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想了下,還是覺得跟著薑曳這種聰明人安全一點。
雖然容易被嚇到。
接下來他們並未追趕多遠,因為就在斜前方。
是另一個小隊,他們從下麵入山林包圍過來,但薑曳他們因為遇上女孩而耽擱,他們卻加速上來,隻是沒到地方,繞了外麵的空地...等於薑曳他們在林子中心腹地,但他們到了林子外側邊緣地帶,外麵靠著山邊湍急河流,內中部有空地。
陳研研的媽媽也就是那個婦人本來急切,一路忍著哭聲跟眾人一起尋找,找著找著,他們聽到裡麵薑曳等人區域發出的聲響,齊齊進去,手電筒一掃,陳研研的堂姐被嚇得發出慘叫聲,其餘三人也嚇得跌破膽子,跌跌撞撞往外跑,陳研研媽媽都呆滯了,反而主動上去。
“研研?”她忍不住喊著。
林中的薑曳四人心急如焚,快步跑過去後...薑曳眼睛最尖,看到外麵有空地,因為是大片白雪覆蓋,雪反光,於是光度比較岷縣,她看到了外麵幾個人,於是帶人繞路出去。
驟看到幾人的慘樣,順著幾人目光,先看到了空地上一個個影子。
“雪人?一群雪人你們叫成這樣?”
陳家兒子剛剛就被慘叫聲嚇到了,聽出是自己姐姐的叫喊,這一路都提著心肝,生怕出事,真看到了才知道是一堆白天時遊客們玩耍做出的雪人,當時神經鬆懈下來,忍不住嘟囔一聲。
“是遊客留下的嗎?其實也挺嚇人的。”周正平複了心情,倒也為幾人說了句話,但心裡奇怪,這些人怎麼還坐在地上,真那麼嚇人?
他忍不住用手電筒掃著這些雪人,卻沒發現什麼異常——除了個彆雪人特彆醜之外。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嚇壞的那些人麵向的不是這些雪人而是空地前麵挨著的一片林子。
薑曳早就上前了,跟大D跑進林子,一把拉過那個因為過度緊張跟恐慌而顯得魔怔的婦人,擋在她前麵將手電筒掃過去。
雪皚皚,掛墜在枝頭,顫顫悠悠,一片一片過去,在叢叢林立的鬆林中若有獨立的異影,在這樣的慘淡雪光下就顯得特彆明顯。
那個影子在林中特彆高大,哪怕隔著有些遠,她跟大D也看清了。
大D瞪大雙眼,臉頰肌肉都抽動了,當即擋在薑曳前麵,而薑曳也真的被嚇退了兩步,哆嗦著抖出一句,“我沒看錯吧大D,上麵有人頭是嗎?”
大D拿人錢財,不一定與人消災,但肯定有問必答。
“是的老板,而且...還有其他軀塊。”
——
月光光,心慌慌,林中雪人站一端。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身子,塞了好大一肚腹,腸子稀裡嘩啦掛墜霜凍著,左臂膀冰霜凍,右臂膀也凍著,下肢兩條接臀部,好像一個大雪人切了一個人,又把他一塊塊吃進了身體裡,融到了每一個部位。
那腦袋板正,雙目睜開,直盯著,盯著,盯著林子外的許多雪人。
也盯著薑曳他們。
“哎呀媽呀...”周正在後麵慘叫一聲而後跑出去跌入雪堆。
被驚醒的薑曳心臟酸麻了一大片,頭皮好像都被雪花覆蓋冰涼透徹了似的,她深吸一口氣,讓後麵的人照顧下嚇呆了的婦人跟摔倒的周正,跟大D走近了,用手電筒照著這個大雪人,當看到腦袋的男人樣貌跟女性特征的胸腹,再下麵的女性生殖軀塊,當時表情微變。
“脖子上有東西。”大D說。
薑曳顧不得恐懼了,上前仔細一看,發現這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那牌子上的文字跟圖騰讓她腦袋一個機靈——鬼洞文。
那不是張素玲信奉的那個xie教的圖文?
還真對應上了案子,這狗係統。
薑曳心裡暗罵,但努力對應了回到現實後找到的鬼洞文資料,勉勉強強解析了它的意思。
“雙麵佛?這...”她心裡咯噔,繞到了雪人照麵,表情當時就垮下來了。
“我知道他為什麼要臨時殺陳研研了,這是一場意外的謀殺。”她喃喃道。
“老板?”大D跟著繞過去,一看到另一麵的雪人,當時倒抽一口涼氣。
背部還有另一個人頭,下麵也有另外的區塊,雙臂,胸腹以及男□□官...唯獨缺一條臂膀。
一條右臂。
“估計其他失蹤人員也找到了。”
薑曳用手電筒對著一根男性臂膀上的紋身說道。
這是那個從事那啥工作的男子。
薑曳查看了下雪人堆壘以及周邊雪層被采用的情況。
雪人很大,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堆起來的,而邊上的雪層被挖的量也不夠一個大雪人的量。
大D:“才五點多,雖然天黑得快,但這裡在三點多應該還有人玩,如果他在三點多在這弄雪人屍體,肯定會被人發現吧?”
薑曳:“雪人恐怕是以前堆的,可能是昨天,也可能是前天,甚至有可能不是他自己堆的。”
大D驚訝,但一想就明白了,就如外麵許多雪人,旅客玩了就把雪人扔在那,後麵這個凶手把屍塊弄到這再裝上去...
“裝上去後,外麵再用一層雪封蓋拍打固定,如果不夠幸運,他可能戴著手套,那也找不到DNA信息。”
薑曳揉了下眉心,帶著大D往裡麵走,“我在想,這麼多屍塊,應該是他在天黑後帶上來的,大概在4點-5點之間,這時候沒什麼人了,有人也不會在林子裡,畢竟天都黑了,這些屍體區塊合起來就是兩具屍身的量,背都背不上來,他肯定有一輛車。”
大D:“可就算有車,車子進不來林子,他也得來回背運屍體,這工程量可不小。”
薑曳:“其實這林子不算大,地上沒留下多少血跡,陳研研又是胸口中刀,說明他是背著陳研研進去,血液沒能流到地上,他將人背到林子中心,算算他之前的步伐越來越小的情況,再看看雪人在這個位置,說明這人原本很可能想把陳研研搬運到這裡,可沒搬運到,說明他體力跟不上了,換做是你,背著她能走多遠?”
大D:“起碼比他遠很多。”
那當然,他是純粹的保鏢,而陳研研大概120多斤,一般人背著吃不消,尤其是現代沒勞作過的人,但算算從公廁到這裡的距離...他們覺得往裡麵追挺身的,其實拉長了直線也就三百多米遠。
背比抱來得輕鬆多了,這裡可以大概推算這個人並不是很強壯。
“那麼他要在一個小時內來回背負兩具屍體的量,還得把屍塊撞進雪人裡麵封好,再發現缺了一條臂膀,又去找陳研研取一根臂膀,還得不暴露...你覺得能辦到嗎?”
狩獵本身就是一個花時間的過程,首先就是觀察,確定對方一個人,弱小容易得手。
時間太緊了。
大D苦笑:“不能。”
薑曳也覺得不能,所以她接著用對講機詢問此刻在山中其他小隊的人,讓他們問那些開車過山道的人是否看見一些可疑車輛。
回複是沒有。
除了他們這些人的車子,沒看到任何可疑車輛。
本來就是,正常來這座山的都是在山腳下停車,爬上遊玩的,很少有人開車上山,就算開車,也都在天黑前下山離開了,因為天黑的話山中寒冷,一般人吃不消。
所以沒有可疑車輛是正常的。
可現在卻顯得很奇怪。
“知道了,你們留意下有沒有陌生人單獨從林子裡出來,如果有,拍下來,但彆靠近。”
薑曳說完後,顧自思索,
沒有車子,屍體運不了,一時半會也很難逃出山,因為山腳下現在應該很多人,薑埕一定會喊人來。
那這個人要怎麼逃走呢?
當然被他們堵住也是意外情況,最主要的是運屍體的問題。
大D用手電筒掃著附近,問:“老板,你們這邊環山車路有監控嗎?”
“有,但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有時候監控壞了也不會修的。
薑曳對此不是很抱有希望,但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扣住了大D的手腕。
大D:“?”
他順著自己手電筒掃過的地方。
那邊是林子外麵邊沿,能聽到滔滔流水聲。
他一怔,難道。
“過來!”
薑曳快跑出去,兩人很快跑到了林子邊沿,這邊靠懸崖,大概官方也怕有人掉下去,所以在邊沿撞了一些圍欄。
下麵是一條水量不小的河流。
從上往下流速不慢。
大D醒悟了,“這裡肯定可以過橡皮艇!”
“自然能過,以前還搞過這樣的收費活動,沒什麼人玩才荒廢了,有些設施還留著了,當地有些橡皮艇愛好者有時候也會來玩,但多是夏天。”
兩人往上搜查,很快頓足。
在他們的手電筒照耀下,這裡有個下去的下路,下麵有個廢棄的渡口。
大D下去開路,發現沒人,但薑曳下去後在邊上的渡柱上看到了血跡。
就算戴著手套,手套也會沾血,手套上的血經過繩子碰到了渡柱。
“這人不敢開燈光,估計也沒看清沾血了,咱們彆碰,等警察來。”
薑曳怕破壞現場,就沒怎麼動這裡,但拿起電話打給了警察。
估計攔不到人了,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