偏微分方程的把控,近乎到了一種非人的地步。
他開始嘗試認真的這篇論文,就如法爾廷斯所說的那樣,看論文的時候,他明顯很疑惑。沒錯,就是疑惑,這篇論文非常清晰的勾勒出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的證明過程,一共幾百頁的厚度,足夠他看上很久的時間。
但是這其中含有一些深邃的思想,關於偏微分方程和泛函分析領域,他甚至覺得還有很多東西都是他理解不了的。這就非常怪了,在偏微分方程領域之內就不提了,他在這方麵沒有過多的研究。要知道他當年學習數學的時候,最開始對於數學有興趣的就是泛函分析領域。在這方麵,還能出現他不太了解的思想,讓他如獲至寶。甚至當著法爾廷斯的麵,拿出筆記本,開始將莊蔚然在泛函分析領域之內做出的解析都寫下來。很顯然,他是想要從莊蔚然這裡學到一些東西的。
法爾廷斯看著格羅騰迪克鑽研著這篇論文,站起身來,對他說道,“格羅騰迪克先生,我想您不得不承認,這是我給您帶來最好的一份禮物。”
格羅騰迪克看著法爾廷斯微微頷首,這確實是近些年來,法爾廷斯給他帶來最好的禮物。
“我需要研究一段時間。”說出這句話,相當於就是在趕客。法爾廷斯早就習慣了格羅騰迪克這種稀奇古怪的脾氣,他本身的脾氣就是有些古怪的。格羅騰迪克的脾氣有些奇怪,也不足為奇。
“那麼先生。”法爾廷斯站起身來,對格羅騰迪克告彆,“我下次再來看您,關於這篇論文,我還有些問題,想要詢問您。”
“你為什麼不去詢問這個作者呢?”格羅騰迪克甚至沒有看法爾廷斯一眼,“我相信,這個作者能夠給你更加完美的回答。”
“先生,這位作者現在在華國,顯然我並不能前往華國去詢問他。”法爾廷斯搖著頭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想要前往華國詢問這位作者,但是顯然我沒有理由前往華國。”
格羅騰迪克拿著咖啡輕輕喝了一口,確實如此,法爾廷斯根本沒有理由前往華國。他在華國並沒有非常熟悉的人,“不過,明年我會前往華國。”
“受到張守伍的邀請。”法爾廷斯笑著說道,“參加華國舉辦的一個華裔數學家大會。”
“我是評審。”法爾廷斯所說的華裔數學家大會就是晨興數學獎,每三年一次,號稱華裔的菲爾茨獎。而法爾廷斯是在13年的時候受到邀請,前往去參加這次的會議。
他在2012年的時候看望格羅騰迪克的時候,將莊蔚然的論文帶上,作為禮物送給格羅騰迪克。
“很棒的機會。”格羅騰迪克說道,“你可以詢問一下作者,在泛函領域方麵,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能看出來,他在數學方麵具有傲人的天賦,或許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格羅騰迪克沉吟著說道,“我該如何形容呢?就好像是……高斯一般,不,甚至比高斯更加厲害的數學家。”
“很顯然,在數學這方麵,他擁有的天賦是無與倫比的。僅僅是從他的論文中,就能窺探出一二來。”說完之後,格羅騰迪克說道,“如果你去華國能夠遇見他,麻煩你帶一句話給他,我想要知道,他在泛函分析領域上,到底還知道多少。”
“好的,先生。”可惜的是,晨興數學獎並沒有邀請莊蔚然,而那個時候,莊蔚然跟著陶瀚海教授在做課題,根本就沒有去參加。
法爾廷斯可以說是非常失望,直到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見麵。
話又說出來,格羅騰迪克拿到這篇論文之後,一直在研究。
他是看了很長的時間,整理出來很多的東西,這些思想都被他理得一清二楚。從那時開始,他就覺得莊蔚然在泛函分析領域已經差不多研究到頭了,根本就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研究了。
而後他持續關注莊蔚然拜托他的學生和拜訪他的人,如果有莊蔚然的論文,就帶給他。這些論文確實讓格羅騰迪克耳目一新,莊蔚然的論文並不多,但是質量是一等一的好,很多篇論文都能比他之前看過很多教授的論文質量還要好。
所以他對於莊蔚然在泛函分析領域之內的研究算得上是一清二楚的,現在將這個筆記本給她,也是想要看看莊蔚然能不能在泛函分析領域之內做到他以前也是從來沒有做到的突破。就在這兩年,他突然對於泛函分析領域有了新的看法,如果有莊蔚然這樣的人繼續研究,說不定泛函分析領域能夠煥發新的生機。
莊蔚然捧著筆記本,津津有味的著。格羅騰迪克在旁邊並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正在養神。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莊蔚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儘管這本厚厚的筆記本,他根本沒有翻閱多少。主要是時間過得太快,合上筆記本。遞給格羅騰迪克,“先生,我想要我是時候離開了。明天我在來看您。”說完莊蔚然將筆記本放在桌麵上,就要離開。
而格羅騰迪克卻說道,“你把這個筆記本拿走吧。”
“我現在已經用不到這個東西了。”莊蔚然轉過身,驚詫地看向格羅騰迪克,“可是,先生,這是您的筆記本。”
“莊,從今以後,這個筆記本就是你的。”格羅騰迪克看著筆記本,“我希望你能夠在泛函領域內,有更多的作為。”
“當然。”格羅騰迪克停頓了一下,“我知道你很缺錢,這件事情,我確實愛莫能助。我希望這個筆記本裡的內容永遠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你知道的,我很討厭。”格羅騰迪克歎息著說道,“如果你實在是想要用我的筆記換錢,我希望是在我離開之後。”
莊蔚然嘴角微微抽搐,“先生,您放心,這個筆記本我會好好給您保存的。即便是我真的缺錢,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我真的隻是缺一筆實驗室的投資而已。”莊蔚然攤開手,“不是投資失敗,我隻是將資金投入到石墨烯的研究中。我想要研究石墨烯超級電池,僅此而已。”
“哦?”格羅騰迪克看向莊蔚然,打量了許久的時間,這才輕輕點頭,“你走吧。”
“等等,把筆記本帶走。”格羅騰迪克說完,莊蔚然這才拿著筆記本走出醫院。今天是他一個人前往醫院的,格羅騰迪克隻是想要見他。沒有會見其他人的意願,巴黎科學院的那群人也不敢擅自來看這位大師,怕弄得這位大師不高興,弄巧成拙就不美了。
回到酒店,莊蔚然翻開筆記本,來到他剛才看見的地方,繼續津津有味的看下去。結果就和昨天一樣,他是在肚子咕咕叫得不行的時候,才開始吃飯的。
吃完飯,他又繼續研究這個筆記本。裡麵記載了很多的東西,還有一些未發表的論文之類的。這個筆記本非常厚重,當然裡麵記錄的一部分是他發表過的論文。看了一整個晚上,它可以說是廢寢忘食。
最後沉沉睡去的時候,腦子裡還是泛函分析的這些解析。
第二天早晨醒來,莊蔚然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編寫一本關於泛函領域領域內的解析。格羅騰迪克的筆記本讓他受益匪淺,寬闊了他的視野,再加上他本身對於泛函分析的理解。他覺得是可以寫一些關於泛函分析領域內的解析的,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他還有一個課題正在等著他,以及……他現在在法蘭西,也不是著手做這項工作的好時候。
再次見到格羅騰迪克,是在下午。莊蔚然繼續來到格羅騰迪克的病房,並且又送了一束新鮮的花朵。
“莊,昨天的筆記本看得如何。”
“非常棒。”莊蔚然露出笑意,“我甚至看到淩晨才睡覺,先生,您在泛函分析領域內的研究實在是讓人太過著迷。”
“事實上,你不需要這麼誇獎我。”格羅騰迪克笑著說道,“誰都知道,其實在代數和幾何領域之內,才是我真正最強的。”
莊蔚然笑而不語,“看看吧,這是我昨天隨手寫下的。”
拿著草稿紙,莊蔚然看得眉頭微微蹙著,“關於K理論的推廣?”
“沒錯,K理論的推廣,你覺得如何?”
“豪斯多夫空間空間麼,這個在1962年就已經有了。”莊蔚然輕笑著說道,“不過,您的論文和之前我看過的文獻以及資料都不一樣。”
“我相信這不是先生您昨天才想到的吧。”
“你知道的莊。”格羅騰迪克閉上眼睛,老神在在的說道,“對於這部分感興趣嗎?”
“確實很有興趣,關於K理論的部分,可以說對於現代的幾何、代數學,我確實是挺有興趣的。您也知道,我現在正在著手要做的部分是代數有理域上的事情,自然是對於這部分非常感興趣的。”莊蔚然說完,放下草稿紙,“非常棒的構想,如果是我,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構想。”
“不,你不是沒有這麼完美的構想。”格羅騰迪克歎息著說道,“你隻是暫時還不能有這麼完美的構想。”
“你知道嗎?我毀掉了大部分的研究。我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格羅騰迪克垂下頭,莊蔚然從中看見了落寞。作為激進的反戰主義和環保主義者,這位大師倔強了一輩子的時間。
他沒有說話,此時也不知道該給這位大師說些什麼。好像什麼話都安慰不了大師,他隻能坐在旁邊,專心地看著天花板,甚至更能夠讓這位大師安心。
“莊。”格羅騰迪克最後小聲的說道,“我認為你以後在數學上,還會有更多深邃的思想。”
“或許,我隻是不忍心讓你走彎路。”說著,他從身邊的枕頭下拿出了筆記本、草稿紙、以及一疊論文,放在桌麵上,“這些都是我這一生的智慧結晶,尤其是在數學上,我願將它稱之為我最為寶貴的財富。”
莊蔚然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息,這位大佬毀掉自己的學術成果之後,在沒有發表另外的論文。而現在流傳於全世界,關於格羅騰迪克的思想也是不完全的。
“我曾經一度認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我這樣,或者是布爾巴基學派、哥廷根學派這樣的學派或者是個人讓我將這些東西留下來。”格羅騰迪克看著桌麵上的筆記和還未發表的論文,搖著頭,“莊,我所有的智慧結晶或許能夠讓你更加快速的了解數學。但我也希望,你是能夠了解我思想的人。”
格羅騰迪克這裡所說的思想並非是他的哲學思想,而是他在數學上的思想。就好像,他之前理解莊蔚然在數學上的思想一樣,他發現,莊蔚然已經和他非常接近。這些筆記和論文,或許更夠讓莊蔚然更快一步的成為他那樣的數學家。
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畢竟他的研究成果被他毀滅之後,重新整理,他從未給任何人看過。他甚至想要帶到墳墓裡去,如果不是莊蔚然的出現,他肯定會這麼做。即便是法爾廷斯這樣的學者,他也不願意拿出他整理好的學術成果。
莊蔚然確實是一個例外,他讓格羅騰迪克看見了超越數學的曙光。如果這些成果能夠成為莊蔚然超越現有數學桎梏的踏腳石,他也是願意的。
但是莊蔚然缺錢這種事情,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他並不想要讓這些學術成果重見光明,他甚至覺得,這些學術成果應該隻有他和莊蔚然兩人知道就足夠。當然今後莊蔚然在做學術成果時,引用到他的學術成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主要是他不想出版這些學術著作。
但是莊蔚然看上去極為缺錢的樣子,使他產生了猶豫。甚至到了現在,他還在猶豫,這些東西到底能不能給莊蔚然。
他害怕,害怕將這些學術成果贈予莊蔚然之後,他轉身就拿著這些學術成果去換錢。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摘自仿佛來自虛空——數學代數幾何上帝格羅騰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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