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榜一富婆(三合一)(1 / 2)

見凶[無限] 胖哈 19678 字 7個月前

山腳下住所的一些當地人先上來的,本來以為隻是人失蹤要幫忙找,但薑家那邊麵子大,薑老二親自打電話說,還提到了綁架案,他們神經就敏感起來了,各家出人往山上跑,這還沒準備好找人就見車子下來了,才知道人找到了,但好像快死了,正往醫院送。

媽呀!

眾人才知道事情大條了,紛紛報警,也往山上圍,因為聽說凶手還在山上。

這龜孫,本來就讓全市人人心惶惶,現在還真殺到他們這地塊來了。

不抓到人,他們當地永無寧日。

此時警方也在路上,警車還跟薑家的車子遇上了,就前後的事。

車上,薑埕開車,薑老二跟薑老四都忙著打電話,前者打給司徒天海彙報情況,後者安撫家裡女性,說一定把薑曳好好帶回家。

等都完事了,他們才發現後麵的警車越來越多,而且車速極快,走特殊通道往山上趕。

怎麼回事?

動靜這麼大,真出事了?

警車裡,刑警大隊隊長趙四轉接到了薑曳的報警電話。

後者有理有據說了自己的分析,還有說明發現的血跡,“我懷疑他已經用橡皮艇下麵跑了,當前隻看到兩具屍體的量,其中男性手臂上有白象會所的工作紋身,符合那個失蹤者的身份,希望你們派人往河段下遊的橡皮艇搜查。”

薑曳報了身份,趙四把人對上號了,因為薑家在本市有名,而薑家一家三口也不是無名之輩,他直接就信了,轉而去安排其他同事追查下遊遊船跟橡皮艇的事。

“有些河段連著橋頭,可能有監控,查看仔細些。”

市內警局安排區域基層民警往察爾河河段跑,交通局那邊也調監控,大概二十分鐘後,警車在一個渡口邊上停下了。

“交通局那邊還沒給信兒,但這邊監控行不行,路燈都壞了。”

就算監控行,路燈壞了也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情況,倆民警用手電筒掃射著周圍,並未發現停靠的橡皮艇,而下麵河段被圍,水流減緩,很難再通行,這裡應該是他唯一的渡口了。

這邊多是老房子,等著拆遷,很多人都搬走了,沒人住,越發顯得漆黑荒涼。

難道他們錯過了?

倆民警四處觀察的時候,身邊其中一人忽拉了下同伴的袖子,用手電筒指著地麵。

水跡,地上有一大攤水跡。

兩人警戒了,都拔出了□□,循著水跡...上了橋,到了對岸,找到了眼前幽深筆直的黑暗巷子。

兩人心臟緊繃著,地上的水跡還很新,也許這個凶手剛剛進入裡麵,也許他此刻還在裡麵。

已經沒有時間跟警局通報了,一手握著手電筒,一手握槍,他們一前一後進入這狹窄的巷子。

步子輕緩,警戒而肅正,仿佛有一根弦一觸即發。

然後...他們很快聽到前方有悉悉索索的怪異聲響,聽著特彆恐怖了,隻是他們視線中,這條巷子的儘頭堵住了,但邊上有條岔路,兩人不再前後,而是分站兩邊,交換了下眼神,一個貼拐角舉,用手電筒往裡麵照,一個迅猛正麵對著岔路裡麵瞄準槍口。

“不許動!”

警員一聲厲喝,卻見黑暗中一雙雙詭秘的熒光眼珠子一閃一閃,因為被他嚇到而齊齊發出尖銳的貓叫聲。

兩人當即看到五六隻野貓尖叫了亂竄,而它們剛剛趴伏的地方赫然是一大塊已經被放氣了的橡皮艇。

被手電筒掃到地方,那橡皮艇上還有一些流淌的血跡。

因為血腥味才引來這些躲藏在巷子裡靠吃垃圾生活的野貓,但...

一個年輕民警看到這條巷子邊上有扇木門,木門上有踩踏的水跡,當即意識到凶手是因為察覺到他們到了附近,不得不躲進巷子裡,可巷子就這麼一條出口,門還被鎖上了,他隻能跳門而逃,這才不得不放棄橡皮艇。

“他剛逃!追!”

兩個民警也翻了木門追蹤,卻發現眼前道路開闊,四通八達,儼然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完了,他逃了。

薑家三人看到薑曳安然無恙才放心,但因為警方封界,他們沒進去,接到人後,兩輛車回程了。

車上,薑曳接到了阮挽的電話。

“你消息這麼靈通嗎?”薑曳問。

阮挽:“周正。”

薑曳睨了邊上緊張摳腳的周正一眼,“他罵我了沒?”

阮挽:“沒有,就說你膽子很大。”

大個屁,但凡不是有無限係統的破事兒,她肯定跑得比誰都快,哪裡願意摻和這種連環凶殺案。

薑曳訕訕,後提及雪人拚屍的情況,說完具體後,她對阮挽說:“你那邊怎麼樣,幾位公子小姐回去了嗎?”

“沒回,央求了他們家裡的長輩留下了,非要後天看捕魚,他們家裡找這邊熟人關係,給多派了一些保鏢,估計有十幾個吧。”

“聽說謝家那邊都無語了。”

阮挽的語氣有些散淡無奈,薑曳也無語了,揉揉眉心,歎氣,“沒事,這證明他們都是親生的,是好事。”

她暗想:等被殺掉了也會知道是親生的,更心疼。

你奪筍啊。

聽出薑曳的戲謔之意,阮挽也不好對此多說,所以她現在一方麵得遠距離看住這些人,一方麵又在查失蹤案。

“我這邊得到了一些信息,做了那四個失蹤者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簡略圖,發現他們的失蹤地點並不符合一般連環凶殺案凶手的犯罪特征。”

薑曳:“不在一個安全區範圍?”

阮挽:“不在,它是線點分布的,從市區光霞社區沿著市中心河道所經之處蔓延,所有的案發點基本在察爾河線性周邊,如果加上今晚在妙音山的案件,它就是完整一條線。”

薑曳:“全部走水路?市區那邊好像不通吧,內部河道是不通船隻的。”

阮挽:“是不通,他大概率還是用出租車作案,因為四人周邊的人都說他們雖然出身不好,但基本收入不低,也樂於出外勤,對於物質有強烈的需求,當然也不吝花錢坐出租車,警局那邊最近排查室內所有出租車公司還有一些出租車散戶,通過查問得到了一些出租車人員名單,排除一些特彆孤僻的人員實在找不到,當前記錄下來的人員經過這幾個月的排查,基本都排除了嫌疑。”這咋搞。

薑曳:“得繼續查遺漏的人員?”

那人力跟時間花費可不小。

阮挽:“不,我給了他們建議,可以試著查報廢的出租車車輛,因為那些出粗車散戶認識的都是真的開出租車的人,彼此在人多的地方等客戶,所以能認識,但這個凶手是要作案,為了避免被看見,一般都是在荒僻且無人的地方去鎖定目標,那麼他們不需要成為真正的出租車,隻需要一輛出租車樣子的車輛就可以吸引客人——而這類報廢的出租車可以在廢棄車場找到或者曾經的出租車司機轉售抑或繼承。”

哦豁!不愧是專業人士。

薑曳:“哇,學姐你真厲害,棒棒噠,人家好崇拜你哦。”

聲音甜蜜蜜,美人如蛇蠍。

周正一臉受不了,抹著手臂搓雞皮疙瘩。

估計阮挽也有些受不了,不語了,而薑曳倒是很快正經起來了,“我看那些屍塊的腐爛程度有點不對勁。”

正在酒店中的阮挽整理著案件地圖,一邊右手握筆寫著什麼,聞言問:“怎麼說?”

薑曳:“這邊大東北溫度低,其實屍體放在室外都能低溫保存,腐爛速度肯定減慢,而保存屍體一般有幾種情況,冰箱冷藏,真空冷藏,掩埋底下等等,但這些屍體的腐爛速度按照他們失蹤的節點,以那男性受害者為例,兩具屍體軀塊很可能屬於好幾個受害者,但這男的特彆慘,全身都被使用了,可以具體看出他的腐爛程度很輕,推算下,肯定比室外放的溫度低,但有沒有冰箱冷藏那個效果,最重要的是它腫脹,吸水腫脹,你知道豬肉泡發在冰水裡的那種視覺感嗎?”

本來周正跟大D聽著已經味覺不適了,薑曳還生怕阮挽不理解,還加了一句:“就是看著海鮮切肉放冰水裡冰鎮,吃起來能更爽脆。”

嘔~~~

超喜歡吃海鮮的周正受不了了,打開車窗乾嘔了下。

冷風吹進來,把薑曳瞬間冷到了,她打了一個哆嗦,憤怒踹了周正一下。

阮挽聽到她斥責周正的嬌橫聲兒,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他住在河邊,尋常將屍體直接藏在河邊冰水下?”

薑曳:“有可能哦,出租車,住河邊,有橡皮艇,身體不是很強壯,而且事發之前,他很可能先到了山頂,在上麵見過陳研研,這些都是圈定嫌疑人的條件。”

“我在中途問過陳研研他爸,他們是兩點多在山頂小店那邊跟陳研研吵架,後者負氣離開自己一個人往山下走,因為他們知道陳研研膽小,一個人也不會往偏僻的地方走,看她走的也是車道,加上在氣頭上,也就沒理他,但他們後來下去,本以為在路上能遇上然後接走她,但山腳下都沒遇上,去了旅館查問,發現人根本就沒回去,這才慌了往回找。”

陳研研的確膽子小,可內急之下,再膽小的女生也得上廁所啊,具體參考薑焱焱。

所以陳研研還是摸黑進了邊上的一個公廁,結果就被得手了。

阮挽恍然:“那他當時肯定無意殺她,因為他不知道缺了一根右臂膀,不然他會先殺人再安裝所有屍塊,因為陳研研是可變量,他無法確定她會一直在自己的狩獵區,隻是後麵才發現缺了一根,去公廁或者附近林中蹲守,發現了陳研研,認出了她,知道她是個容易得手的目標,就...那橡皮艇一開始也是藏在山頂的,看天黑了,他就坐它下來,到了目的地,那屍塊肯定不是經過橡皮艇運上去的。”

薑曳:“不是,橡皮艇可以走鋼索運上去,河道上麵有廢棄的鋼索設施,因為在偏遠區域,很少有人去那邊,就算見過橡皮艇被運上去,也不會多疑。而且貌似屍體也可以通過鋼索運上去,那些屍塊的重量至多兩百多斤,加上橡皮艇的重量不超過三百斤,鋼索是可以拉上去的,而橡皮艇一麵對著林子這邊,就算有人看到,也發現不了橡皮艇後麵遮蓋的屍袋。希望山中監控是好的,否則也隻能希望山頂那些工作人員見過對方了。”

“不過希望不大,因為我小時候見過那些鋼索的位置偏河邊,現在沒了漂流活動,那邊就遠離遊人遊玩的主要區域,很少有人過去,更彆提工作人員了。”

兩人都對此不抱希望,卻聽周正咋呼了一句:“不是,大寶,你的意思是他冒這麼大風險搞這麼多,就是為了弄一個拚屍大雪人是嗎?這不是神經病嗎?正常人誰會這樣?”

“正常人也不會殺人啊,還一連殺好幾個。”

周正:“......”

媽的,對哦。

薑曳想起張素玲那精心釀造多年的醬屍油,對這拚屍雪人的恐懼感無端淡去了很多。

張老婆婆屬實是個奇葩。

阮挽忽說:“他喊你大寶?”

薑曳:“?”

阮挽很快轉移話題,“而且他並不怕被人發現那個雪人,因為到了明天,它一定會被發現,隻是他沒料到會提前。”

主要薑焱焱撞上了,背後又扯上了薑曳,提前讓這個雪人見人,不然陳家人滿山找未必能以那個公廁為基點找到那片林子裡,畢竟妙音山可不小。

“他是在故意挑釁警方。”阮挽很熟悉這類罪犯的動機。

薑曳忽然皺眉,“我想到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阮挽想了下,知道她想說什麼了。

的確很不好。

——

薑家老宅客廳裡,眾人差不多都在,因為要過年了,本來他們就都住在老宅子裡,薑焱焱已經經過家裡老老少少一群人慰問,老太太正帶著媳婦女兒在廚房燉湯,說是要壓壓驚驅邪。

在薑家的還有趙大戶跟他的兒子兒女,他們在客廳說話,門一開,周正本以為要迎接緊張肅穆的氣氛,結果...媽呀,這什麼香味,太濃了吧。

轉頭一看,老太太端出了老鴨湯,二話不說招呼人去喝乾筍老鴨湯。

“先喝湯,等下還有烤魚,哎呀這小夥子,彆拘謹,吃吃吃,吃得胖胖的!”

周正還想客套,肩膀被高大威猛的薑老二按了下去,“吃!”

周正看向已經熟練就位的趙家三人,轉頭跟薑曳嘀咕:“他們不會是奔著吃來的吧。”

薑曳:“不知道,反正你是。”

艸!我都不知道你家有好吃的。

周正覺得自己冤啊,所以立即喝了一口湯,當時兩眼放光,打量了下薑家人,偷偷說:“看出來了,你家人都愛吃,可為什麼都不胖啊!”

薑曳:“祖傳的吧。”

周正正羨慕著,卻見薑曳隻要了一小碗,其餘都給大D了。

給我啊,為什麼不給我!

我就坐你邊上......

每次都這樣,抱也是抱阮挽,湯也是給大D,就沒我什麼好事兒。

周正覺得薑曳這人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不喝?減肥啊?不是祖傳的嗎?”

薑曳忍了忍,最後還是翻了個白眼,陰惻惻對他說:“閉嘴!”

聽到他們對話的四代孫薑埕七歲兒子主動舉起手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因為二姑姑是唯一的例外!她吃啥都容易胖,可又愛吃,從小就是小胖妞!長大了,怕被人笑就偽裝自己是精致挑剔的素食主義者。”

啊?哈哈哈哈!

薑曳臉都綠了。

——

誰說她胖?

吃魚不胖,那吃烤魚也肯定不胖。

吃飽喝足,薑曳喝了一口檸檬水潤潤喉,給一邊吃一邊聽完了案情細節的眾人來了一頭悶擊,“那人是個變態,這次算是失敗了——因為那條右臂膀來不及裝上去,對於他而言很可能是失敗的一次行動,所以他很可能繼續殺人。”

“所以你們各自回去謹慎些,能躲就躲,熬到警察破案,保命要緊。”

眾人一時被嚇到了,趙大戶驚疑不定,“這麼大膽?為什麼這麼說呢?”

薑曳:“第一,從案發開始,他固定一個月開始犯案,前麵四個受害者全部精準定在一個月時間受害,要知道當時警方已經開始立案調查且開始排查出租車司機了,他還敢犯案,說明他膽大心細,有精心策劃過。”

“第二,我們進去找人的動靜那麼大,他逼不得已跑了,沒能完成雪人,可他拿走了那根右臂,理論上來說這次行動失敗了,雪人肯定會被提前發現,警察調查的力度會更大,他還要那根手臂乾嘛?扔了豈不是跑得更容易?他拿著手臂還留下了血跡,隻能說明他覺得這根手臂還有用——比如用在下一個雪人身上。”

“尤其是如果那陳研研能活下來,對他來說更是一種恥辱,也許他還得再殺幾個人再次成功挑釁警方才能滿足他的成就感。”

皺皺眉,薑曳按了下眉心,補充一句:“而且今晚我礙了他的事,他很可能記恨我,加上焱焱當時差點發現了他,他沒準會對我們薑家人下手,還有他應該在公廁隔間也看見了趙家小妹妹的樣子,所以我們都得小心。”

臥槽!

一聽這話眾人都哆嗦了。

趙大戶拍拍自己女兒的肩膀,“你大哥是刑警隊長,我看他敢!不過我還是先把你送走吧,送去B市你姑姑那。”

這邊薑曳也打算把家裡老弱婦孺等人送走。

“去港都我外婆家那,當旅遊了,反正那邊也有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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