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書噎了一下，又聽方政委問：“我們都是有管製的，你考慮過怎麼規避審核，飛機不被半路打下來，順利出境嗎？”
她像是完全沒考慮過，方政委連眼神都不想放在上麵，因為他有點忍不住不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他現在有點欽佩起葉栗了，能把這個人調到身邊這麼長時間還沒掐死她。
“林曾經用聶菱州的郵箱聯係盧瑟，在聶菱州死後。”
葉栗之前給他看過蝙蝠俠截獲的資料：“我把她放到身邊主要是為了釣她爸，你知道的，她爸是支持自強部的那個，主張全盤西化，英雄自由主義的人。這個算是意外收獲吧。”
方政委抬了抬眼皮，看到了桌上葉栗跟他之前玩摩托的照片，心情又愉快了起來。
“怎麼不對了，你倒是說說看。”他問林秘書：“就因為葉栗放出來了？但葉栗本身那個事情問題就不大，放出來是正常的。”
他拿過文件，發現是密封的，暫時沒打開來看。
林秘書說：“盧瑟被抓了，因為綁架格越失敗。”
“哦。”
方政委隨便應了一聲：“你再說一遍？！”
以及他有很荒謬的感覺：“為什麼盧瑟要綁架格越？！”
“因為他以為那是蝙蝠俠的野種。”
林秘書咬著牙：“結果格越沒事，盧瑟竟然被抓進去了——名氣吹得山響，結果還是個沒用的東西！”
“……”
方政委眯起了眼睛，打開了文件，看了個開頭：“彆告訴我你一開始就打算把盧瑟的眼神往格越身上引。”
“是她女兒不是更好嗎？這樣她就知道什麼叫做失去的痛苦了。”
林秘書渾然不覺：“哦不對，格潤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她殺了聶總一點愧疚都沒有！她不會覺得傷心的——不過那不是更好嗎？！姓格的死絕了這不是活該嗎！！！報應！！！”
方政委背靠著椅子坐下，拿起電話撥了個號，沒說話就放了。沒過幾秒，幾個警衛推門魚貫而入，將還沒回過神來的林秘書壓在了桌子上。
“方仕同？！”林秘書奮力掙紮：“你敢這麼對我？！”
“我在執行命令。”
方政委將文件給林秘書看了一眼，上麵沒有抬頭，隻有葉栗筆跡寫下的一個字。
【抓。】
“音我也錄了，跟你一起送到北京去。”
方政委老神在在地說：“還有什麼問題嗎？有也不要問了，留著跟你爸去說吧。”
“我沒什麼可說的。”
盧瑟坐在審訊室內，麵對著年輕的小姑娘，板著臉：“我要見Lily，我隻肯跟她交流。”
“張口閉口就要見Lily，您把自己當成啥子人了。想見她的人多了去了，從地壇排到八達嶺呢。”
霍白茶說：“不說麼得事情，有你要說的時候。”
她啪地一聲合上了文件夾，留盧瑟跟律師兩人呆著。等她走了，律師立刻對盧瑟說，他是大使館派來的人。
“我們已經聯係了白宮，請您堅持一下，總統閣下馬上就會派人來救您。”
律師說：“一定要堅持住啊！”
“不，不會的。”
罕見地，韋恩跟大英政府先生通了一次話，在這段通話中，大英政府先生告訴了韋恩這件事Lily的勢在必得：“她之前去了東南亞，就是為了去泰國好好地理順盧瑟販毒這件事。”
“這也是你當時說她挖走了你情報線的原因？”韋恩問：“可借用了一次就算了，她這樣直接薅走真的好嗎？”
“我很後悔培養了她這樣的性格，但已經晚了。”大英政府先生也很頭痛：“好在她良心還是有的。”
Lily在東南亞那段時間，利用從大英政府先生手中挖走的情報線，背靠在巫蠱地區頗有家族勢力的何淼，再加上她自己的智力，用快到發指的速度打通了盧瑟辛辛苦苦砸錢建立的、默許販毒網絡存在的背後勢力。
“她用了很多讓我大開眼界的手段，”大英政府先生說：“我隻能說孩子長大到了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的程度。”
“但你很開心。”韋恩說：“我可以感覺出來。”
那算是一種為人父母的開心吧。
曾經小心保護過的生命長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卻也綻放出了不錯的顏色。或許不是大英政府先生所期盼的，但生機勃勃，野蠻無畏。
“我隻是感歎一下，最終我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英政府先生說：“並沒有避免這個本該早就避免的災難。”
他絕對不是這麼想的。
韋恩心裡清楚極了，不知道為什麼，憑借直覺，他就知道大英政府先生就是這麼想的。
這時，大英政府先生慢悠悠地，又問了一句：“我看好像你們收購了不少萊克斯集團的股份？”
韋恩：“我也看到了新聞，英國政府據說由於接到了萊克斯英國大量走私毒品的舉報，查封了該集團在英國最大港口的倉庫。”
懂自懂，懂自懂。
無論是大英政府先生還是二世祖韋恩，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這算是彼此對某些行為的共識和默契，隻存在於這通電話中，等電話一掛，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原來萊克斯集團的滑鐵盧並不是偶然。
“或許我們可以喝一杯，我是說，等到過一陣子，事情都平息了。”
韋恩提了這個建議：“我還蠻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些Lily的事情。”
“或許，如果事情都平息了。”大英政府先生說：“但願有一天，事情都平息了。”
大英政府先生還是委婉地拒絕了這個想法，韋恩領會到了這個意思。或許是大英政府先生懶得理會一個美國二世祖，又或者他並不希望跟彆人說說Lily究竟是怎樣的人。
適當地炫耀一下這個自己帶出來的小崽子，明裡暗裡告訴彆人這其中有自己的功勞。
嘖嘖，英國行為。
韋恩心情難得輕鬆愉快，正要跟大英政府先生告彆，他就又從電視上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最新消息，在白宮剛剛的信息會上，總統宣布將不會為被因販毒指控而被中國扣押的天才商人、萊克斯集團總裁盧瑟求情……”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想想我還有哪些沒有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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