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知道對方看好國內的發展,但當前也不影響對方掙錢,怎麼這麼突然?
本來心情有點低沉的薑曳心裡一咯噔,很想說富婆你考慮下換個時間唄,這是上趕著要出命案啊。
我現在比柯南還牛逼,他好歹不知道自己走哪就哪裡有命案,可我知道啊!
但薑曳想到司徒天海提及的那個理論,一時也不敢拒絕。
不然這種命案轉移到她親人那怎麼辦?
過段時間東北的親人們可要去港都跟司徒家一聚啊。
當然,搞不好她這個合夥人也被玩家了,畢竟對方還隸屬世界級精英呢。
薑曳揉了下眉心,隻能提醒道:“我很榮幸,不過最近社會風氣不太好,很多不法分子,希望你做好心理跟其他的雙重準備。”
那邊沉吟片刻,說:“相信我,國外隻會比國內更不安分,這個月,我已經遇上三次小區內的歹徒闖入槍殺案,最近一次就是我的鄰居——對方整容偽裝成了菲傭,在保鏢們都被引開後,拔槍殺死了他家所有人,連他唯一的三歲女兒都被擊斃了。”
薑曳震驚。
她忽然意識到對方突然想要回來的原因。
國外持槍的人太多了,變態人數更多,哪怕住著上億美金的豪宅也不保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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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曳的合夥人的中文名叫鐘離攸君,聽著相當國風,其實是中法混血兒,祖輩是上世紀因戰亂而在海外族人的要求下而移民避難的華僑,曾在危機時為國周旋以及貢獻了諸多物資,家族名望極高,後來戰爭平息,一些族人難忘故土,自覺國家百廢待興,正是回國建業的好時機,加上鐘離家族也不願意放棄國內的祖業,於是派遣了一些族人回國重建,如今曆儘幾十年,老家家族發展不俗,但更強的還是鐘離攸君那一脈,上下發展近百年,在法美兩國有很強的勢力,否則薑曳不可能頂著諸多資本的壓力發展那麼快,不過鐘離攸君提及的宴會,其實是祭祖。
這的確是很大的事。
薑曳雖然思維也挺西化,但因為父母兩個家族都是大家族,她骨子裡也有幾分傳統,認可這種宗族繁茂連根的傳承,當然,糟粕的那些要去除。
對了,她的老家在湘西。
是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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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曳準備著去湘西的行程,卻先拿到了李靜恩發來的請帖,他們家搞拍賣行的,做得挺大,這次要為A省J市的洪災做慈善捐款,就帶頭弄了一個拍賣會。
本來也沒什麼,可這是李靜恩接管的產業,意義不太一樣。
跟薑曳的經曆不同,這人就是躺在蜜罐子裡的,家族強大,人才繁茂,但男女一視同仁,期盼子息各個都能有所建樹,不要躺在股份上混吃等死。
反倒是李靜恩憊懶,在最初看薑曳風生水起後也想努力一把,結果虧了不少,後來自認沒啥經商天賦,是個廢材,於是坦然躺平了,活脫脫玩了好幾年才開始懶懶散散繼承一些產業。
這次是她第一次獨立負責一個大活動,於情於理薑曳都得去。
“這都趕上了,到底是哪邊會出事啊?”
司徒天海倒是很為安慰人:“萬一有事,你不去就不出事了?再且說,你怎麼知道兩邊不會都出事?”
醍醐灌頂,如雷貫耳。
不愧是大律啊。
薑曳直接被說服了,三天後就打扮精致但舍棄了不方便的裙裝,直接去了拍賣行,好家夥,一到門口就看見了紅毯,還有媒體跟許多大明星。
薑曳當然不原意攤這熱度,直接走了後門,一邊走一邊跟李靜恩打電話埋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是辦娛樂產業的,整這麼大。”
這萬一死個人,不是上趕著火燒熱搜?
薑曳連給李靜恩吃席的錢都準備好了。
李靜恩:“不是啊,這不是你說的,慈善的本質是錢要花到位,好事要做到位,不能搞虛的,但也沒必要偷偷摸摸,好事就是好事,憑什麼弄點好名聲,所以我才得弄大啊,給各行各業做個表率嗎,再說了,這些來參加的有錢人不就是好這一口,誰花錢不圖個好名聲?不圖個宣傳?”
薑曳:“也對,所以找這麼多大明星俊男美女也是順便咯?”
李靜恩一下沒繃住,撲哧笑了,“好啦好啦,晚上拍賣品有你喜歡的哦,你多出點錢,幫幫那些災民。”
“用你說?”
薑曳掛了電話後,進了大廳,見到了不少熟人,而且一眼就瞧見了兩個她本來就想聯係的人。
周嶼跟阮挽。
兩人都陪著自己各自的朋友。
前者隸屬醫學圈名流,社會地位高,富豪見了都客氣,因為但凡心臟還是腦子出了點問題,搞不好主刀的就是這些人之一,關乎性命,當然得客氣。
薑曳觀察了下,發現周嶼在其中竟相當有排名,能跟好幾個地位類似謝無信的大佬平等交流。
果然啊,這年頭能救命的技術才是真王道,錢多了到極限也就是個數字。
後者能來卻有點讓人驚訝,畢竟是檢察官,身份有點敏感。
見他們都有朋友陪著,薑曳也不好過去打擾,加上今天來就是給李靜恩捧個場,加上觀察下是否會出事,萬一出事也能幫襯下,就不是為了社交或者生意的。
不過說起生意...
薑曳先給阮挽發了條信息詢問她怎麼來了,接著按照這幾天做好的計劃書給自家小舅打了電話,確定對方已經看過而且審核國,就跟後者聊了十分鐘敲定了一些項目。
“等這幾天事情完了我就飛出去找你。”
“不用,我會回來,最近國外不太平。”
“...”
國外現在這麼遭嫌棄了嗎,這種超級浪子都要跑回來了?
薑曳也不好多問,怕在這男狐狸精前麵露出破綻,於是說了兩句就掛了,切回來就看到幾個人的信息。
十分鐘前。
阮挽:“最近休假,而且手頭沒有留存敏感案子,無關大礙,而且我身邊有同體係的同事。”
周嶼:“看到你發信息了,但不是發給我,所以是發給檢察官學姐?我的錢白花了?小金絲雀。”
李靜恩:“你一個眼神都沒給我?你看誰呢!”
五分鐘前。
李靜恩:“你最近老遇上案子,不太吉利,等下我搭個台階,我們過去跟阮挽那夥人聊下,他們弄司法的,給你保保底,這次你可要穩住啊,千萬不要又跟她鬨起來。”
薑曳有些好笑,可又覺得挺暖的,正要告訴李靜恩說自己跟阮挽關係已經轉好,卻見李靜恩已經去那個旁邊的玻璃小花廳了。
作為主辦方跟阮挽等人說了兩句後,李靜恩很仗義得把薑曳拉過去,卻不想周生比國家公園的猴子歡迎遊客還熱情,跳起後三步走迎著薑曳坐下來,搞得李靜恩都驚詫了,他們正要說話。
“阿挽!”忽然來了一道聲音,對方滿懷驚喜,看到阮挽後就快步走了上來,因為薑曳坐在小亭卡座裡麵,對方一時沒留意,滿眼都是阮挽。
眼前人委實是個帥哥,且打扮新潮貴氣,看著也是身價不菲,社會精英的模樣,走到哪都能吸引一群小女生。
李靜恩對了下腦海裡的名單,確定這人叫廖元庭,是個港都的公子哥。
但阮挽一看到這人就皺了眉,眼中閃過冷意,表情不太好看,且飛快瞥了薑曳,發現這人表情黑黑的,顯然很不開心。
怎麼可能開心。
“抱歉,我們沒什麼關係,請喊我普通的稱呼,而且我現在跟我朋友談事。”
阮挽的態度實在冷漠,要打發人走的意思,加上邊上護花心切的**先生蔣桀站起來,廖元庭一時尷尬,且因為他身後還有一起過來的幾個豪門小夥伴,自覺在朋友麵前丟了麵子,立即說道:“阿挽,我們之間有誤會,當年我就說了,是那個Sayuri不要臉,她自己勾引我的,真不是我...”
邊上,李靜恩一時腦子沒跟過來,習慣性跟薑曳咬小耳朵,“Sayuri?小百合?這小三什麼品味阿...日係小森妹?你好冤啊,原來有個真小三啊。”
邊上的周生看李靜恩的眼神如在看一頭豬——在薑曳跟阮挽身邊久,他都覺得自己是智商盆地了,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低穀呢。
薑曳本來就尷尬得要死,下一秒她卻驚呆了。
因為阮挽什麼也沒說,伸手摸了桌子上的一杯水,隨手就潑在了廖元庭的臉上。
眾人大驚,廖元庭也驚呆了。
阮挽捏著杯子放下,麵上冷厲,“第一,我最初也隻是答應跟你接觸,並未確定男女關係,你心裡有數,後來出事後我也解釋了,但因為你的胡攪蠻纏,導致很多人以為我隻是想撇清關係,這是我求學期間覺得最惡心的事。第二,當然,我惡心的隻是你,你先是兩麵三刀,欺瞞關係,到處騙小女生,事情敗露後反過來汙蔑彆人勾引你,敗壞彆人的名聲,為了確保這種汙蔑成真,還拉攏你那邊的小團夥到處傳謠孤立他人。”
“我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好歹有點羞恥心,看來並未。”
阮挽是什麼人啊,她還能撒謊?
在場的都不是等閒人,看廖元庭的眼神頓時冷漠厭惡起來,好幾個人放下杯子要站起來趕人。
“不是,阿挽,我沒想到你誤會我這麼深,看來你是被那個女人騙了,這種一年換好幾個男朋友的野雞你也信,其實...”
廖元庭眼中冷意,表麵卻欲辯解,卻惹怒了所有人。
就在氣氛即將爆裂時,薑曳忽然站起來了,一把按住了阮挽的手臂,“哎呀學姐學姐,彆生氣,我沒事的,大家要以和為貴。”
廖元庭先是為眼前女人驚豔,但很快認出了人,震驚,“是你!”
他以前也不知道薑曳的真正身份,想著也就是家裡有點小錢的女人,畢竟薑曳在學校裡麵並不鋪張,雖然愛玩,但學業還挺優秀,沒想到在這看到對方。
他忽然意識到不妙,但還好薑曳要息事寧人。
正當廖元庭覺得慶幸的時候,薑曳抓了桌子上的一整個茶壺就朝他臉潑了過去,接著賞他狠狠一巴掌。
“死渣男,可算見到你了!”
還一年好幾個,她十年才八個,過分嗎?靠!
聲音太響了,外麵的人都留意到了,畢竟是玻璃牆,門又沒關。
薑曳都懶得廢話,打完巴掌後就要喊保鏢進來把人拖走,卻不想周生忽然一個眼神過去,“個死人渣,欺負我們姐妹,哥們,拿下!”
幾個哥們把人一把按下了,拳頭送了好幾個。
李靜恩最氣,顧不得自己主辦人的身份,狠狠給人踹了幾腳。
眼看著這個花廳裡一群人包圍過去,廖元庭的朋友們也不敢招惹,連連後退,而廖元庭害怕了,掙紮逃出去,逃出去後,回頭還朝薑曳惡狠狠道:“賤人,你等著,我...”
一隻大手突然從後麵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將人單手狠狠扣板在了邊上桌子上。
砰然巨響,廖元庭腦袋嗡嗡嗡的。
他就跟小雞仔一樣被這人按著,手腳試圖掙紮,對方卻一把提住他的脖子後領,單手拖到邊上泳池...一把扔下去了。
水花濺起,眾人驚動,廖元庭狼狽不已,站起來後,看到站在水池邊上的謝律。
他震驚。
後者拉扯了下領帶,表情冷漠且不耐,什麼話都沒說。
廖元庭認出了他,驚懼不已,知道自己今天是送人頭上門,不能再待了。
他識時務,很快爬出了水池,正要離開,人群裡忽然有人一隻腳伸出來...勾了下。
啪!
廖元庭摔了個狗吃屎,他終於忍不住了,憤怒質問:“MD,你又是誰?!”
周嶼歎氣:“一個替那位好姑娘抄了兩年作業的同桌,不好意思,剛剛腳滑了,但主要是想攔下你,好告訴你——路有點滑,以後好好走路。”
他的眼裡滿是厭惡跟冷意。
薑曳在國外的名聲,他在國內都聽說留學圈的同學說了。
一片狼藉,甚至影響到了國內,至今都有很多人在編排她,以訛傳訛。
背後定然有這人跟他朋友們的手筆。
若非她生性強大,背景也強,換做真的隻是家裡破產努力讀書的小姑娘,肯定已經堅持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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