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莫名臊紅了一張臉。
“大,大家都知道的。”
繡樓雖封閉,但外頭的八卦卻不少。
最為人道的就是那個周朝暴君今天又是以何種理由殺了哪戶人家。
蘇綿綿有時也會去聽上一耳朵。
花露這個名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在暴君騷擾她的那段時間裡,常常出現在她耳朵邊上。
說這花露身為舞姬,傾國傾城,常常在半夜得暴君召見。
半夜去,那能做什麼?自然是做些不能為外人道的事。
蘇綿綿聯想到那隻暴君跟自個兒在半夜裡做的那些事,就覺得心慌意亂。
她偷偷的瞧花露,就見她還跪在地上,身板挺得筆直。
“臣有罪,未能看護好皇妃。”
蘇綿綿:???
“臣願以死謝罪,請陛下網開一麵,放大人一條生路。”
“大人?”蘇綿綿一臉懵逼。
花露的視線落到角落的李大鵬身上。
李大鵬正在打呼嚕。
聲音跟電鑽似得。
蘇綿綿震驚了。
她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衝擊。
“他他他他他是是是是是……”蘇綿綿伸出小手指,哆哆嗦嗦的不敢相認。
“是。”暴君懶洋洋的接過蘇綿綿的話,臉上笑意更深,“驚喜嗎?意外嗎?”
蘇綿綿:我怎麼覺得您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場麵並沒有在暴君和花露的身上體現出來。
反而是那隻暴君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把水果刀,扔到了花露麵前。
男人臉上原本肆意閒適的笑緩慢收斂,看向花露的視線藏著深沉的殺意。
他將花露放在蘇綿綿身邊,是要她舍命護她的。
不是讓她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的。
花露跪在地上,拿起那把水果刀,想也沒想的就要往脖子上抹,臨抹前還眷戀的看了一眼正在打回旋呼嚕的李大鵬。
“等一下!”蘇綿綿猛地出聲,阻止了花露。
“陛下,我覺得這件事,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小姑娘哆哆嗦嗦的對手指。
媽耶,怎麼一上來又要死人了。
蘇綿綿睜著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害怕的往暴君臉上瞥了一眼,然後趕緊埋下小腦袋,不敢吭聲了。
花露握著匕首,鋒利的刀刃已經近在咫尺。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隻除了那雙眼睛。
含萬種思念,悲切又悲涼。
“過來。”
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
蘇綿綿磨磨蹭蹭的走過去。
“既然你替她求情,那孤就暫且饒她一命。”
蘇綿綿輕吐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花露神色微震,攥著手裡的匕首,叩首謝恩。
“孤這裡,不收無用之人。”
“臣明白。”花露聲音清晰道:“日後皇妃的命就是臣的命。皇妃若亡,臣必不苟活。”
蘇綿綿趕緊跟花露解釋,“現在殺人是犯法的。”
大家都很講文明,過馬路還會謙讓呢。
“嗯。”暴君懶洋洋的應一聲,然後朝李大鵬的方向掀了掀眼皮,“他怎麼了?”
花露道:“昨天臣在被混混追擊時,意外恢複記憶,失手……”
“殺,殺了嗎?”
覺得自己身邊到處都是危險的蘇綿綿不敢直視麵前兩個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周朝人。
“不,斷了手腳而已。”說到這裡,花露套用了蘇綿綿的一句話,一本正經道:“殺人是犯法的。”
蘇綿綿:……她以後再也不說這句話了,她是個傻子,沒有資格。
“被大人瞧見了。”
李大鵬還在做噩夢。
捂著自己的小**不放。
蘇綿綿覺得有點可憐,過去幫他蓋了張毯子,然後使勁地盯著他的臉看。
這個,一點都不像啊……
難道是因為太胖了?
“你在看什麼?”暴君突然出現。
男人屈尊降貴的蹲在她身邊,修長白皙的手指帶著獨屬於他身上的清冷味道,掐住小姑娘小巧白皙的下顎。
渾身貴胄氣。
蘇綿綿被迫仰頭,大眼睛濕軟軟的看過來。
“奴,奴就看看。”
“不準看。”
暴君伸手,捂住了蘇綿綿那雙眼睛。
上輩子就說看看,還不錯眼的看。
就這張豬臉,有什麼好看的!
“以後,誰都不準看。”
蘇綿綿靜默良久,問了一個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小**是什麼東西?”
暴君:……
“他為什麼要藏雞?”
“好吃嗎?所以才這麼舍不得。”
麵無表情真暴君:你他媽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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