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很快,舒夏去開門的時候還防備著地上躺著的舒瑜,隻是一直到警察進來,他都安靜的躺在地上,沒有其他的動靜。
舒夏那一腳有多重他自己知道,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去踹一個人,那人半天起不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舒夏也慶幸他在高中的時期運動量很大,還因為一時的興趣去王智家的學過幾個月的跆拳道,要不然今天還真不一定能輕易製服這個人。
“我們接到電話,收到您的報警,”警察出示了證件,舒夏側身請他們進來,直接開口說明情況“沒錯,是我報的警,我爸因為出軌害怕打官司要殺了我和我媽,我們沒辦法才報了警。”
他仿佛沒有注意他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的驚世駭俗,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進來,看著地麵上亂七八糟的玻璃和血跡,又簡單檢查了白柔脖子上的傷和舒瑜臉上的傷,隨後道“請你們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
舒夏和白柔自然沒有什麼意見,舒瑜卻在起身的時候掙紮了一下,隻是因為腹部的疼痛,讓他的掙紮都少了幾分的力道。
小區都是熟人,這會兒又是晌午,警車進了這裡,又帶走三個人,難免會引起一些人圍觀看著,他們想要問問發生什麼事了,也礙於有警察在,隻是跟身邊的人指指點點的小聲說道。
“媽,對不起,因為我讓你被看笑話了,”舒夏也想和平的解決,可是對於舒瑜那種人,根本沒有辦法和平解決。
“沒事,”白柔摸著脖子,她的心裡其實是吃驚的,她沒有想到,舒瑜會那麼狠,因為他自己的犯錯,不想承擔而想要殺了他們。
即使他是一時衝動,也是不可原諒的。
旁邊的警察因為這句道歉而多看了舒夏一眼,莫名覺得這孩子還挺孝順。
到了警局,警察的盤問很正規,舒夏也說的清晰明了,他跟白柔說的一致,尤其在警方看了白柔脖子上的勒痕的時候,看舒瑜的表情都帶了點不一樣的痕跡。
也大概是這麼一段時間讓舒瑜冷靜了下來,他試圖巧言申辯自己是無辜的,是因為兒子先暴打父親,他迫不得已才一不小心傷了人。
因為他腹部和臉上的傷痕的確是暴打所致,警方隻能再度詢問舒夏關於這件事情的真相。
碰上這樣的事情,舒夏隻能慶幸自己還算了解那個人的嘴臉,有先見之明。
“這是錄音,”舒夏無奈,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調出了那份錄音後交給了警察“從我父母開始談判到最後的大打出手,錄音全在這裡,你們可以鑒彆真偽。”
有警察拿著他的手機出去,去鑒彆真偽和聽取證據,再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告訴白柔和舒夏可以走了,而舒瑜因為故意傷人,需要暫時關押。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才是應該關起來的,”舒瑜顯然不服這樣的結果,嚎叫的整個警局都能聽見,卻隻能被扭送進去。
彆的警察還好,一個年輕的女警察不屑的輕啐了一口道“出軌了還敢打老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渣。”
“喂,”有年長的警察提醒的叫了她一聲,她才收起了臉上的不忿悶悶道“我知道錯了。”
“沒事,見多了就淡定了,”年長的警察看著白柔和舒夏出去,也是感歎“不過吧,這個人也是,有這麼漂亮的老婆和那麼帥的兒子,何必呢,還大學教授呢,誤人子弟吧。”
那個年輕女警的話舒夏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點兒,後麵的話卻沒有聽到,而聽到她打抱不平的那些話,舒夏也隻是笑了笑沒有回頭,會那樣說,一個是因為年輕衝動,另一個嘛,則是因為熱心腸,舒瑜乾的那種事,被罵兩下都是輕的。
而舒瑜隻是被暫時關押,是因為母親的傷勢不重,隻是痕跡看著嚇人而已。
舒夏卻也慶幸隻是痕跡看著嚇人,如果真是為了那個人關進去幾年而讓母親真的受傷,那才是真的不劃算。
雖然隻是痕跡嚇人,舒夏還是打算帶著母親去醫院處理一下,女人脖子上留個印,總歸會引來彆人說三道四,也不雅觀好看。
處理傷痕,按說去熟悉的醫院很多的手續流程好走,但是未免白柔以後工作尷尬,他還是打開地圖選了就近的一家醫院。
“成德醫院?名字聽著有點熟悉,”舒夏沒有深想,隻叫了車帶著白柔就去了。
地圖上看著不顯,舒夏他們到了的時候,才發現這醫院真是大的有些出奇,幾座林立的高樓一眼望不到頭,一座就有幾十層的樣子,樓宇之間,還能看到後麵的長廊和花園,其中病人來來往往,有不少推著輪椅的在裡麵乘涼,看起來就比普通的醫院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覺得隻是大,白柔了解的卻比他多,不等進去,便拉著他的手臂道“我這又傷的不重,直接找家診所就行了,來這裡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