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那隻暴君……
這套劍,她太熟悉了。
那個時候,他就是這樣拿著那柄長劍,站在刺客堆裡,渾身浴血,猶如鬼煞。
看到小姑娘的麵色。
陸橫也反應了過來。
她知道了。
男人麵色一沉,捏著樹枝的手霍然收緊。
他想起她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說“怕”的時候。
想起她躲在紅木圓柱後瑟瑟發抖的表情。
男人僵硬著身體,手裡的樹枝被折斷,扔在地上。
他轉身,往前走。
蘇綿綿急急的想出聲,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的厲害,說不出話來。
她想下來,又發現自己的腳軟的厲害,連動都動不了。
“嘩啦”一聲,身後傳來破風聲。
陸橫身形極快的衝過去,將那個從樹上掉下來的小姑娘接住了。
“蘇綿綿!你他媽是傻嗎?不知道這樣摔下來會死!”
說到那個“死”字,男人渾身都在顫抖。
他猩紅著一雙眼,緊緊箍著她。
蘇綿綿的喉嚨依舊乾澀,她緊緊拽著陸橫的衣領子,雙眸盈盈,印出他那張近乎猙獰的麵容。
男人青筋繃出,呼吸漸漸平穩,他把她放下來,看到她蒼白的唇。
男人的手掐著她的細腰,細膩的溫熱提醒著他,這是他的寶貝。
即使被知道了,他也不會放手的。
蘇綿綿想張嘴說話,卻被男人掐住了小嘴。
“蘇綿綿,孤說過,死都不會放過你。”
真的是他……
蘇綿綿瞳孔震動,全身僵硬。
“現在,孤再給你一次機會。”
蘇綿綿的小腦袋一片混亂。
她完全聽不清楚陸橫在說什麼。
她隻知道,麵前的人,是那隻暴君。
陸橫對蘇綿綿的愛,像是病。就算這樣,他也願意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第一眼,他就知道,他想占有她,毫無保留的那種。
他給過她機會了。
是她自己不要的。
男人撕下那層虛偽的外皮,猶如徹底暴露本性的病態瘋子。
“是要死,還是活。”
蘇綿綿懵懵懂懂的,想起周安安看電視裡的小人互相殺來殺去時,說的那句話: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小姑娘被迫噘著小嘴,傻瓜腦子突然很跟不上麵前這隻暴君的思維頻道。
不過她知道,暴君本性如此。
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或許你隨便在路上走路,都會被他削了腦袋。
理由是你擋著他看太陽了。
哦,不,那隻暴君殺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孤說過,不會再放你走。如若你要死,那孤陪你死,如若你要活,那孤陪你活。”
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底的猩紅幾乎要滿溢出來。
這本來就是個瘋子。
蘇綿綿雖然傻,但在麵對這隻熟悉的暴君時,卻迸發出了自己隱藏在體內的求生欲本能。
她哆哆嗦嗦道:“有,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在她心裡,她還是怕這隻暴君的。
而為了跟這隻暴君相處,她用自己傻乎乎的小腦瓜,暗自摸索出了一條路。
隻要好好順著他,他便會開心。
就不會殺人了。
“嗬,”男人低笑,摸著小姑娘求生欲滿滿的小腦袋,“有啊。”
“那就是,你把孤殺了。”
“你若來殺孤,孤絕不反抗。”
莫名其妙的,蘇綿綿想到以前陸橫在她耳朵邊上說的騷話:老子很耐操。
“蘇綿綿,你哭什麼,嗯?”男人的指尖粗魯的滑過她細嫩的小臉蛋,留下一道血痕。
現在的男人,就像是從一個小變態,變成了一個大變態。
因為身份暴露,所以沒了偽裝。
那股子囂張肆意的變態氣息,幾乎要讓蘇綿綿窒息。
“太,太激動了……陛,陛下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蘇綿綿一下子還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她腿一軟,扒住了陸橫的腰。
然後,努力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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