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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先生從高處失足摔了下來,哪怕梅西小姐也沒拉住。但不知為何,他並沒有受傷,而是安穩落地了。但我們並不清楚,他是否情願安然無恙還是直接摔死在當場,因為在他落地德爾一瞬間,不隻是一直在那裡的人,其他人也從各種各樣我們想不到的地方冒了出來。草坪下、陰影中、倉庫後——甚至有人撕裂了天空,直接壓在了盧瑟先生身上,拿出手銬,將他拷了起來!”

根據在場人員的回憶錄,當時他們發現隻在一瞬間,情況就變成了那樣。

“盧瑟先生就那樣被帶走了,被戴上了警車。大使先生由於堵車沒來得及到現場,我們隻能看著一個天才就這樣被無理由地帶走。而那之後,中國政府正式批準了對盧瑟先生的逮捕,理由是——”

奎恩:【——販毒?!】

曾經的葉主管受害者聯盟中,奎恩在聽到大英公務員的內幕消息後吃了一驚。本來在泡腳的他立刻坐直,招呼自己也在泡jio的美腿少婦黑金絲雀:“黛娜你快看!我又有錢掙了!”

黑金絲雀一臉問號,仔細詢問才得知盧瑟被抓了。還沒等她再問清楚,奎恩已經打電話給韋恩,商量著倆人一起在股市開盤前打成一致,抄底盧瑟的股份以徹底控製盧瑟的公司。

“鋼鐵俠剛剛也找我聊了一下,我覺得可以。”

韋恩接電話時正在看星星誇讚萬磁王的彩虹屁:“這次不要帶澤維爾,私人原因。”

奎恩:“你更有錢你說了算,順便我想問,超人那邊不會有問題吧。我是說,盧瑟被抓了,可盧瑟是大統領的心愛之人,全靠盧瑟搞的錢續命——你說大統領會不會一氣之下命令超人去搶人回來?”

“如果是之前,在位的是一個看起來靠譜的政治家,那或許還有可能。”

韋恩很直白地說:“現在這個瘋子,想都彆想。”

奎恩:“話不要說得那麼滿,萬一呢。”

“沒有萬一,剛剛我跟克拉克打過電話了。”韋恩說:“克拉克說他拒絕了總統,而且還說他要忙著解決大都會最嚴峻的問題,讓大統領自己玩兒去。而且這個‘大統領’是不敢真的救盧瑟的。”

“哦吼。”

奎恩又靠了回去:“大統領之前可是嚷嚷著芬太尼腐蝕了美國年輕人呢,現在要是再爆出了實際上跟毒品沾邊的醜聞,那問題可就大了。他還要選舉呢。”

“你難得道出問題的實質。”韋恩說:“而我剛剛接到了大統領的電話,他問我,如果我抄底了盧瑟的公司,拿到了控製權,是否可以找出盧瑟的另一套賬本,然後……當著他的麵,毀掉它。”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您的一切要求我們都會滿足。”

盧瑟要求自己見律師等等一係列的舉動都被通過了,但是就是大使館的人他沒有等到。在那個預審室裡,盧瑟坐著,看著牆上自己的倒影,第一時機想到的竟然是外強中乾這四個字。

外強中乾。

反光的那個影子看起來還是鎮定的,可他心裡最清楚,到底他有多慌亂。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他尋找到的內鬼就潛伏在這個隊伍的高層,提供的情報一直是非常準確的。就是根據那些情報,盧瑟得知了很多有關中國的超級英雄力量的詳細狀況,甚至有零星的訓練錄像到他手裡。包括Lily的情報,也是裡應外合地被流到了他手裡。

這個地方也是有派係的,比如原來的自強部,再比如所謂的神矛局,他知道每一次的革新都會刺痛既得利益者,因此大力挖掘,想從這些人手裡挖到一些材料。

可惜的是,他挖出來的有價值的東西不多,新的五個戰區又因為一係列的事情變得像鐵板一塊,最終隻能通過原來他最不看好的那個聶菱州的那條線挖出更多消息來。

說起來,聶菱州是他的學弟。

作為知名校友,盧瑟曾經回學校去演講,而散會後總會有各種學生過來攀談。絕大部分人是附和他的觀點,以拉近和他的關係;還有人想要標新立異,獨樹一幟,吸引注意,拉拉投資掙一份前程。

但聶菱州是不一樣的,盧瑟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

“我覺得您所謂的判斷是有誤的。”

在一次主題為“美國的亞太視角”的演講後,盧瑟表達了未來對中國發展的消極看法,結果剛說到一半,這小夥子就舉手發言表達不滿:“我不認為所謂的‘獨·裁’是對貨幣、投資和市場的不尊重,反而是因為知道自由流動帶來的不穩定,所以才會製定規則、加強監管的。”

典型的中國人,滿腦子規矩和集體主義,隻知道為極·權說話,麻木又諂媚,可悲而可笑。

盧瑟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但他掃了一眼對方的衣著打扮,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這個人身著考究,態度自信又大方,手腕上戴的表價值連城。於是盧瑟在事後將他請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說想和他單獨聊一聊。

你得知道年輕人需要什麼。

年輕人朝氣蓬勃,努力地想要推翻權威——或者被權威認可。這是兩個極端沒錯,但荷爾蒙和激素驅使他們在這兩端反複橫跳。在摸清了這個人的富豪家庭背景後,盧瑟選擇了後者,試圖帶領他走上一條向往西方的路。

“我也知道我的國家不是十全十美的,但我發現很少有人會認同她的優點,所以我會本能地維護她。”聶菱州後來自己也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你應該是意識到這些缺點之後,再回去改造她——按照你們的話是這樣說的,對嗎?”

盧瑟笑了起來。

收買一個充滿了愛國虛榮的年輕人不容易,但佯裝理解然後洗腦卻簡單得多。那些學習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派的年輕人往往都會成為金融自由論的鼓吹者,最終全盤認同西方化的民主和自由。畢竟,當所有的結果都是基於自由主義政治體製的時候,想要承認表象而抗拒最根本的理論,那是不可能的。

美國的某部分政治論調認為,中國的留學生應該去學文學、藝術和社會學。這是很偏激,但很聰明的。

畢竟牛津劍橋每年給300個非洲博士發畢業證書,可非洲的社會又被博士們整成了什麼樣子呢。

盧瑟暫時對攪亂中國德爾興趣小於超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往這個龐然大物中安插點內應。

經濟上的,社會上的。

盧瑟並不覺得所謂的商人會真真正正地把生意做成什麼慈善,喊出這種話的,都是試著把權力揣進口袋裡的人——那種人和他一樣,但很顯然那種人更不聰明。哪怕是盧瑟,都知道不要說出過於無恥的話來刺激平民,比如……什麼福報。

他懶得和那種人有交集,他更偏好年輕人。年輕人的好處,就在於隨時隨地可能因為一點小事而轉變,還方便在日積月累中,漸漸地完成他對其進行的改造。

聶菱州,就是成功的例子。

所以他死的時候,盧瑟真心實意地有點惋惜。

他原本還應該有更大的用處。

那可是個變種人。

“我其實……有點猶豫,盧瑟先生。”

在畢業前夕,聶菱州曾和盧瑟坦誠了自己有對水的操控能力的事:“我到底是應該回家接手我們家族企業,還是應該把我的能力用在更大的地方,說真的……我不確定。”

聽到這句話,盧瑟當時覺得天降餡餅。

“回去,去投身你更宏偉的夢想吧,年輕人。”盧瑟說:“畢竟,人隻活一次,為什麼不做更的大的事?”

“喀拉”一聲。

律師被帶了過來,立刻確認了盧瑟的身份和安全狀況,並同時警告這次關押“沒有人權、違反法理、造成了盧瑟巨大的名譽損失”。帶著律師來的小姑娘眼神妖妖的,瞥了一眼這個律師,一拉凳子,坐了下來。

“麻煩你清醒點,能讓你進來已經是看在這是外賓的麵子上了。”她往後一靠,有點流裡流氣的,一點都不客氣:“而販毒這事兒我們已經掌握證據了,抓你的過程全程錄像、合理合法、鐵證如山。”

她眨眨眼:“知道什麼叫鐵證如山嗎?”

她說:“你跑不掉了。”

“快走。”

十六基地內,方政委剛剛開過下一個季度的工作會議,剛出會議室辦公室就說林秘書來了,手裡還有文件給他。方政委挑了挑眉毛,慢悠悠地走回去,看到林秘書像隻炸了毛的野貓一樣在辦公室裡反複踱步,拿出手機按了兩下,看了一眼,倒扣在桌上。看到這個人不疾不徐的樣子,林秘書更慌了:“事情不對了,我讓我爸安排飛機,明天走,你跟我一起走吧!”

“去哪兒?美國?”

他問:“我能隨便離開十六基地嗎?我有這個權限嗎?再說我家裡人都在這兒,我去了其他地方他們怎麼辦?你走了之後,你家人怎麼弄?你考慮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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