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躺了回去,側著身,這回麵朝著他。
沈京墨過來坐在她床邊,又給她掩了掩被子,蓋住她整個肩頭,又抬起手背,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燙倒是不燙,但她剛才打了個噴嚏,臉色這會兒也不是太好,估計是有點傷寒。最近流感季節,天氣又這樣冷,難免的。
他眉眼沉沉的,低睨她,指尖一撥,撥開她臉側的一縷發,對上那雙清澈瀲灩的眼眸,問:“今天還要去公司嗎?”
她直勾勾地瞧著上方的他,點了點頭。
“九點,”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思忖一下,又溫柔地注視她,“再睡會兒吧,我給賀寒聲打個電話說讓你休息。一會兒起來吃個早飯再吃點藥。”
他頓了頓,又問:“家裡有藥嗎?需要我出去買嗎?”
她眨了眨眼,有點兒沒好氣地瞥了他眼,頭就要轉到一邊去,邊說:“你好囉嗦。”
她又背過他去。
一片潔白的肩背袒露出來,真絲睡裙的裙擺虛虛隱隱地飄在臀線附近,兩條腿纖長又白皙,夾住一側被子。
很勾人。
他不由分說地給她又給被子拽回來,掩在她身上,邊說,“天這麼冷睡覺穿那麼少,等著感冒麼。”
他蓋回去,她又一腳踢開。
這回露得更多。
“……”
沈京墨也不知她在鬨什麼脾氣,耐著性子,又去拉那被子,邊低聲哄她,“蓋好,不然感冒了。”
又一腳被她踢開了。
“陳旖旎。”他硬生生地喚了聲她名字,似乎是有點兒惱了,卻還是壓著性子,“你乾什麼?”
她轉回半側身子,抿唇,笑吟吟地看著他:“你乾什麼?大早上跑來我家,還跟我這麼囉嗦。”
“我囉嗦?”他眯了眯眼,有些不悅,偏開頭笑了笑,又轉頭瞧著她,耐著脾性,硬生生從嗓子眼兒磨出幾個字,“是,我囉嗦。”
又沉聲,嚴厲地說:“給我蓋好了。”
“我要是不呢?”她反骨地問,眼神很挑釁。
他給她拉被子的手一頓,也不動了,俯身靠過去,一手撐在她身側,視線沉沉的,低頭凝視她。
“不?”
“不。”
她不依不饒不妥協。
他一手攥住了她玩兒自己頭發的手腕,突然傾身,靠近她,壓著她手腕兒到枕邊,氣息也跟著飄拂過去。
像是一陣灼熱的風,夾著絲帶著魅惑味道的男香,將她裹挾住。
那雙深沉眼眸也離她原來越近,深邃如墮淵,令人心驚。
他離她越來越近,唇離她不到寸厘。
他停下來,又垂眸看了看她飽滿的唇,她胸口一片欲蓋彌彰的雪白,兩條腿微微曲起,膝蓋並行靠攏著,白皙如玉。
她眼神又有點兒怯,怯中還帶著鋒芒尖銳的挑釁。
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
像是過去的她。
他又直起身,輕揚起下頜,邊睨著她,邊開始解西裝的紐扣。
“……你乾什麼。”陳旖旎一瞬緊張了起來。
他彎起唇,修長手指在西裝紐扣上動作,不一會兒就完全解開了。裡麵一件淺灰嵌格紋馬甲,束起一線窄腰。
看起來他這些年還有保持身材的習慣,三十五了,身材都沒走樣,和以前沒什麼差彆。
眉眼矜冷,姿態倒是十萬分的倨傲,就是更像個衣冠楚楚的禽獸了。
她還沒來得及瑟縮,他已脫了西裝外套,扔到她腿麵,給她下半截腿蓋住了大半。
一瞬的溫暖包裹住她。
是他的體溫。
他給那被子拉過來,蓋住她上半截腿。於是她兩條腿上,一半是他的外套,一半是被子了。
倒是很溫暖。
他又慢條斯理地解袖扣,挽起袖子,淡淡道:“一會兒如果再踢開了,或者給我弄皺了,我就找你算賬。”
“滾。”
她瞪他一眼,又是一腳給他踢開。
他卻是一點兒都不惱,極有耐心地給她拉回來,連帶著自己外套一起蓋住了她,邊靠在她耳邊,低聲笑道:
“睡吧,夢見我。”
說完他便起身向門外走,忽然又聽她在他身後嘀咕了一句:“……我才不要夢見你。”
他轉身,又對上她視線。
不知怎麼,她眼眶又泛起了紅,問了他句:“你乾嘛去。”
他說:“給你跟兒子做早餐。”
“……”
她不言,他又問:“昨晚牛奶喝了?”
“嗯。”
他又走過來,俯下身,輕柔地吻了吻她額頭,說了句“真乖”,拉過自己的西裝外套時順帶著一把給她小褲扒了大半。
她驚叫一聲,臉就紅了。
他有點兒邪氣地笑著,又溫柔地給她拉回去,最後一吻落在她唇角:“說了不讓你踢我衣服。不聽話。”
“睡吧。”
然後帶上門就出去了。
*
陳旖旎躺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已經隱隱約約聽見外麵沈京墨開始打電話了。估計是打給賀寒聲。
職業素養還是讓她起了床,今天挺忙的,她不能不去。
出去時,沈京墨已掛了電話,也不知他跟賀寒聲說了什麼,見她出來,他揚了揚手機,溫聲道:
“我打過電話了,你可以繼續睡,不用這麼早起來。”
她瞪他一眼,走去衛生間,“砰——”一下就將門關了。
沈京墨笑了笑,囑咐了句:“彆在浴缸睡覺。”
然後他回到客廳,一手撈過蹦蹦跳跳的星熠,說:“來給爸爸幫忙做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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