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竹衝著馮小枝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的目光在休息室裡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後麵桌子上的一個行李箱上,緩緩走了過去。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裴安竹一把掀開了箱子。
“你乾什麼!”馮小枝又驚又怒,急忙跑到桌子邊,哐當一下又把箱子合上,語氣也急了起來,“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沒教過你,不能未經允許私自動彆人的東西嗎?”
娟姐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她直接問宋姐:
“宋姐,雖然我們是有交情,但你也不能帶一個如此不知禮數的人來見小枝吧?那箱子裡都是小枝演舞台劇用的行頭,萬一弄壞了怎麼辦?我們後麵可還有不少場!”
宋姐自然是相信裴安竹的,但娟姐的麵子也要給,於是她解釋道:
“娟姐,她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你相信我,等著看就行了。”
這是什麼鬼理由?
娟姐怒從心頭起,正想理論幾句,便聽到裴安竹說話了:
“馮小姐,你這麼緊張這個箱子,真的隻是因為,怕我弄壞裡麵的行頭嗎?還是因為,裡麵的東西,不足為外人道?”
娟姐一愣:什麼意思?
馮小枝眼神微顫,心中一抖,但很快若無其事的轉身,背對著眾人,語氣平靜: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乾我們這一行的都知道,服裝行頭那是絕對不能損壞的。”
儘管馮小枝故作平靜,但裴安竹還是從她的壓低的聲線裡,聽出了些微的顫抖。
馮小枝在害怕,她在擔心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
裴安竹眼神微冷,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
“你可真有本事,為了出名為了紅,居然跟一件鬼衣做了交易,你踩著宋玲上位,又拿那麼多觀眾的生命和健康當祭品,就是為了你爆紅的野心,你午夜夢醒,真的不會感到愧疚嗎?”
咣當一聲,卻是馮小枝失態的打碎了桌上的杯子。
她背對著眾人,身形微微顫抖,一副被人戳破了秘密、說中了心事的模樣,讓其他人無比震撼。
尤其是娟姐,她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姐和小滿是親眼見過裴安竹給祝衍舟解除詛咒的,丁曉曼也經曆過身體和思維不受控製的詭異。
唯有娟姐,是現場唯一一個局外人,可她不笨,從裴安竹的話,以及馮小枝的表現,就猜出了那個箱子有問題。
她聲音發緊,顫抖著問道:
“什麼鬼衣?什麼祭品?這跟宋玲又有什麼關係?”
裴安竹見馮小枝不打算坦白,便主動開口道:
“既然馮小姐不願意說,那就我來替她解釋吧,她箱子裡放的那件戲服,是一件鬼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