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件事,澤維爾對Lily就有足夠的好感。
“當然我必須要說這不僅僅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決定,整件事的確是有我們一些更上層的人士來背書的。”Lily坐在篝火邊,說:“風險就是你必須考慮清楚,隻要你答應下來,那麼時候如果被美國的那些人反攻倒算,這會是一個定時炸·彈。當然,一切都在你考慮之中,無論你是否願意把我們當成可以共進退的戰友,捐贈這麼多學校的善舉本身就是值得感恩的事情了。”
她像一個好人一樣,擺出了善解人意的姿態,說著通情達理的話。澤維爾知道Lily說得都是對的,但……他有種感覺,那就是Lily下了一盤大棋,從很早之前的李千歡開始到現在,一步步把他引到了現在的情境中。
我不是我沒有我可是個好女孩。
Lily滿臉寫著這句話,看得澤維爾眼皮一跳。不等他說什麼,萬磁王已經點頭了。
“我入夥。”萬磁王說:“小丫頭你比查爾斯靠譜多了。”
澤維爾:???
“承認吧查爾斯,你目前根本沒辦法找到更好的對策了。”
萬磁王折了一根木枝,扔到火裡:“現在的輿論都在圍攻變種人,認為他們是社會的不安定成員,不容於正常社會。人們恐懼、厭惡、排斥,以至於人們甚至認為把變種人都抓起來,對變種人進行實驗,這些都是可以的、可行的。”
萬磁王本身經曆過這樣的痛苦,還有金剛狼。學校裡很多小孩子都因為自己的能力被社會主流所踢開,隻有澤維爾天才學校才能夠找到相互理解的同類,抱團取暖。
這一切的一切,建立在澤維爾有錢有勢,還有一個莊園可以供他們棲居。但目前外部環境越來越惡劣,他們都很難保證沒有意外發生。
“現在他們還是尊重你的,查爾斯。但以後呢?”老萬說:“如果他們利用人們的情緒,甚至去國會立法,剝奪你的權利、沒收你的財產呢?想想看二戰的那些愛爾蘭裔和日裔,一個被招攬征兵去戰場上後得到了被尊重的社會地位,另一個因為有間諜嫌疑而被關在了集·中·營看管。如果讓你選,你想選哪一個?”
“當然,我想你們並不打算真的開戰,對吧。”
萬磁王看看Lily,說。
“戰爭是任何有點人性的人都不想看到的,如果可以溝通合作,誰會希望打仗?畢竟戰爭開始之後。無論如何,雙方的血仇就已經結下了。而仇恨,這東西是時間化解不開的,更何況血仇。”Lily點頭:“而且戰爭,這東西太費錢,也不合算。一旦戰爭機器轉起來,那麼整個國家的生產秩序,比如農業、工業、服務業的規劃和各種生活節奏都會被打亂,經濟代價是沒法估量的,而且我們又不能無限印鈔讓全世界負擔戰爭成本收割韭菜,反而會被西方媒體群起而攻之——這種買賣一做就虧,你要是上頭你肯定也不做,你說對不對。”
“所以你們需要一個虛幻的敵人來穩定你們的地位,讓阿美人民認識到你們不是所謂的威脅,更可以是那個防止他們被傷害的鋼鐵穹頂。等到他們知道你們會為他們而戰時,累積一些平時的公益口碑,你們之後的地位將會無可撼動。”
Lily又加了一把柴:“而我們就是那個虛幻敵人的最佳人選——隻要我們內心都有數,那麼世界和平,大家都得利,變種人的地位就會跟正聯一樣。”
澤維爾有些心動,萬磁王托腮,在一旁說:“正聯其實做得太大,背後的天眼會遲早也會跟神盾局婦聯什麼的碰上。等他們撕起來,扯頭花扯到披頭散發,那麼我們或許可以趁虛而入了。”
澤維爾是萬萬沒想到,萬磁王有一天竟然會跟Lily站在一起催促他跳坑。
還把內部矛盾也算計進去了。
看得出萬磁王也是很喜歡Lily了,所以後來X教授跳了這個坑之後,還問過萬磁王為什麼對她這麼青眼有加。
“就因為她跟皮特羅在一起嗎?”澤維爾說:“你有濾鏡?”
“誰會對傻兒子有濾鏡?我隻是覺得她腦子很清楚,而且知道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律,並且努力地在用它。”
萬磁王雙手抱胸:“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能夠達到我的目標,就是因為我經常被情緒和恨意蒙蔽雙眼。我並不為此感到羞愧,查爾斯,但這個小丫頭,她能做到她想做的任何事。”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
X教授屏息,剛要說話,就聽到萬磁王又補了一句。
“而且她喜歡皮特羅這個蠢小子,我覺得她壞不到哪裡去。”
“可我覺得她有問題。”
這話是臨行前,X教授召開的座談會上,鐳射眼的異議。作為X戰警中的領頭人,他思來想去,最終在臨行前發出了自己反對的聲音:“我覺得您太信任Lily了,這種信任是帶著一點偏向性的。”
他頓了頓,有些不忍心,看了一眼快銀:“您真的覺得帶著我們,X戰警,去另一個獨·裁國家,這個行為妥當嗎?”
會議室裡安靜了一下,X教授想先讓其他人暫時離開,單獨跟鐳射眼聊聊。
“我想沒有這個必要,我這個想法沒什麼需要避開彆人的。”鐳射眼說:“我就想知道,您的這個決定……”
“斯科特。”鳳凰女想要阻止他:“彆這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琴。我無意冒犯您,教授,您知道我非常尊敬您。”鐳射眼說:“可我真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她在做出了那種驅趕難民的戰犯行為後您還和她保持友好關係?!”
快銀愣了一下:“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斯科特?事情不是那樣的!”
“可那對我來說不算一個很好的解釋。”
鐳射眼深呼吸了一下:“皮特羅,我可以理解你看待這個問題的角度和我不同,可你想想,為什麼歐洲接受了難民而那裡卻不行?而且他們回到的祖國,那個國家可是個地獄啊!做出這個決定的或許不是她,但她執行得這麼徹底,甚至不肯漏出一條縫隙來放過那些受苦受難的人,讓一個個家庭分崩離析——抱歉,教授,我無法認同這個人的品德,所以作為X戰警的隊長,我認為讓整個隊伍過去,尤其是核心成員過去,是一個風險極高的行為——我認為她也會害我們,起碼她要通過魔形女的過錯來擭取更大更多的東西。”
“那你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