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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緊急,育嬰所是肯定要去的,但分批行動。
分成三部分人。
一部分去育嬰所,一部分去聯係遊戲公司,另一部分則是再去查章桂生跟何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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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去找章桂生的時候,薑曳看了下時間,距離三個小孩最久的已經四天了。
四天,沒有人勒索,對方也沒有用小孩跟警方挑釁什麼,好像小孩就這麼失蹤了,無關緊要似的。
這才是讓人最覺得可怕的地方。
而80跟90年代拐賣猖獗的原因就是因為缺乏監控跟追蹤,往往找不到拐子,如果找到的,都是十幾二十年後因為科技跟各方麵技術的發展找回來。
那麼同理,這些人既然有能力殺人擄孩,就做好了比拐子更縝密的計劃,警方要在短時間內找到對方簡直難如登天。
薑曳忽然有點想念以前的封閉式場所凶案了。
那時覺得封禁住了跟獵物一樣特彆凶險,現在才知道真正看似普通的刑事案子才是最磨人的。
其實如果隻是查案還好,主要還是孩子。
孩子就如同定時炸彈,它在倒計時。
薑曳跟麥青用了半小時趕到村子附近,卻沒有直接去找章桂生,因為這人有幫手,肯定商量好了應對方式,直接接觸純屬浪費時間,又得遵守規矩查案,而規矩是可以預判的。
於是兩人早就商量好了,直接找了村中一個高處,用望眼鏡鎖定章家,看章家三人的動靜。
章桂生在二樓,他似乎很得意,透過窗戶看去還在翹腿打電腦,而章家倆夫妻則在樓下招待一些因為大兒子夫妻的死而上門吊唁的人...但薑曳仔細看了屋中的擺設,對麥青說:“這倆老夫妻真夠絕的,把他們大兒子家的板凳跟櫃子都搬到自家來了,就好像恨不得吞沒了兒子的一切似的。”
麥青神色平淡,“血脈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但人心更是。不過他們家的板車不見了,他們怎麼搬運這些東西的?兩個村子沒那麼近,走路搬運不實際。”
“等下,我看看。”薑曳用望眼鏡觀察,忽然想起什麼,把望眼鏡給了麥青,讓他看看
“記得那天我們去的時候,他們家在晾豆子吧,那麼大的量,是用來賣的。你看附近人家也有人晾曬,但因為他們家辦喪事就收了,可問題是彆人家還在晾曬,說明來收豆子的買家還沒來,那他們家的豆子至少也有三大袋,豆子放在哪?那邊好像連大編織袋都沒有——按照這戶人家的衛生習慣,他們家比我預想的空,很多農戶家雜七雜八的東西都不在,也沒有專門的儲物間。”
那天抓章桂生的時候他們就趁機把章家搜了一遍,的確沒看見這些東西。
那麼...
麥青把望眼鏡往邊上一掃,“隔壁,隔壁房屋沒人住,至少廢棄了五年以上,但房門上的門鎖很新,是最近才弄上的,院子裡有一輛板車。”
那天估計板車也在隔壁,但隔著兩米高的土牆,又是隔壁,他們也不可能過去搜,所以未能發現那板車。
“板車上可能有痕跡,如果能在上麵找到痕跡,那就有證據了。”
這是一個突破口,兩人都有些興奮,決定麥青在這裡監視情況,而薑曳去搜證據,畢竟現在警局警力有限,不可能隨便看到一輛板車就喊人過來大肆搜查,這樣純屬浪費警力資源,兩人用對講機保持通話,但音量必須很小,不然怕驚動彆人。
薑曳開始拿出東西偽裝,麥青在她走時說了一句,語氣有點小溫柔:“注意安全。”
她的洞察力跟思維邏輯更強,所以麥青同意讓她去,不然理論上應該是他這個男人去的。
薑曳看了他一眼,故意害羞說:“我結婚了,師兄你克製點。”
然後就跑了。
後頭的麥青表情無語。
好在這個點是乾農活的時候,村子人不是很多,有人也都是在前院那邊往章家吊唁,後院這邊沒啥人,薑曳觀察了下,發現後院的門也鎖住了。
這廢棄老屋應該是曾經的住戶搬遷到鎮上後留下的,房子都快爛了,根本不能住人,村裡人也多有地基,連乞丐都不稀罕這種地方,裝鎖乾嘛?
薑曳看著四周無人,抓住機會從巷子出來,兩下疾奔,助跑借力後跳上了牆頭,輕輕鬆鬆進了後院,又飛快摸到了後院...
院裡的板車普普通通的,看樣子被清洗過了,連泥土都沒怎麼沾到。
這輛板車應該是章桂生借給第三個凶手使用的,後者殺完章桂民夫妻跟王科夫妻後把孩子裝在板車上帶走,但他沒有在章家洗浴的條件,大概率是把沾血的外套這些扔在了板車上...否則板車不需要清洗。
薑曳低頭看板車的車轍印,發現它跟隔壁家章家空地上以前留下的車轍印對上了,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章桂生的板車。
而後薑曳仔細查看,發現板車的木板縫隙有些紅痕。
木頭容易滲吸血液,很難洗乾淨——尤其是不夠細致的人。
估計洗車是章家這種不愛清潔的人。
薑曳有些興奮,正要用棉簽取下一點物料驗證一下,忽然耳機傳來輕微的聲音。
“他要出來了。”
薑曳一驚,立即身體後退....
從房間出來的章桂生叼著香煙走到陽台上吞雲吐霧,但往隔壁那邊瞟了瞟。
板車還在那。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他嘴角翹了翹。
“什麼警察,也不怎麼聰明。”他嘀咕了一句,洗完一根煙後走進了房間。
“好了,他回去了。”
龜縮在院子門邊四合角的直角尖裡成為章桂生視覺盲角的薑曳鬆了一口氣,“他進去乾嘛,打遊戲嗎?”
對講機那邊的麥青沉默了下,說:“不是,打飛雞。”
他的視線裡,章桂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開始脫褲子對著窗戶這邊...
不忍直視。
麥青有點惡心,就好像他很不適應這具身體。
薑曳:“?”
好吧,她聽出了對方的不適,其實她也不太喜歡換到異性身上,身體太不舒服了。
薑曳沒說什麼,重新湊到板車邊上,刮下一些木板汙痕膩子弄進特地帶來的檢驗瓶,搖晃了下...裡麵顏色很快變紫。
“有血跡。”
薑曳的話讓麥青有些信息,“那就有理由逮捕章桂生了。”
“等等,還不夠,你剛剛說往這邊看了一會就打飛雞?搞不好這屋子裡還藏了什麼從林翊那拿到的東西,給了他強烈的性暗示,我進去找找。”
薑曳覺得光有板車還不夠,得有足夠的罪證把章桂生定下來才行。
前門後門都被鎖住了,在麥青的遠程監控指揮下,在周遭都沒人看到的情況下,她選擇通過柱子攀爬到二樓,再從二樓陽台進入。
女警身體素質自然過關,薑曳又有技巧,很快上了二樓,過了陽台窗戶溜進去,再小心翼翼把窗戶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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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等人趕往育嬰所的路上都做好了做壞的心理建設。
當前已經死了七個人,失蹤了三個孩子,算是很大的案子了,市內民怨沸騰,上麵都過問了,如果再在育嬰所...
“也許沒那麼糟糕,育嬰所有很多醫生護士跟產婦嬰兒,如果有命案,應該會報警的,此前並未接到報警電話。”
劉端這樣安慰師傅。
一同出警的簡素是作為一種“萬一死人了法醫正好在場”的準備,她聽到劉端的話,說:“太不樂觀的話我不說,但容我提醒,沒辦案的案子反而最麻煩,尤其是育嬰所這樣的地方。”
老林也這麼想的,“等下不管看到什麼,都當有案子辦,彆放鬆警惕。”
眾人頓時神經一凜,齊齊應下了。
育嬰所趕到時候,局裡的人也跟五行使者的開發公司聯係上了。
這個年頭公家的事還是很重要的,遊戲公司對此十分配合,很快讓技術人員等候局裡人員到場後搜查遊戲信息...
老林掛掉了電話後,下車帶人走向育嬰所。
育嬰所是公立的,如今還未被資本化,沒那麼貴,也給了有能力消費的一些生育家庭安保,如果這裡出事,造成的社會效果遠超前麵兩個案子,所以老林在來的路上,上級還是不放心,另外說了如果有什麼發現,他隨時從市局那邊調配一隊武警。
“老林啊,你得多用心,這案子不能再大了。”
老林能說什麼?
他進了育嬰所,發現裡麵的人都很自然隨意,不少家長跟護士醫生詢問,還有護士抱著孩子跟寶媽聊天...反正你看到了人間最有希望跟寵愛的一幕幕。
眾人反而越顯得緊張,而看到警察來後,在場的人也有些狐疑,有些寶媽抱著孩子避開了些,小聲問護士怎麼回事。
護士事先被領導提醒過,就說最近事多,警察怕不安全,特地來檢查。
哦,那是好事。
眾人表示理解,還有人跟老林他們打招呼。
老林拉著負責人跟醫生仔細詢問有沒有什麼情況,後者都說沒有。
邊上的簡素比較專業,直接問:“用水,藥品這些都需要檢查一遍,還有最近育嬰所的孩子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
醫生問:“都是普通嬰兒會有的小感冒等小情況,痱子啊什麼的,倒是沒有...最近天氣不好,冷熱不均,很容易控製不好就生痱子,小孩嬌貴,經常會哭。”
簡素瞥過邊上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哭泣嬰兒走過...忽然伸出手拉住人,“我看看。”
她拉下抱住嬰兒的布料,仔細查看小女嬰皮膚上生出的紅點點,小女嬰估計哭了有一段時間了,眼睛都哭腫了。
醫生說:“是痱子吧。”
老林看著也覺得像痱子,但簡素卻若有所思,也沒說什麼,帶人過去檢查水源等東西,還拿了樣品等回局裡再進一步化驗。
隻是要走的時候,她看到之前的那個女嬰被一個產婦抱著,對方心疼死了,一邊抱著孩子安撫,一邊急躁跟自己的丈夫說話...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去撓自己的脖子。
簡素直接拉住她的手,“你好,我是醫生,讓我看下你的傷...你這個紅斑是什麼時候生的?
“啊?我這是皮膚病吧,我很小心的,都沒有直接碰孩子,就這幾天的事,還打算去醫院看下,你是醫生?你是覺得是我傳染給我女兒的嗎?”
產婦看著美豔動人到丈夫都看直言的簡素有些戒備,若非老林等人穿著警服,她都要以為是簡素故意要勾引自己老公了。
簡素瞥了下她,“我沒有這個意思,而是上級派下來視察的,能把你脖子上的墜子給我看下嗎?”
如果是薑曳在這,真想搖一搖產婦腦袋——這可是國家級超級醫學天才,放在B市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專家,啥啥都懂,你不產奶他都能給你搞定,不要錢的!
邊上負責人知道這是公門人,當即也說明了下,產婦這才放心,也怕出問題,於是讓丈夫摘下墜子。
簡素看了一會,鬆口氣,說沒事,但也謹慎,問她老公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我倒是沒事...”
“他當然沒事,都是我跟我媽在這睡...他就白天來一小會,都累不到他,反而是我媽累病了,都回家兩天了。”
本來倆夫妻這就要回去,鬥嘴了兩句,讓簡素跟老林聽見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又要求進屋查看。
欸,這沒完沒了的,倆夫妻都不開心了,感覺自己跟犯人一樣,還是負責人好言好語勸著,眾人這才進屋...
看得出這戶人家經濟條件不錯,還定的單人房,雖然條件肯定跟30年後沒得比,但也算是十分乾淨明亮的地方。
簡素卻是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擺放的雕塑擺件。
這是一個庇護子嗣安康的太子佛,也就是寶寶佛,看起來憨態可掬,十分逗趣,但簡素湊近看了一會,又拿在手頭掂量著,計算著重量跟體積,根據密度篩選它的品類...最後表情微微緊張,放下了它,對老林說:“帶回去勘測下吧,它可能是特殊金屬,如果是有放射性的...”
老林有些疑惑,他畢竟知識麵有限,低聲問:“石頭也會害人?”
簡素知道這是時代限製,不由說:“當然,核輻射很厲害,原子彈轟炸廣島,那邊生態多少年不能複原,就是因為殘留核輻射...反正謹慎為最。”
征詢了兩夫妻同意後,老林火速將它帶到相關部門那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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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老屋內,窗戶都有些漏風了,二樓地麵灰塵遍布,薑曳看二樓沒有騰放東西,就下了一樓,不過她下樓前給鞋子套上了一個鞋套。
一樓果然被章家人當作倉庫使用,一些雜物堆滿,包括收起來的三袋子豆子,薑曳小心細致翻找了下,很快在一個大竹筐裡麵翻到了幾個很皮實的布袋,就是農戶用來裝麥子稻穀那些東西的粗步袋,薑曳眯起眼,將它打開仔細查看。
她眼睛尖,在上麵看到了一堆痕跡,白乎乎的,帶著一股酸味,像是嘔吐物。
難道是小孩因為被下藥後不適的嘔吐物?
這倆袋子的確有可能是用來裝章王兩家孩子的道具,裡麵也許會留下孩子的頭發跟皮屑,而且嘔吐物本身也有不小的概率提取DNA。
雖然現在才是98年,DNA技術進來才沒多久,但也有技術支持,薑曳心中大為亢奮,不過她也怕沒失效DNA,她總惦記著那個“性暗示”物件。
就在薑曳還想繼續查找的時候,對講機忽然傳來麥青的提醒,“他剛剛下樓了,換鞋了沒有穿拖鞋,應該要出門,可能要去隔壁,注意,注意!!”
這麼急!
“他是不是要直接離開?”
“不確定,如果他要騎板車離開,抓不抓?”麥青問她,顯然以她為主導。
薑曳思索了下,“如果他要走,直接抓捕,免得夜長夢多,如果他要進屋毀壞罪證,也拿下...你先趕來,我見機行事。”
“好,小心。”
兩人結束通話,而薑曳已經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也聽到了院子開鎖的聲音,她鎮定查看了地上沒有留下鞋印,於是身體一縮,躲在了儲物間拐角暗處。
很快房門也開鎖了。
薑曳窺見了章桂生走了進來,有些不耐煩地嘟囔著什麼,接著開始翻那竹筐,拿出了黑袋子。
不好,這狗東西還真要毀滅罪證,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提醒的。
薑曳正要衝回去按住對方,卻見這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伸手撓了下□□,又把黑袋子放下了,彎腰從邊上另一個編織袋裡麵翻找了下,竟從一堆豆子裡麵掏出了一條內褲。
薑曳:“???”
這條內褲明顯是女性內褲,上麵竟然還有血跡...不對,當時林翊的屍體上有內褲啊,難道這條才是她當晚的內褲.....隻是被這狗東西偷偷拿了乾淨的內褲換走,因為他們的預設是林翊洗完澡後歡喜的衣物,後來又脫衣光裸跟張光耀發生關係,內褲是乾淨的也可以理解,所以哪怕是簡素都沒有起疑,然而就是它真的被換了。
這個章桂生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但壓著不敢真正侵犯林翊,最後隻能換走她的內褲...
而現在,薑曳看到這廝脫下了褲子,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白花花的屁股,然後這人就套著林翊那代謝的內褲就...
薑曳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但隱忍了,因為她看到對方褲子上掛著板車鑰匙,這人應該是要出門處理罪證,那最好人贓並獲,讓他沒有理由抵賴——因為他會說是彆人把東西藏在這裡的,這裡又不是他家芸芸。
薑曳等了...倆分鐘?
嗬嗬,倆分鐘。
薑曳暗想:這孩子怕是有點病啊...難怪這麼變態。
章桂生完事後,拿著臟兮兮的內褲扔進了布袋裡麵,一起拿了出去放在板車上,正要騎車出去...
大概罪證拿走了,他也不耐煩再鎖門,直接騎車出去,就在門口位置,薑曳衝了出去,一個飛撲把人按下,接著故意折了對方的手臂...讓後者大喊。
章桂生措不及防,加上雙臂被銬住,疼痛加驚恐於是大喊著,引來了邊上章家吊唁的人,一群人嗡嗡出來,不少人看到了情況,頓時吃驚,議論紛紛,章家父母知道大事不妙,故意叫喊著親族說自家兒子被欺負芸芸,讓他們幫忙趕人。
以前就說過舊社會宗親是很強韌的關係,尤其在村子裡麵,這親人一下子就糊塗上腦了,要操持扁擔等物襲擊薑曳把章桂生救走。
薑曳可不怕他們,這又不是利益共同的販毒或者拐賣村,這些村民沒那麼團結,嚇唬下就完事了,她正要拔槍示警,卻見摩托車疾馳而來,一個甩尾擋在了眾人麵前,接著麥青朝天開了一槍。
“警察執法抓捕殺人犯,包庇加襲警,你們是想給子孫後代留案底?”
這這句話震懾住了眾人,還有人反而去拉哭嚎的章家老夫妻。
麥青看了看那板車裡麵的東西,直接用槍口對著章桂生,“章桂生,你涉嫌參與一宗殺人命案,還試圖毀滅罪證,我們要依法把你帶回局裡審訊,請配合。”
章桂生臉色發白,渾身冷汗直冒,但仍舊梗著脖子說自己是無辜的...
薑曳知道這人完了,正要跟老林彙報,結果老林的電話先打了過來,帶來了一個噩耗。
“育嬰所這邊有輻射石,叫什麼深海能量石,放置一天近距離承受等於做117次x光...這裡的孕婦已經買了好幾天,最糟糕的是這裡好幾個家庭都買了它擺在育嬰房裡,最久的都快二十天了,現在整個育嬰所都被隔離,我們也得去做檢查。”
“按簡素的推斷,跟這麼大體積的東西接觸幾個月,成年人都基本沒活路了,這些小孩現在剛送去全麵體檢,很可能有很多病症,最嚴重的那個已經開始流鼻血。”
老林沒把話說得太難聽,但薑曳心裡不斷沉下去。
太恐怖了。
這是間接毀掉幾個家庭,而且是長久的折磨,那些家長以後該怎麼承受?
嬰兒受折磨,當爸爸媽媽的心都要碎了,起碼她現在就聽到了老林那邊忽遠忽近的哭嚎。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是有人擺在育嬰所前麵賣?”
“對,有個商販之前擺在那賣,都二十多天了,恐怕也是背後的人安排的。”
“也就是說,這個五角星案在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薑曳忽然覺得有點恐怖,“可按照對方的指引,他儼然算準了案發時間,而這個案子是比較隱秘的,就算有人死了,也很難被查到是擺件有問題,所以他需要指引我們過去把這個案子挖掘出來,變成第三案,但那些擺件上很可能也留下了坐標跟五角星,會指引下一個案件。”
“有發現嗎?”
老林:“有,但奇怪的是這些擺件隻對應一個數字,必須合起來湊坐標,這些東西我們沒法接觸,會被一些部門手機追查源頭,我拍照了,等你回來。”
老林信任江大寶的能力,所以要等她一起拚地址。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章桂生被抓回去了,而遊戲公司那邊根據章桂生跟何霖光的遊戲記錄也拷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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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一群人正在拚湊地址,照片上各有不同的數字,但五角星是一樣的,這麼多數字,怎麼拚湊?排列組合出來的坐標能讓他們查到子孫後代一起查。
一定有某種規律。
“咱們這是被對方拴著鼻子走了。”
“沒辦法...先按幾種規律排。”
薑曳知道事態緊急思考了下,列出幾個規律。
“第一,按這些人家買雕像的時間長短排。”
“第二,按這些人家嬰兒出生日期的時間排。”
“第三,按這些人家的財富等級開始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