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生雙腿翹在桌上,領口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悶的他喘過氣來。
他不能隨心所欲,免得被人看出弱點,偏偏屢次栽在許蘩身上。
如果被有心人知道許蘩是他的命脈,從而威脅他,那時候他是連反抗都不用了。
無論何時,許蘩都不能有事。
手機剛響了好幾聲,被他掛斷扔在一邊。
這會兒又開始響起熟悉的鈴聲,是一首夜五鋼琴曲。
陸時生靠著椅背,兩手臂擱在眉梢,胸口微微起伏,腦中想到的是許蘩護著楚墨的神情,決絕倔強。
讓他無力招架。
手機停止響鈴,叮咚幾聲信息的聲音。
他過了半刻才拿起手機,點開屏幕,嘴角的弧度驀地凝住。
陸兆煦:[禾燭坊今晚有大活動,頭牌的初夜,作為小老板的你是不是也該參加。]
陸時生回憶了下,禾燭坊沒有賣.身的那位紅牌,叫綠染的小女人。
他是最近接手那裡才了解到,頭牌都是出價高者先得,如果對方喜歡出價的男人,價格上是可以獲得優惠折扣。
真他媽那種地方,他連想去的心思都沒有,人.性太過黑暗臟亂。
陸時生笑意森然,噠噠的敲了幾個字,作為東家,他不去可說不過去,這女的八成是陸兆煦為他準備的坑,跳不跳就看他一句話了。
放學後,許蘩突然收到一個消息。
是陌生號碼發來的,一張放大的照片。
燈光剪影裡的少年,唇角笑意淺淡,懷裡摟著一個穿著一層超薄短裙的女人,紅唇咬著一顆水溜溜的葡萄,喂給男人,胸口拉低露出酥白的溝壑。
動作太過惹人瞎想。
許蘩瞳仁瞪大,呆在原地。
楚墨回頭見她不走,奇怪的拿過她的手機,看了眼上麵的照片,虛了一眼問:“誰發給你的?”
她搖頭,渾渾噩噩的說:“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照片裡是他。”
“這照片來的莫名其妙,禾燭坊嗎?有意思的地方。”
“你也知道禾燭坊?”她這話簡直是白問,禾燭坊前任老板是他父親,怎麼會不認識。
“那裡我曾去過。”
“原來這樣呀,他也是常客嗎?”
楚墨歎了口氣,把手機放在她手上,安撫道:“你彆亂想,我覺得其中有鬼。對了,你還沒去過禾燭坊吧,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不想去,況且那種地方是不讓女生進的。”
許蘩麵色淡淡的回絕,她不要看到陸時生放蕩不羈,失去自我的樣子,那會很揪心。
“許蘩不要怕,有我在,我會幫你。”楚墨見不得她暗淡的樣子,好端端的女孩真的傷情起來,會抑鬱的。
他握住她的肩膀,眸子裡煽動著一束瀲灩的光,輕聲細語:“我們來玩一個有趣的遊戲,你一定還沒做過男人吧,我給你變個男裝怎麼樣?”
“男裝?”
“傻姑娘,他可以自嫖,你也可以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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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燭坊是T市最有名的夜店,點綴在最貴的地段。
夜幕降臨,夜夜笙歌,氣氛熱鬨,裡麵客人居多,來者都是VIP會員,常客不少。
陸時生勾著身邊女人的下巴玩弄,坐在他旁邊的是陸兆煦,笑問:“時生要是喜歡這個,可以帶回去。”
女人也就二十的年齡,長得性感漂亮,香水也是投其所好。
陸時生嘴角上揚,“看不出來,大哥這麼用心。”
“你是我弟弟,你要的東西,凡事能給的,我怎麼會藏著。”
他懨懨的閉上眼,想休息會兒,可惜場內太吵了。
似是來了一群妖魔鬼怪。
這時經理招出來一個極致靚麗妖嬈的女人,很年輕的身子,走路輕盈,眼裡透著一股純粹。
陸時生眉毛一挑,看向站在台上的女人,像個物品供人觀摩。
陸兆煦看出他的異常,問:“這女孩上個月來的叫綠染。還沒有出過價,你要是喜歡我今晚不賣了。”
“長得倒是彆致。”尤其那雙眼像極了純淨水。
下麵的客人已經開始嚷著叫價,然而規則是由這個女人選擇自己想陪的男性。
價錢再高,人家不願意也是白搭。
眼看那女孩的目光瞥向陸時生這一角,驀然彎起粉潤的紅唇,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陸時生暗自瞥向身邊的陸兆煦,臉色沉了幾分。
媽的,這女的預先做好選擇了,費心想爬上他的床。
看來做戲也要做全了。
陸時生笑意漸深站起身,就著半明半昧的五彩光斑,伸出手勾了勾,“你是不是想選我?”
女人仿佛受到了鼓動,一門心思都在這個清雋的男子身上。
剛走了幾步。
“等下,我還沒出價呢,著什麼急呐。”
話音剛落,從門外走進來兩個男人,其中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短發利落垂在耳邊,那張小俊臉嫩出水般,杏眼微勾,眼波流轉,漂亮的像顆珍珠。
陸時生待看見那人的臉後,臉上瞬間有點掛不住了,陰沉的更厲害了。
許蘩揚起唇角,手指在袖子裡顫抖,心裡緊張的想死,麵上淡定自若,她瞥向場子裡的眾人,不顧他們吵鬨的聲音,眼神輕佻隨意,當眾走到綠染麵前。
綠染有些膽怯,紅著臉忽的往後退步。
許蘩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笑的風情萬種,上下打量一眼,眯了眯眼:“喲,長得倒是挺美的。還懂得害羞呀,今晚你是我的了。”
她回頭朝著身後的楚墨,滿意道:“哥,這女人我要了,你覺得怎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