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日會(三合一)(1 / 2)

見凶[無限] 胖哈 25632 字 7個月前

何成光看到外麵的情況,表情變得極為難看,慌亂過來要按住自己的老婆,結果挨了好大的巴掌,且被扭打著。

兩夫妻叫罵混亂,場麵一片狼狽,旁邊保安拉都拉不過來,其餘合夥人卻不動彈,冷眼看著,直到會議室最後走出一個女子。

雍容大氣的華美,盛豔且淩厲,大抵不管是站在市井街頭還是江南河畔,她都是讓人驚鴻一瞥的絕色。

如此在繁華的國際都市裡也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外表看起來大概三十許,因為職業關係,素來穿著保守或者休閒的得體女士西裝,一派專業風,且戴著金絲邊眼鏡壓了壓逼人的豔色,此時她挑眉掃過場麵,推了下眼鏡,開口道:“百忙之中讓你過來看了這麼一場熱鬨,開心了?”

她的嗓子十分磁性,勾人又攝魂。

這話對誰說的?

何成光以為是對自己說的,黑著臉把自己老婆蠻橫推給保鏢,一邊煩躁對她說:“司徒天海,我承認你手段厲害,背後有大人物保著你,誰讓你長得好看能勾到人呢,今天我認栽,你...”

他可能在這次會議裡麵吃了大虧,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因此這副惱怒指責的樣子,仿佛被惡勢力迫害的小白花,而被他辱罵的司徒天海就是靠身體討好男人而得到職業成績的那種女人。

薑曳猜測這人十有八九被開了,而且拿捏了罪證,以後在同行都不太好混了——否則那些精明的大律們態度不會如此冷漠。

他罵的起勁,恨不得將眼前這大美人“不堪”的事跡都公之於眾似的。

一群大律變了臉,企圖攔住他,保安也過來拿人,倒是那大美人冷漠如山川,甚至懶得搭理,隻是看著一處,似在懶散等著什麼人乖乖走向她...

在這混亂中,薑曳走了過去,一邊走把花遞給身邊的一個實習女律師,在後者下意識接住且懵逼的時候,接著這人取下了戒指,然後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啪!!!

一巴掌扇扇在何成光的臉上,力道之大,聲音之響,整個律所都安靜了。

何成光捂著發紅的臉頰瞪著薑曳,有些呆滯,而後他的保鏢企圖上來動手,卻被其他保鏢摁住了。

有保鏢的可不止他家。

在保鏢保護下,薑曳重新戴回了戒指,取回黃玫瑰,不理何成光,將花遞給這位大美女,“畢竟是剛辭退的一條鹹魚,天海女士你端著身份,不好扇巴掌,總得我這個外人來吧,這次你可不能說我粗魯。”

她都快30了,如今如果連打這樣的垃圾都需要挑場合跟時間,那就白混了。

何況這狗東西欺負的是這個人。

後者拿了黃玫瑰,風情萬種嗔了她一眼,又嫌棄又埋汰,“也不嫌手疼?”

“我還有一點事,等十分鐘。”

薑曳:“等沒事,但你不表示點什麼嘛?我今天可是打扮了欸。”

她還傲嬌擺了個姿勢。

大美人回頭打量了下薑曳,拋下一句,“還行。”

她顧自進自己辦公室,倆個老牌的合夥人朝薑曳熟稔笑了笑,跟著進去了。

薑曳翻著白眼,回頭看到阿SA正在給何成光發名片。

“來來來,這是我們家小薑總的名片,她有錢得很,您心裡委屈想告她的話,歡迎來找我們天河律所,絕對熟人價,欸,何律,你走那麼快做什麼...何夫人?你彆走啊,咱們來談談你破壞我們老板聲譽的事,絕對不要你賠償太多...”

阿SA笑眯眯想攔下人,可哪裡攔得住,倆夫妻跑得比誰都快。

等人真跑了,阿SA翻臉無情,朝兩人背影呸了一聲,打發了其他律師,一邊翹著蘭花指給薑曳泡咖啡,陪她等自家老板下班。

薑曳跟他認識多年,他跟司徒天海一個學校,是後者師弟,當然了,薑曳跟兩人也同校,雖然差了二十屆,可畢竟他也給她當了好多年的奶媽子,彼此感情很好,跟一家人也差不多了。

薑曳不由問他:“你都不忙?”

“忙啊,這不是想勸你放棄銅臭的商圈,加入我們光偉正的律師事業麼?”

“那如果我給你雙倍薪資,讓你來我公司法務部,你來不來?”

“我的忠誠隻給我的師姐天海女士,你休想用金錢腐蝕我...”

“四倍!外加雙休不加班還有一年三次公費出國旅遊...”

“....”

阿SA立即給她續了一杯咖啡。

薑曳頓時笑得嬌媚又得意,隨口問起那何成光的事。

她知道這人是後來加入的合夥人,家裡有點背景,但職業水平一般般,仗著關係總出些毛病,但律所其他人多少也能容忍,不至於直接把人踢了,今天這麼果斷,肯定不止是他跟司徒天海的衝突。

阿SA拿了一塊甜甜圈吃,一邊吃一邊歎氣:“還不是最近出了一個□□案,老板跟其他人的意見是不接,可他不聽,非要接,後來果然敗訴了,反而還被曹家的人記恨上,給律所找了不小的麻煩,得虧兩位老板關係了得,抗住了。”

曹家大少□□案?

薑曳想起來了,之前她在酒吧裡也聽圈子裡的人提起過,曹家富裕,商業布局也不錯,但敗在多子多孫未必多人才,倒是都出爛人,其中曹大公子曹恒就是個五毒俱全的人物,欺辱了不少女性,大多數都是花錢了事,這次好像是惹到了烈性的,這姑娘在事後撐著身體跑到了警局直接報警,jingye這些證據都留存了,而且本身是自媒體行業的,利用了這一塊的優勢,事先把事情鬨大,讓熱度大起來以製衡曹家手段。

雖然對她自己損傷也很大,畢竟現在的網絡環境可並不公平,可她就是這麼乾了,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勢。

曹家被架到了火堆上,投鼠忌器,四處找律所...大部分律所都避諱其中巨大的網絡影響,不太想接,怕惹禍上身,最後給何成光這二傻子給接上了。

兩邊合力,最後拚命把那事兒往“女子勾引要錢”以及“喝醉了心甘情願”兩件事上引,加上酒吧那邊有人給曹恒作證,一切都很不利於那姑娘。

何成光估計也是得知了這些,有些把握,這才接了。

但後麵敗訴了,因為警方得到了酒吧意圖毀掉的監控證據,證明了□□事實存在。

於是...兵敗如山倒。

曹家那邊損失慘重,股市連環跌,公司產品也被抵製,如今灰頭土臉的...最記恨那女孩,第二記恨的卻是天河律所跟何成光。

不過何成光違背律所規矩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次算是導火索,搜羅了一起清算,這才被掃地出門。

但薑曳敏銳,暗道以曹家跟何成光這人的成算,應該自認為監控已經銷毀,那它怎麼會忽然再次出現,還被警方得到,除非它一開始就備份了。

薑曳思慮了下,慢吞吞問:“我記得曹恒他老爹得癌了,晚期,對吧,曹老爺子都七八十了,如今得出來主持...那現在曹家的繼承人是?”

啊咧,小薑總好敏銳哦,跟天海女士一個猜測呢。

阿SA給了一個薑曳隻可意會的眼神,“這次算是警方那邊來了一個厲害的警官,可不是曹家裡麵有誰算計哦...反正咱們外人隻能這麼想,現在曹家最出挑最有繼承可能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曹恒的弟弟曹昀,還有一個是私生子曹湘,曹老爺子還在考察,不過聽說曹昀都沒當回事,最近還在外麵玩兒。”

“不過吧,論能力跟資質,正版的卻拍馬不及盜版的,小薑總你以後在生意場上如果遇上了,小心些咯。”

彆看阿SA看著憨態可掬,可也是跟著司徒天海打天下的大律,隻不過對外總宣稱自己是她的小助理,實則每年挖他的大公司多如海。

這人心眼子1008個,早看出了這個案子的門道,也算提醒薑曳。

那酒吧可不太清白,搞不好背後設了套,當然了,曹大少也是咎由自取。

薑曳頓時挑眉,記下了。

阿SA笑眯眯問她什麼時候挖自己,他已隨時準備好藍杏出牆...

薑曳也興致勃勃想要挖人。

但很快兩人表情一僵,渾身發涼...不遠處司徒天海冷然看著他們。

新入職的幾個實習生本來想詢問來客跟自家律所BOSS的事兒,卻聽到後麵那位一襲淺綠吊帶長裙、氣質清貴超凡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張揚著瑪尼味的小姐姐用嬌嗔的語氣喊...

“老媽...等等人家,人家腳好酸。”

而後日常氣場兩米八的律政冰山司徒天海就真的停下腳步,讓後麵的富貴小嬌嬌跟上她,且讓後者挽住她的手臂。

眾人:“???”

看著跟三十多似的大BOSS孩子都這麼大了?!

這基因也太....逆天了吧。

——————

餐廳裡,薑曳剛坐下,司徒天海就開門見山了,“傷口怎麼樣?”

“媽,都一年了,肯定都恢複了,連疤痕都消了呢,你放心。”

司徒天海冷笑,“我可沒什麼不放心的,反正你給我留個後,什麼時候你玩脫了,被人再次送顆子彈上西天,我好歹也有個漂亮的外孫女可以打發餘生。”

她雖然從來都不拘著孩子,畢竟女兒智商不比自己低,甚至猶有過之,學業事業都開掛,為人老娘的也沒必要太操心,可她是真沒想到這臭丫頭憋了個大的,一年前差點在國外被人一槍擊斃。

得知這件事時,嚇得她電梯都不知道怎麼按,後來還是在好友跟同事的陪伴下一起出國,在搶救室外等了很久很久。

這一年來,她經常以此催薑曳搞個孩子。

嚇怕了主要是,想讓她收收心——反正她年少時亦是猖狂,有了女兒,後來果然穩重多了。

這臭丫頭像她。

說起這事,薑曳實在理虧,訕訕道:“那也是意外,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背後給我惹的麻煩,明明每次我都找的是簡單背景的談純純的戀愛,怎麼就...好吧,我不說了,我以後肯定不招惹那些人了,我這不是回國了麼,國內總是比較安全的吧,這國泰民安四海升平...”

這話剛說完,餐廳的屏幕忽然播報了一條新聞,標題十分有噱頭。

“震驚,山中野炊,大學生命喪殘暴凶手之手,屍體為野狗啃食!”

“據悉,昨日9月15號早上八點整,在東洲市山陰縣發生了一起凶殺案,三名大學生在前往山中旅遊野炊之後與家人失聯,傍晚時分,村民在路上遇見野狗啃食...”

——————

吧嗒一聲,手裡的筷子落地,司徒天海本在認真聽新聞,瞧見她的反應,頓時皺眉。

“怎麼回事?”

她太敏銳,深知自家女兒看著柔弱不能自理(可能她自己都這麼認為),實則內在十分剛強,經得起事兒,尤其是事不關己的話,更是沒心沒肺,完全不至於被一個遠在他市的凶案嚇成這樣。

臉上都沒血色了,還冒冷汗。

薑曳回神,下意識摸了額頭,乾笑了下,“沒事沒事,就是覺得這案子有點惡心,眼珠子啊...媽,你看這顆蝦滑它像不像?”

經常接重大刑案辯護案子的司徒天海美目微斂,把一塊紅燒肉夾到了薑曳的碗裡,“這算什麼像不像,其實人肉還是豬肉,加點醬油紅糖燉熟了才是真的以假亂真,你嘗嘗,味道不錯...”

薑曳:“!!!”

我的媽!

司徒天海麵無表情,“你吃不吃?嫌棄媽媽?”

薑曳隻能嗚嗚嗚苦著臉把紅燒肉吃下了,腦海裡一邊回味著李錚剁肉的樣子,嘔...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天海女士對她有血脈壓製。

不過還好司徒天海接了一個電話,薑曳立馬把紅燒肉推遠了一些,轉頭一邊吃海鮮跟沙拉,一邊看著新聞上的報道。

還好,死掉的三個大學生身份名字都不一樣。

都是城裡孩子,是開車自駕遊去的山陰縣,兩男一女。

“沈鈴,賈塵,曹昀...等等?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薑曳有些狐疑。

此時司徒天海結束電話,看下薑曳,“你沒耳背,剛剛阿SA說已經確定身份,是曹家的曹昀,被人分屍了,警方找到屍體的時候,腦袋插稻草人身上了...”

薑曳忍不住摸了下手背,問:“還有其他線索麼?”

線索?

律師關注的是案情本身,還未接受委托跟司法申請的時候,是不會從警方那邊得到更多案情細節的——除非委托方主動告知。

但司徒天海對這個案子的興趣不大,因為夾雜了曹家的破事。

“這種涉及繼承權更替的案子,變數太大,沒必要摻和。”

她跟天河律所早已過了需要用獵奇的大案子去打名氣的階段了,如果預判弊大於利,又不是多正義的事,不過她看出薑曳對此好像很感興趣,思索了下,道:“媒體那邊應該很快會披露——據說三人都被凶手脅迫過發生關係...”

她說的“應該很快”實際上還是保守了,兩人還沒吃完飯,網絡媒體新聞就出來了,細節比官方披露更多,其中包括脅迫發生關係,洞內當前沒有發現任何凶手的指紋或者其他證據,以及曹昀的腦袋上丟了一顆眼珠子...

本來案情就比較恐怖,加上涉及曹家,又有曹家大哥的案子熱度熱乎著,新聞熱度一下子就爆了。

曹家當下已傳承三四代,趕上時代福利,如今攢下數十億的資產規模,亦算得上豪門,一下子折進倆個孫子,還有一個兒子癌症晚期,屬實是慘到了極致,一整天都在熱搜上掛著,甚至關於其風水玄學跟陰謀論兩極分化討論。

薑曳不在乎曹家幾個兒子,又是誰繼承家業,她關注的是這個案子跟她經曆的無限案子太像了。

她已經沒了僥幸心理,滿腦子都是那個無限空間跟下一個案子,甚至她還有一個可怕的想法——為什麼她在的那個案子明明四個人都成功活下來了,現實裡卻有類似的案子死了三個人,且那無限第一案榜單上三千多個人頭,說明三千多人在第七個案子裡成功活下來了,她是其中之一,那其他失敗了的呢?死掉的人會不會變成現實裡的死者?這算是平行空間,還算是無限空間折現到了現實

薑曳喝了好幾口水穩定情緒,力圖在司徒天海麵前遮掩——雖然老娘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無條件信任的人,但在她還沒真正確定自己的情況前,她還不至於把這種事告知,她早過了那種有事就喊媽媽幫忙的年紀了。

司徒天海很忙,吃飯過程中好幾個電話打來,她都沒接,薑曳觀察她看手機來電顯示的眼神跟表情,猜測十有八九都跟曹家有關。

人都死了,查案子是警方的事,死磕律所做什麼?

“是不是那個被侵犯且慘死的那個女孩子家裡背景也不小?而且是曹昀主動帶她去的深山老林,沈家認為他居心不軌,害死了自家孩子,會走法律途徑報複曹家,曹家沒辦法,得請律師?”

豪門世家的,哪裡會等警方調查出結果再做準備,早早就窺見了風險,這才四處找人幫忙,而天河律所在本事律師行是NO1,自家老媽也是首屈一指的刑事大佬,自然想把她磕下來。

薑曳這麼一說,司徒天海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薑曳不太確定這個案子的真凶是否還是類似李錚那樣的角色,還是曹昀因為曹家的繼承權而被暗殺,她還是那個想法——它太古怪了,可能涉及不可預知的無限,她不建議老娘接手。

不過她也知道司徒天海大概率不會接,萬一她接了,也肯定有她自己的考量,自己說了也是白說。

中途司徒天海問她晚上的安排,薑曳納悶:“你還能陪我?”

“不能,晚上有個酒會。”

薑曳想問問她怎麼都沒把時間分那位正經男友,但又覺得沒必要問。

母女倆有一個通性——都不會把男人的事看得太重。

“我沒其他事,估計晚上在家處理一些工作,然後就是休息...”薑曳不是勞碌型的性格,甚至熱衷於合理享樂跟休閒,何況她現在心裡掛著事,也沒打算出門,但剛說完這話就見手機響起。

有約,還是往日高中好友李靜恩發來的生日邀請。

薑曳想了下,想拒絕,“我跟S中的那些人也沒啥交情,這不合適吧,搞不好壞你的場子。”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入學那會多風光,退學的時候就多狼狽,雖說現在崛起了,可她已經過了那個好麵子的年紀了,都29了。

“臥槽,你都不知道那些碧池在背後怎麼編排你的,你都回來了,衣錦還鄉,以後也要在商業圈混,就不考慮掰回一些名聲?再說了,咱們學校可多的的是人脈啊,其中有些還是很頂級的,你不考慮抓一把?”

李靜恩是唯一一個在她落魄後還跟她保持聯係的,往來無影響,後來在國外還一起玩,兩邊家庭到現在還是世交,也是知道薑曳情況的,她深知人脈的重要性,覺得薑曳現在殺回來了,事業又在上升期,重新入圈是必然的。

何況她也受不了那群人的嘴臉——薑曳都退學多少年了,也沒跟他們接觸,可這些人還是經常拿她調侃取笑,真是夠夠的。

“能說我什麼啊,我都這個年紀了,什麼風雨沒見過,還能為這種事就動氣?”薑曳一副風輕雲淡的高貴優雅氣度,然後李靜恩刷刷甩來一片群裡的截圖。

很快薑曳淡定的表情龜裂了,怒氣值瘋狂飆到頂峰並且爆了槽頂,直接兩個字發過去。

地址。

李靜恩哈哈大笑。

裝啥裝,薑大寶,我還不知道你?

絕世嬌貴大寶貝,能被人這麼羞辱?

絕不。

————————

靜夜酒吧今夜被包場了,不過並非富家子弟群魔亂舞的熱鬨景象,它顯得優雅安靜許多,因來者大多數是曾經私立高中S中的同學,雖都非富則貴,但也都到了而立之年,各自掌握生意權柄,要麼在不同的領域發光發熱,更在乎商務體麵,不至於跟二十出頭的小青年一樣追求腎上腺的刺激。

熱鬨這種事,一群人鬨不起來,個彆愛蹦躂的也鬨不起來,終究是群體的事兒。

除了S中的同學,也有今日壽星李靜恩的社交圈好友以及生意場上的朋友,三個圈子的人湊一起,偶爾有重疊,但也有陌生的,正是展開社交的好時候。

有人在討論剛剛到來的那個女孩是誰,好像跟李靜恩很要好的樣子。

很快他們就得到了關於這個人的一些信息。

高一在S中讀,一入學就是風雲人物,但還沒讀半個學期,家裡破產,百億資產跳水,親爹跳樓,然後就退學了,後來聽說轉去了老家的普通高中,再後來就沒了消息。

你看她現在穿著樸素,渾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幾百塊,肯定混得很慘,哎呀,還是李靜恩念舊情啊。

可都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了,有必要麼?

她一定很不安,很自卑,很痛苦吧,沒準難受得想哭。

夾在一群衣著華麗的名媛跟公子哥裡麵,薑曳的確有些格格不入,但脫穎而出的也是不施粉黛的美貌跟雅貴氣度,讓人難以側目,也讓個彆人不爽。

“薑曳,多年不見啊,以前沒了你的消息,還想著你會去哪裡讀書呢,聽說你回老家了?”

薑曳看向對方,想到截圖裡麵說得最凶的那些人之一,名字懶得記,就以A代替吧...

“嗯,是的,進了一所普高,很困難才考上。”

她這老實交代,讓眾人的興趣一下子就起來了。

A:“咱們學校教育跟國際接軌,如果一下子跳到古板的應試教育,是挺困難的,何況你以前貪玩,成績也不怎麼樣,不過普高也好,隻需要學習考試,不像咱們S中,天天學這學那,光語言就好幾門,還有騎射...對了,你讀哪個普高?”

薑曳:“河南晉中。”

“河南?河南哪裡?哪個晉?不會是被譽為學霸魔窟那個吧...”有人驚訝後調笑道。

薑曳略拘謹:“是啊,我進去就是吊車尾呢。”

眾人一時安靜了些,“...”

雖說S中學霸遍地,全都是德智體全方麵發展,但那是人中龍鳳,學校裡中下層的多數人還都是走出國路線的普通人(智商上),就是花錢弄學曆,雖說也都有光輝前途,但就算他們給自己臉上貼金也不敢說自己能進篩選全國各地的超級學霸集中營晉中。

A有些不爽,笑容有些勉強,又問:“吊車尾啊,那也挺不錯的,聽說晉中考試很嚴,要每天死讀書才行,所以後來你高考了?考上本科了嗎?”

薑曳:“沒考上。”

哎呦,好多人一下子又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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