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就能很好的解釋,為何他二人身手如此相仿了。
不管怎麼樣,先把眼前這關混過去再說,至於今後,若是這二人讓人去核實情況的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也自有應對之法。
風川忱聞言,麵上露出幾分恍然神色,他覺得若這二人師出同門,那倒解釋的通了,但是:“既然師出同門,你為何要收他仇人為徒。”
溫訣淡淡道:“隻是師兄弟而已,又無血緣,再說了,就算親兄弟,也有自相殘殺的。”言外之意是,我倆雖是一個師父,但關係不好,我就想讓他死怎麼著了?
風川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看了溫訣一會兒,見對方從始至終一派淡然姿態,忍不住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夠毒的!”
之後的時間裡,沂微瀲從溫訣口中聽說了自己外甥這些年來大致的成長經曆,而溫決也從沂微瀲那裡“得知”了殷無咎的身世,當然了,這後者就是走個過場而已,畢竟溫老師可是手握劇本的男人。
話說回來,沂微瀲他們會在這時候來帝京,也是因為溫訣接到了係統發布的任務,從而放出的殷無咎在帝都的風聲。
不然沂家的人找了殷無咎這麼多年都沒一點消息,不可能這時候突然就找到了。
隻是讓溫決沒想到的是,他們的相認,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這與中所描述的時間與情形,都產生了偏差,但溫決已經懶得質問係統什麼了。
因為不用想都知道那狗係統肯定會說什麼“劇情偏差不可控”,“不影響大局,所以沒問題”之類的話。
將沂微瀲與風川忱打發走了之後,溫訣就在房裡守著殷無咎。
溫決以《玄穴真決》中的點穴手法促使殷無咎進入了休眠狀態,此時的少年,呼吸脈搏皆淡的幾乎無法察覺,麵色也是蒼白一片,看起來就像失去了生命般。
雖然知道他還活著,但這死氣沉沉、了無生氣的模樣落在溫訣眼裡,還是叫他忍不住的揪心。
溫訣盯著殷無咎看了一會兒,抬手將他散在麵頰上發絲理順了,然後握住了他微涼的手。
安靜的環境能讓人心中平
靜,但也容易讓人思考很多問題,溫訣看著昏睡中的殷無咎,莫名就想起了大碗先前說過的話。
“他情況看起來很不好,問也不說,以前在軍中他聽我說班子裡的事兒,總說日後有機會定要去看看,可今兒我帶他去了,他也提不起興致來,我是沒了法子才帶他喝酒去的,想著喝點心情能好點不是,誰想他喝了酒就哭,勸都勸不住……”
是了,這孩子以前最愛哭了,動不動就糊的他一身的鼻涕眼淚,小臟貓似的。
可現在他長大了,再沒在自己跟前哭過,他都快忘了這小子其實是個小哭包。
溫決有點後悔,他白日裡不該丟下他不管的。
也許是他想錯了,他說喜歡自己,這本就不是一朝一夕所造成的結果,他該耐心一些,慢慢的疏導才是。
這一夜過得尤其漫長,而對於溫訣來說,甚至是有些煎熬的。
煎熬於殷無咎的身體狀況,也煎熬於該如何處理彼此之間的問題。
沂微瀲不放心殷無咎的狀況,夜裡來看過兩回,見溫訣一直都守在床邊,不由有些觸動,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再過來,見溫訣竟然還坐在那兒,他心裡對對方的不信任,幾乎散儘了。
黃昏時分,毒無卷帶著解藥回來,溫決替殷無咎解開穴道,喂他將藥吃下去,莫約過了一刻鐘,殷無咎醒了過來,雖然毒解了,但他的身體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侵害,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十分虛弱,看到溫決時,那雙有點渙散的眼睛裡閃過一點亮光,但終究也提不起太多的神采來。
他看了溫訣一會兒,就垂下了眼睫,默不吭聲。
溫決看向沂微瀲幾個,道:“勞煩幾位回避一下,我同他說些話。”
沂微瀲其實也有許多話想說,但考慮到殷無咎的情況,還是拉著另外兩人出去了。
人走後,溫訣拍了拍殷無咎垂的幾乎挨到自己胸前的腦袋,說:“之前不是膽子挺大的,怎麼現在反而不敢看為師了?”
殷無咎頭垂的更低了。
溫決道:“不說話?為師可走了。”言畢還真轉身就走。
“彆走。”殷無咎心下一慌,猛的拽住了溫決衣袖。
溫決停下來,垂眸望著少年黑漆漆的發頂,安靜的等他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H.L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