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宛急的頭疼,“到底怎麼了?不想打手語就寫下來!誰敢打你?!”
林思把茶盞放到一邊,比劃:四皇子。
鐘宛啞然:“他……不是十分信任你麼?他跟你動什麼手?”
鐘宛心裡一動,急道:“他是不是以為你還替我做事?會去害他?!”
林思搖頭,疲憊的歎了口氣。
鐘宛被林思氣的坐立不安:“那到底是怎麼了?!”
林思沉默了好久,起身,對著鐘宛跪了下來。
鐘宛心中一動,“還是你……準備徹底效忠於宣璟了?”
其實從那次和林思密談後鐘宛就考慮過,宣璟同鬱赦立場不同,自己既已決定留在京中幫鬱赦,那林思夾在中間難免難做,鐘宛快速道,“連日來瑣事太多,我沒顧上,林思你聽我說……”
鐘宛半跪下來,扶著林思的肩膀,一笑:“我正要跟你說,林思……你以後不必再替我做事了。”
林思瞬間睜大眼。
“你先聽我說。”鐘宛按了按林思的肩膀,低聲道,“你雖然本來是我們鐘家的人,但你也知道,你和嬤嬤來我們家不久府裡就出了事,你和嬤嬤也沒落著什麼好,論起來,是我們鐘家欠你的……”
林思忙搖頭,他要抬手打手語,被鐘宛按下了,鐘宛繼續道:“聽我說,咱倆都是在寧王府長大的,非要說什麼恩情……那也是王爺對你有養育之恩,你奔波多年,如今宣瑞他們已經平安,你這恩也報的差不多了。”
鐘宛看著林思,輕聲道:“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是你主人,我是你弟弟……之前是我沒為你考慮周全,日後你隻為自己打算就好。”
林思眼眶紅了,他俯下身,給鐘宛磕了個頭。
“大男人,彆弄的黏黏糊糊的。”鐘宛起身,“行了,頭也磕了,就這樣吧,日後該走動還可照常走動,若要為了宣璟避嫌……也行。”
林思跪在地上,肩頭微微抖動。
鐘宛低頭看著林思,二十幾年來相互扶持的情形在心中呼嘯而過,他深吸了一口氣,釋然一笑:“有完沒?起來!”
林思好一會兒才爬起來,他眼睛發紅,打手語:我來此,不是為了這個。
鐘宛詫異:“還能因為什麼?是……宣璟已經誤會你了?這倒是有點麻煩了。”
鐘宛皺眉,難不成要演出苦肉計,自己也揍林思兩拳,讓他回去跟宣璟哭?或者……讓林思揍自己一頓當投名狀?”
林思比劃:四皇子不知我和主人的事,他同我動手,是因為我做錯了事。
鐘宛不明白:“你行事仔細周全,能做錯什麼事?”
林思低頭,遲疑片刻後比劃:昨日,四皇子拉著我喝悶酒,四皇子不勝酒力,醉了,我也喝多了,晚間……我欲行不軌,被他察覺了。
鐘宛僵在原地。
好一會兒後鐘宛小心問道:“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林思耳廓紅了,他撚了撚手指,比劃:不軌之事。
鐘宛突然覺得腦子有點轉不動了,他吃力道:“怎麼個……不軌?”
林思搖頭,顯然是不想說了。
鐘宛啞口無言,想了片刻還是有點來氣:“你能做出多不軌的事來?他這就動手?!”
林思艱難的抬手,比劃:他醉了,動彈不得,我……趁人之危,他打死我也是應該的。
鐘宛心裡明白林思不是那種人,不可能真的把宣璟如何了。貿然被人輕薄了,宣璟氣炸了動了手也有情可原,不過……
鐘宛喃喃自語:“咱們鐘家門上這是什麼斷子絕孫的好風水?怎麼你也……”
林思慚愧的低頭。
“我不是怪你,你的事你自己願意就好。”鐘宛勉強寬慰道,“而且就宣璟那個脾氣,要真的對你無情無義,怕也不會讓你有命跑出府,早劈了你了,你……你怎麼出來的?”
林思垂眸,比劃:四皇子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鐘宛歎了一口氣。
“那你先在我這住著吧。”鐘宛心裡一團亂麻,“還是……還是你避避嫌?免得日後想回去,宣璟忌憚你是我的人。”
林思思慮片刻,打手語:“怕是回不去了,我留下。”
“以後的事,彆說死。”鐘宛道,“我院裡左邊廂房還空著,你住下,從今日起,你也不用為我做什麼,先好好歇幾天吧。”
林思點頭,起身去了。
鐘宛吐了一口氣,替林思發愁。
宣璟雖沒什麼腦子,但為人還行,至少比宣瓊強多了,他對林思有救命之恩,這麼多年朝夕相處,林思對他起了點心思……也算是合情理。
可宣璟要是沒那個心思,林思怕有的心要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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