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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局路上,車上也沒其他人,而且也得到上級允許,老林順手把報告袋遞給薑曳,還說了調查的結果。
5個人的屍塊基本都找全了,有些虧損沒法提,畢竟林中生物多,且內臟這些被吃得比較多,畢竟一晚上被打量泥鰍等生物吞食。
“屍塊裡麵的確有一定麻醉劑含量,足以對人體造成昏迷虛弱效果,五個人體表無多少搏鬥跡象,可以證明當時是沒有多少反抗就被凶手拿下,其中嘴巴口鼻處有堵塞棉絮,證明五人都被堵住了嘴巴,且雙手手腕處有吊纏痕,生死摩擦皮膚表層,且輕微脫臼,說明五人都被纏住雙手吊起來過,皮膚都不見了,肌肉表層反應明顯,加上充血反應,說明被剝皮的時候人還沒死,都是活剝的。”
“五人的死亡原因基本都是失血過多跟極致的疼痛導致的神經性休克,以及心臟跟大腦缺血而死,因為剝皮後就分屍了。”
“搜查過林子跟現場,並沒有找到繩子跟凶器,顯然被凶手帶走了,地上腳印經過大範圍采集,找到了一共八個印記,你自己看看。”
薑曳看到了照片上的痕跡,若有所思,“根據這個鞋印,大概可以判斷凶手大概一米七五到一米七七之間,體重70公斤上下,但鞋印是平滑的,在泥土這麼鬆軟的地方,就算是套上鞋套都不可能完全不留印記,所以這個人的鞋子還是磨平的。”
“對,這人有備而來。”老林專心開車,而薑曳繼續翻看這些資料,以及司徒飛宇五人的信息。
“誌願者抓到了?”
“一共三個誌願者負責當晚的飲食配備,經過我們調查以及其他誌願者指證,當時把食物遞給司徒飛宇五人的是一個叫蔡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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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裡,薑曳在審訊室外見到了蔡昆,這是一個小平頭青年,不高,才一米七出頭,低垂著頭,雙手耷拉著,像是在沉思,但隻緘默,比安靜的審訊室更安靜。
“他什麼都不肯交代,既不肯回答我們關於他遞食物的問題,也不肯回答自己為什麼當誌願者,更不回答任何跟司徒飛宇五個人的事。”
薑曳看了下之前警方關於此人的審訊記錄,的確全程隻有警察在說話,他一個字都沒說。
警察們很無奈,這種無奈還夾帶著一些不安。
“我們查過他的衣物跟身體,上麵沒有夾帶任何藥物殘留,連指甲都摳過了,而當晚食物是肉湯跟麵包,麵包是一口氣從超市批發出來的,都長得一模一樣,拿的時候隨手從箱子裡分配給誌願者,而肉湯是他們自己熬的,本身在一個大鍋裡麵,要勺出來到碗裡,能加藥物的機會隻有他本人當時偷偷添加...基本藏在衣物或者指尖內,但不排除他後麵已經完全洗乾淨了這些痕跡,但不管怎麼說,當時在場的人那麼多,其他兩個誌願者都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同。”
薑曳看著畫麵中的蔡昆,他的臉上跟肢體語言中未曾顯露任何的不安,隻有漠然,那種...等著自己的身體腐爛的漠然。
“五個人的胃是不是都被摘除破開扔在沼澤裡?”
“對,已經找不到食物殘渣證明了,我想當時他分屍後掏空五個人的腹腔內臟,唯獨選擇破開胃袋,很可能就有這方麵的打算。”
薑曳眼眸微闔,“那他不發聲就是沒問題的,當時現場無監控,又沒有食物痕跡殘留,就算他有嫌疑也沒辦法定罪,最後4時一到也得把他放出去。”
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按照現場鞋印跟五人吊起來的剝皮手法...這個人案發當時又在分發食物,沒法跟蹤五人,其實他也有不在場證明。”
老林抽出了另一份資料,讓薑曳看看,“這裡是現場所有可以腳印的采集,其中第13頁那邊能看到灌木叢後麵有一塊密集的腳印,根據腳印深淺跟一些灌木葉子有所破損的現象,說明此人長時間蹲守在這,這個人應該是蔡昆的幫凶,而且早已確定司徒飛宇五人一定會去那個林子。”
“我在想,那司徒飛宇他們是不是篤定左陽波會去那個地方,左陽波是應了某個約會?那他原本要見的人是誰?”
薑曳看完這些資料,想到了無限第四案子中的交換犯罪......難道附屬案子裡麵也用了這個法子?
她沉默了一會,翻著翻著,看到了誌願者們的口供跟餐車的照片,忽然拿出一張照片,“這是現場一個誌願者隨手拍了發朋友圈的?”
“對,被我們詢問時候拿來當材料了。”
照片裡三個誌願者站成一片,正在忙碌著。
薑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碗或者調羹有問題?肉湯是三個誌願者混合打的,小麵包又是批發的,食物基本都是混在一起,那有問題的也許不是食物呢,碗筷調羹按位置放,蔡昆在最右邊,三人的碗筷這些都放在餐車下麵的格子裡對吧,那如果他早就把有問題的碗筷放在餐車一端下麵,就像照片裡這樣,等司徒飛宇五個人以來,他把碗筷一拿就行了,彆人也看不見區彆,藥物塗抹在碗跟湯勺上麵,食物一盛,藥物就融化其中。”
“注意沒,給的一次性碗筷都已經拆開了,乍一看是方便誌願者進食,其實方便他操作。”
的確,這種法子是可行的。
但問題是沒法查證據了,那些碗筷都是一次性的,用完都不用洗,直接扔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垃圾場被處理掉了。
“他家裡查過也沒證據,更沒有相關藥物購買記錄。”
“那就是彆人負責配備的藥物給他,反正現在可以確定他們有兩個人吧。”
薑曳:“他有左陽波死亡時間的不在場時間嗎?”
“有,查過了,左陽波的失蹤時間在中午11點,死亡時間在下午三點半,死亡原因也是失血過多,在這段時間內,蔡昆都跟其他誌願者一起,有人證。”
也就是說,按照現在所有的證據跟線索,蔡昆這邊是沒有突破口的,他隻要保持沉默就能熬到無罪釋放。
另一個幫手的身份信息也隻有身高跟體重,並沒有其他方麵的側寫。
不過案發到現在也沒多久,想短時間內找到關鍵證據也是異想天開。
“現在還有一個突破口是左家跟司徒飛宇家那邊,已經聯係了他們的家人,他們很快就會過來。”
老林留意到薑曳一直在翻左陽波的資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他們就到了法醫室那邊,法醫對於薑曳有些好奇心。
本來局裡對於上級忽然“空降”一個係統以外的普通人是有些抵觸情緒的,但搜了下對方資料,看到人家經曆的那些案子,又覺得這個外援很不錯,自家局長求生欲特彆強。
法醫對薑曳多看了兩眼,而後把人引到解剖台。
“頸部有刀口切入,凶手用的是吊剝法,第一刀下在這裡,就是頸後,從這裡開口子環頸,往上剝頭皮跟,往下吊剝整體...不過手臂這裡另外剝開...手段老辣,沒有多餘的手法,因為皮膚全被帶走,屍體上也未曾留下什麼指紋,當然這人大概率也戴著手套。我查了下這種吊剝法,一般用於古法宰殺牛羊,到現在咱們當地也有人會,不過也算有個篩選的渠道。”
“5具屍體都是用的一樣手法,剝皮的時候人都還活著,凶手是故意的,就是要讓這五人體會到極致的痛苦...”
法醫的表情很嚴肅,甚至帶著幾分不忍。
殺人不過點頭地,這種死法太恐怖了,在古代的酷刑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殘忍,何況現代。
他說完後小心觀察薑曳,發現這人拿了一張紙,看看屍體上傷口跟剝皮表麵,又看看法醫室在電腦上做出來的殺人模擬圖...過了一會,她畫出了兩把刀。
“這邊是剝皮的,小彎刀,尖端刺入後,刀把一勾,勾嘴就能沿著皮膚往下絲滑切割,不傷肉跟骨頭,而且繞頸的時候不需要中斷,沿著脖子用刀口轉一圈就行,一般的刀很難做到,而市麵上這種刀恐怕不常見,要麼自製,要麼使用範圍很小,出產方不多,你們可以去宰殺場問問。”
“這把是分屍刀,屬於一般的剁肉菜刀,這樣的反而比較常見,很多屠夫都有,你們也看到了,骨頭基本都可以接縫,說明骨碎很少,剁肉無殘損,按這個凶手的身高體重,應屬普通人層次,一個普通人,要連續剁分五個成年人男子的屍體,一共分成128塊,這是多大的工程量?遑論還得剝皮,這說明這個人雖然體格普通,但體力極好,能維持長時間的體力工作,但他又不擅切肉剁肉,對人體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切塊的時候,都不是按照人體骨筋來切的,能怎麼順手怎麼來,說明這人不是專業屠夫或者從事醫生等對人體有所了解的職業,可他又懂得剝皮手法....我姑且猜測這個人曾經長時間從事低等體力勞動,練就了好體力,也曾經在店鋪或者屠宰場工作過,負責剝皮這個流程,但並未處理過牛羊軀塊,不過因為力氣大,基本一刀剁完,分骨切肉很燒破損,手特彆穩,還很細心,不管是彆人指定的計劃,他負責執行,還是他自己完成整個計劃,這麼大的工程,現場沒有留下線索,還把胃袋這些處理掉,足可見這個人的性格,而且這人大概率是個本地人,至少年幼時就在本地待過,而且居住地距離那個林子不遠。”
老林跟法醫聽著,前者已經拿出地圖,指著上麵的區塊,“這裡一塊區域基本是咱們汕州最有名望的一些大姓宗祠跟祖廟,當地排外,連政府都不敢在那邊規劃旅遊,房地產更不敢涉及,一些外來人跟旅客也不會貿然往那邊遊蕩私闖,何況本身也沒什麼景色,再往外一些是林子跟沼澤,溪流河段,這裡一大片都曾是亂葬崗,乾枯的大榕樹位於這裡,早在四十年前就枯了,裡麵沒有農田等物,本地人也很少到裡麵,多數是當年的小孩漫山遍野玩耍才會往裡麵跑,所以司徒天河這一代的人知道,因為他們的老宅以及宗祠好多都在這附近,而當年會往那邊跑的小孩基本也住在這一圈——那個年代沒啥公交車,家裡有自行車的孩子都少,所以可以排除遠一些的孩子來這邊玩的可能性。”
口供上也提及這件事,司徒天河對薑曳說的,對警察也說過。
雖然這樣一來他的嫌疑增大,但也的確能縮小嫌疑人身份範圍。
“那暫時側寫這個人四十多歲,本地人,身高體重...曾因家境困頓,不得不在飯店或者屠宰廠等地打工,學會了吊剝手法,年少時或者現在就家住這一塊區域,體力好,用的刀具比較特彆,網絡搜索下廠家,也聯係下當地屠宰戶.....”
雖然這個範圍也不是特彆精準,還需要大量排查,主要埋得深,需要查訪一些老居民才可能得到線索,但至少是一個調查方向,還有能因此去針對性詢問左家跟司徒飛宇家。
除此之外,關於左陽波開車離開後就失蹤,車子也未出現在林子附近,猜測已被凶手開走,這也需要排查監控,工作量不小,目前也還未有結果——就如無限第四案麵對的人員缺少窘迫,汕州警局當前人員也不夠,調查需要時間,唯一的好處就是刑偵手段高級了許多,老林若非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恐怕也很不習慣。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後,經過外派警員趕到該區域的查訪以及技術部門根據網絡信息的探查,最終羅列出一個名單。
“128人?”
這麼多?!
薑曳表情苦逼,老林也直皺眉,但仔細一想又有些無奈。
“我們當地本來就是火鍋飲食熱門的地區,宰殺牛羊的工廠多,那個年代普遍文化程度不高,家庭條件不好後入這行的還真不少,而這個區域內就有三家工廠跟四家火鍋店,現在能聯係到的店主跟老板,對方還在經營且對此還有記憶的,弄出來在裡麵幫工年輕人資料就有這麼多,漏掉的更不少,時間實在太久了。”
“倒是對這刀具的探訪有些發現,據那些老板跟師傅辨認,這種彎尖剃刀很少有人用,畢竟都是做餐飲的,對這一塊也不需要那麼講究,反正肉切下來該怎麼吃就怎麼吃,最重要的是新鮮跟滋味,也隻有一家老店有這種技術,老師傅姓魯,不僅宰牛羊技術一絕,還有一手鹵製牛肉的配方...早年家族在咱們汕州開店,後來經營不善倒閉,舉家去了外地,但同行人說他家的店之所以倒閉,就是因為技術被徒弟學去了,被其用肮臟手段擠壓生意,最後不得不離開。”
調查員接下來在電話裡說的話,薑曳也聽到了,“不過有件事需要注意,那個徒弟叫曾禮,曾經在礦場當掘金隊隊長,二十年前因為礦難而被辭退,入了老鄉魯師傅門下,老師傅看他沒了收入,看著又老實,於是傾囊相授,結果是個白眼狼,學了技術後又偷了老師傅的家族配方,沒多久就另起爐灶,開了更大更好的店鋪,還用這個配方申請專利,反過來告老師傅家侵權,活生生把老師傅家逼得沒了活路...”
又是礦場,又是二十年前。
“黑金礦難。”薑曳語氣有些涼薄,“看來他當時拿的錢不少,這個人還在汕州嗎?”
“不在了,他的連鎖店開了七八家後,賺了一大筆錢,後來大概因為擴張缺乏資金,沒兩三年就把整個經營權連同配方都轉售給了詹氏,現在他們家的店都在詹記集團名下,老大,就是咱們汕州火鍋店連鎖龍頭的詹記,得了詹家的資金後,那些店就改名為詹記,飛快擴張,最後成了咱們省內有名的連鎖店。”
詹家?
那晚詹家的人也過去了,還說跟左陽波有什麼生意交情,沒想到在這裡連上了。
老林跟薑曳目光立即對上了。
結束通話後,老林在小白板上又寫下了詹家跟曾禮。
詹家,左陽波,司徒庸,曾禮。
四方都有關聯的是什麼事——黑金礦。
老林搜出了礦場的詳細資料。
詹家的話事人詹振東是當年的礦長,在當時就是當地首富,現在家族枝繁葉茂,餐飲不過是在當地的盈利來源,其實家族成員在全國各地都有產業,尤其是其子在省內開了房地產公司,賺得盆滿缽滿,在當地,他們家也就僅次於薑曳他們這一支,但後者根基在港都,可以說詹家在汕州就是巨無霸,連當地政府長官見到了都有幾分交情。
“當年那個礦難一下子死了25個礦工,摧毀了25個家庭,但沒有一戶人家是拿到賠償金的,因為當時有人作證這些礦工是因為自己違背規章攜帶了香煙跟打火機,而且沒有按照規定佩戴安全帽,這才集體死於引發的爆炸。”
薑曳挑眉,“25個人全沒戴?”
“是。”技術員看著檔案裡麵的記錄回答。
“上麵有記錄現場殘留物裡麵都沒有安全帽的爆炸碎片嗎?”
“記錄說都沒有,死者的安全帽都在他們的宿舍裡,所以認為是他們違規在先導致礦場爆炸以及自身死亡,礦場不願給予賠償。”
薑曳拿過鼠標,往下拉記錄,發現電腦裡麵的信息少得可憐。
現場化驗跟屍檢記錄都中規中矩——反正就說這些人抽煙了,沒戴安全帽...其餘沒了。
薑曳的表情略有嘲諷,而老林也冷笑了。
但師徒一派的嘲諷後,還是得回歸案情,“128人,再篩查他們的出身,看看有誰跟25個死難者有關係的,看看有沒有蔡昆。”
多虧了現代科技,沒過一會名單就篩掉了大半。
上麵沒有蔡昆,但還有28個人。
還有28個?
老少男女都有。
那隻能說明當年黑金礦難造成的後果很嚴重,光是這一區塊就有這麼多人被拖累。
“能去礦裡工作的都是家裡的青壯年,但凡家裡有點資本的,誰會讓老公兒子跟父親去危險的礦裡工作?本來就是窮困家庭,主要勞動力死後,家庭基本就垮了,老婆得出去工作,孩子沒法讀書,父母輩無人奉養,得年老繼續工作接濟小家庭...這就是一根稻草。”
人類的歡喜並不相通,但苦難基本雷同。
這28人就沒法用電腦數據排查了,得實地調查,需要時間,但裡麵沒有蔡昆,這讓薑曳跟老林有些驚訝。
還好另一個技術員查出來了。
“出來了,老大,這人跟黑金礦沒關係,但他跟另一個案子有關係,老大你看下。”
現在查一個人的身份,網上大數據太好查了,銀行卡,社交軟件,交通信息,到處都是留下的痕跡,所以光技術部那邊就能搞定對蔡昆的技術核查,當然,前提是蔡昆不是黃克功這種高智商的變態犯罪分子。
而蔡昆已經被鎖定抓捕在局裡,就更好查了,正好左家跟薑曳的老堂舅爺一家來人了。
老林一邊翻著打印出來的資料,繼續說:“針對二十年年前那場礦難,我要更詳細的資料,跟上級打報告調出來,等下審問的時候,你們要針對這個詢問,看看他們家人的反應,尤其是司徒庸跟左陽波的老婆以及他兄弟父母這些個當年可能知道內情的人,給我觀察仔細點。”
這種需要人力跟動用國家監控係統的事,自然有專業人員去做,薑曳既然來了警局,也得了上麵的暗示幫忙,就不會白來。
五分鐘後,她吃著女警送來的零食,看著資料,正好左家跟司徒飛宇家的人也都來到了警局。
監控顯示屏上出現了三個區塊的詢問畫麵。
第一是對蔡昆的,在審訊室裡。第二是對左家人的,第三是司徒飛宇家人的,兩家人當前不是嫌疑人,是在外麵的招待室詢問的,但也在監控範圍。
薑曳跟汕州警局局長都在監控室裡,局長跟老太太認識,跟薑曳寒暄了兩句。
局長也在看蔡昆的背景資料,因為查到他的身份才會重啟對他的審訊,否則這人就是一個悶葫蘆,沒有突破口。
局長看完資料,說:“王曉美,那邊林子裡溪流自殺的那個女孩,我記得這個自殺案,是五年前的事,因為是自殺,他家人選擇不報案,後來不了了之...沒想到她跟蔡昆有關係,還是小情侶關係。但沒什麼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啊。”
薑曳:“應該是因為王曉美的家人比較愛錢,倆個小孩不敢對外說。”
薑曳手指捏著資料,上麵有蔡昆曾經的□□賬號,上麵跟死者王曉美的□□有關聯,而且蔡昆經常登錄拜訪......
算了下年紀,兩人都當年都差不多十八九歲,正是年少慕艾的時候,不過王曉美家裡人重男輕女,愛錢如命,不然也乾不出吃女兒人血饅頭的事,當時也沒讓成績優異的王曉美繼續讀書,高中畢業就逼著她打工養家了,而蔡昆更是初中沒畢業,常年混跡在社會上,兩人曾是初中同學...一個在超市打工,一個在餐館端菜。
一個小學霸,一個大學渣,卻因為極端惡劣的原生家庭而困在社會的最底層,但在最美好的年紀跟彼此締結了最純粹的感情。
感情並不是都能he結局。
在王曉美死後,她的空間從最初零零散散曾經的同學朋友親戚...後麵隻剩下蔡昆一個人拜訪,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上麵曾有他留下的一條評論——生日快樂,小丸子。
時間發於三天前,那天是王曉美的忌日。
她是在自己生日那天自殺的,而照片中的王曉美留著那個年代土裡土氣的波波頭,像是櫻桃小丸子一樣的發型,空間裡發了很多這個動畫的信息。
它意味著什麼呢?
薑曳一心二用,一邊關注老林等人針對左陽波妻子跟司徒庸等人的審問,一邊關注負責審問蔡昆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