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側裡伸出一雙手,扶住了他胳膊和後背,輕鬆的將他托了起來。
那雙手十分有力,但動作之間又充滿了細致溫柔。
溫訣看過去,發現卻是殷無咎。
“你傷未愈,怎麼起
來了?”
“養了這麼多天,都好的差不多了。”少年麵上露出抹淺淡笑容,“我陪師父出去走走吧。”
溫訣問:“沒問題嗎?”
殷無咎道:“師父就放心吧,大夫也說多動動,身體好得快呢。”
溫訣聞言便答應了。
殷無咎攙著溫訣的胳膊,一直走出了大門,也沒放開他的手。
溫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想將手收回來,但殷無咎落在他臂上的手卻緊了幾分。
溫訣偏頭看向他。
殷無咎眼神閃了一下,說:“我這傷雖好了個七七八八,但身子還虛的很,怕被人撞倒了,所以想挨著師父些。
溫訣:“……”
殷無咎養了這麼些日子,元氣其實恢複的差不多了,說這話時,他麵色白皙,唇色紅潤,瞧不出半分病氣的樣子來,甚至還有點容光煥發,可偏偏語氣又可憐兮兮的,溫訣聽著,不由有點哭笑不得,可畢竟是自己徒弟,多少也擔心他的情況,於是便默認了。
得到他的允許,殷無咎扶著他胳膊的手放肆了些:“師父,我們走吧。”
溫訣起先真的以為殷無咎是怕自己被人撞到,所以才執意黏在自己身邊的,但在人流如織的街上行了一陣,卻發現殷無咎一路都小心翼翼的擋開走到他身邊的人,生怕他被人磕著碰著了,溫訣恍惚意識到,對方不是害怕自己受傷,而是在擔心他。
一時之間,溫訣心中生出了種異樣的感覺。
那種被人捧在手心裡關心嗬護的感覺,是他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都沒有體驗過的。
總之,很新奇、很美好,讓他有點沉醉。
溫訣突然想要看一看身旁人的臉,卻在側首時,看到了對方額頭滲出的顆顆豆大的汗珠。
少年麵上的神情緊張,簡直有種打仗的架勢,他看著前方嬉鬨著往這邊跑來的一群孩童,緊著步子挪到了溫訣的左手邊,護在了溫訣的左前方:“師父您走裡麵。”
話說出去,溫訣卻突然停下了步子。
殷無咎一愣,也停下來,疑惑望向他:“師父,怎麼了?”
“累了,不想走了,尋個地方坐一坐吧。”溫訣說著,手深進袖中摸出了一條帕子,想替殷無咎擦擦滿臉的汗。
然而對方一聽
他說累,立馬就開始尋摸歇腳的地方,腦袋前後左右的轉來轉去,一刻不停,讓他幾乎沒有機會。
溫訣於是開口道:“彆看了,你轉過來。”
殷無咎很快將注意力轉向了溫訣:“師父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他說著,抬袖抹了把快要滴到眼睛裡的汗水。
溫訣看著他的動作,舉到一半的手頓了下,沉默的將帕子塞回了袖中。
殷無咎渾然未覺他的意圖,安靜的等著溫訣發話。
溫訣看了眼不遠處的茶館,道:“就去那裡坐坐吧。”
“好。”殷無咎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二話不說答應了。
茶館麵積不大,木製的門板沒有上漆,在歲月侵蝕下變得有些斑駁,店門外一方靛色的旌旗上白線繡著簡單的“茶館”二字,迎著夏日裡的風輕輕晃蕩。
二人走到門外時,前麵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正跨過門檻,被門檻絆了一下,就往前跌了出去。
溫訣在她摔倒之前,看著她那邁的很低的腳,就有所察覺了,在她摔出去的那一刻,下意識就往前走了一步,可他忘了,如今的他行動不便,比這手腳遲緩的老太太壓根好不到哪裡去,於是他這一出手,人沒拉住,自己反倒也跟著跌了出去。
殷無咎全副注意都在他的身上,及時拉住了他,然後另一隻手,
作者有話要說:溫溫變成了病嬌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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