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1 / 2)

()暴君大剌剌的進了她的香閨。

蘇綿綿跪坐在茶案後,又開始給他倒茶吃。

那邊青彩端著手裡的紅漆盤,小心翼翼的挪進來,搬了張小幾放在茶案邊,然後將紅漆盤上麵的糕點一盤一盤的放上去。

男人的手搭在茶案邊,寬大袖擺落下來,拖曳在地。

他閉著雙眸,似乎是在小憩。

青彩微微傾身,將手裡的糕點擺置好,然後偷覷陸橫一眼,直覺眼紅心跳。

這隻暴君生的好看,雖然脾氣不儘如人意,但畢竟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

每個女人都會幻想,自己會成為那個特殊的人。

青彩也不例外。

她故意打翻了糕點盤子,期望引起暴君的注意。

“是,是奴婢不小心了,還望陛下恕罪。”

男人慢條斯理睜開眸子,就看到那個直勾勾盯著他看的女婢。

濃妝豔抹,精心打扮,身上穿著跟蘇綿綿如出一轍的緋紅色小襖子長裙,顯得豔俗至極。

暴君雙眸陡然一眯。

青彩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雖害怕,但麵頰腮紅,欲語含羞,滿是思春之狀。

明眼人都知道這個丫鬟做了什麼,在想什麼。

小瞎子蘇綿綿還在儘職儘責的倒茶,並沒有因為青彩打翻了一碟糕點而覺出什麼異樣,隻對那盤糕點覺得可惜。

青彩出去了。

臉上滿是誌在必得的笑容。

陛下看到她了。

一定注意到她了。

雖然大家都說這是一個暴君,但他並沒有怪罪她。

青彩的心中升起希望,她覺得自己就要嫁給暴君,登上人生巔峰了。

屋子裡頭,暴君抬手,看一眼自己那根小手指,然後突兀冷笑一聲。

正在倒茶的蘇綿綿被男人莫名其妙的表情唬了一跳,手裡的茶碗差點飛出去。

暴君抬手端起那碗茶,微燙的茶水順著他的手背往下滑。

暴君在用茶洗手。

淅淅瀝瀝的茶水順著茶道進入茶案內,蘇綿綿眼睜睜的看著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掌漸漸透出氤氳嫩粉。

應該是被燙的。

“陛下……茶水還是燙的。”

“嗯。”

男人懶洋洋的應一聲,然後突然朝她伸手。

蘇綿綿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男人嫌棄的揮開,“帕子。”

“哦。”

蘇綿綿覺得這隻暴君真是不能理解。

要帕子就說要帕子嘛,你伸個手,她哪裡知道你要什麼嘛。

想起自己剛才把小手手搭上去的樣子,蘇綿綿麵色臊紅。趕緊從茶案下麵抽出自己皺巴巴還沾著糕餅屑的帕子。

陸橫:……你他媽這樣哪裡像個女人!

男人麵無表情的略過那塊帕子,扯過她的小襖子,擦了擦手。

蘇綿綿伸手摸了摸自己濡濕的袖子。

“去午歇。”

突然,男人開口。

蘇綿綿神色迷糊的眨了眨眼。

男人慢條斯理的斜睨過來。

蘇綿綿想起奶嬤嬤說的話:絕對的服從。

立刻滾上了繡榻午歇。

雖然身邊有隻暴君。

但小傻子向來不是個事多的。

躺在那一會子,真的就睡著了。

外頭的風很大,“嘩啦”一下把窗戶吹開了。

“哐”的一聲砸在牆壁上。

小姑娘沒醒。

陸橫轉身,走過去關窗,然後攏袖下了繡樓。

院子門口,青彩看到從繡樓裡頭出來的陸橫,眼前一亮,急匆匆的迎上去。

男人走的很慢,他身上的大氅被風吹鼓,獵獵作響。

露出挎在腰間的那柄長劍。

剛才男人一直裹著大氅,大家誰都沒看到那柄劍。

男人的表情很淡,在慘白的日光下透出一股清冷的淡漠。就像是一尊玉塑雕像,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青彩麵容羞怯的等在那裡,暴君慢步過來。

她正欲開口,突然麵色一變。

長劍出鞘,毫無聲息,一刀捅穿了她。

青彩臉上的笑意凝固,身體軟下去。

男人麵無表情的跨過她的屍體,朝前走去。

守在繡樓門口的兩個嬤嬤看到蔓延而開的血跡,嚇得當時就摔在了地上。

然後又看到從裡麵出來,手持沾血利劍的陸橫,整個人都不好了。

暴君……又殺人了。

……

“聽說是被一劍捅穿的。”

“這麼慘的嗎?”

“噓噓,十二姑娘來了。”

圍在房廊下頭的丫鬟們一眼看到從樓上下來的蘇綿綿,立刻閉上了嘴。

氣氛詭異的沉默。

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霾感。

蘇綿綿神色奇怪的歪頭,“怎麼了,嬤嬤?”

“沒什麼事。”

“哦。”

蘇綿綿點頭,在小院子裡頭坐下來。

嬤嬤去替她拿鬥篷,小丫鬟們紛紛四散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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