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他的春色滿園,會內力驟散,四肢疲軟,甚至出現幻覺,即便是連一個柔弱女子也不會是對手,這人出手的招數怎麼可能還如此迅捷?
他剛剛,甚至連對方出手時的動作都沒能看清。
這怎麼可能?
對於尋常人來講,這的確是不肯定,可惜溫訣的不破功與身體素質壓根沒什麼關係,他這是門身隨意動的功夫,隻要他腦子還能轉,就能隨時催動。
“解藥給我?”
毒無倦回過神來,道:“沒有。”
“你不說實話,仔細我手下無情。”
“沒有沒有,你便是殺了我也沒有。”毒無倦一臉耍賴模樣。
溫訣:“……”
“砰——”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時,門忽然從裡麵打開了。
殷無咎看到溫訣的樣子,麵色一時大變,忙的伸手將人攙住:“師父,您怎麼樣?”
毒無倦見殷無咎那滿臉緊張的樣子,頓時心塞的一批。
“誒,我還被定在這裡動彈不得呢,你怎麼也不關心關心我。”
“我關心你個一丈紅!”殷無咎給他的回應,是一把抽出自己的禦天劍,架到了毒無倦的脖子上,“將解藥拿來,不然我殺了你。”
殷無咎本就睡得不甚安穩,加上毒無倦剛剛又在外邊那麼鬨騰,他再不醒也是怪了,所以,外麵剛剛發生的事情,他清楚個十之八.九。
他是在溫訣開門出去的時候便醒了的,隻是師父性情淡薄,又素來溫和,甚少有這般言語淩厲、毫不客氣的時候,他聽著覺得有趣,便一時之間沒有阻止,卻不成想,這混蛋竟然對師父下藥。
對於殷無咎這樣的態度,毒無倦除了紮心彆無他想,隻是心中苦澀的同時,還是習慣性裝出一副輕薄浪蕩模樣:“小咎兒啊,你當真是你舅舅的親外甥,這動輒拔劍砍人脖子的習慣,簡直同他一模一樣。”
“少廢話,你說是不說?”殷無咎壓根不接他茬。
毒無倦一隻手抵著長劍,道:“你這劍離我遠點兒,這要是一個不慎送我走了,你這師父可也得跟著陪葬不是?”
殷無咎臉都給他氣紅了,可是考慮到溫訣的安危,終究是將劍移開了一些。
“你替我將穴解了。”毒無倦又要求道。
“你彆得寸進尺!”
毒無倦說:“解藥需配合我獨門的手法方能奏效,我這般動彈不得,要如何替你師父解毒呢?”
“這套說辭你已用了多少次了,真當我是傻的,你既不給,那我便自己搜了。”殷無咎錚的一下將手中長劍丟到了地上,然後就開始搜毒無倦的身。
他的手一開始落到毒無倦身上時,毒無倦還有些驚喜享受,但見他動作粗魯的將自己滿身的瓶瓶罐罐都搜羅了出來,一個個問自己,得到自己否定的答案之後,就將那些東西胡亂的丟到了地上,還砸碎了不少,一時之間心疼不已。
“彆,彆砸了,這些可都是我費大功夫研製出來的寶貝,不要砸了啊!”
“什麼寶貝,不過些害人的東西,我全給你毀了。”殷無咎抬手便要將手中玉瓶砸碎。
“彆——”毒無倦猛地喊了一嗓子,嚇得聲音都破了。
殷無咎見他那樣子,頓時停下了動作,他眼神一動,道:“這是解藥?”
“不是。”
殷無咎麵上剛浮出的一絲喜色瞬間又湮散了,短暫的停頓之後,他重新抬起了手。
他也是傻,若這是解藥,這害人精才不會這麼緊張呢!
毒無倦幾乎看出了他的意圖,趕忙說道:“這是劇.毒,腐血肉化白骨,沾上一滴便是能要人性命的,我的小祖宗你可當心著點,彆弄身上去了。”
殷無咎聞言,好歹沒再砸了那東西,隻是黑著來道:“我不想再同你耗下去,你再不將解藥拿出來,我便將這東西用在你身上。”
毒無倦見他耐心幾乎耗儘了,終於知道見好就收,他斂了那副欠揍的表情,道:“你師父中的並不是什麼要命的毒,我方才不過玩笑而已的。”
殷無咎聽他說不會危及性命,頓時鬆了口氣,但還是固執的索要解藥。
毒無倦麵上表情卻變得有些隱晦起來。
殷無咎見狀,拔開了那玉瓶的瓶塞:“你還不說,是吧?”
“這毒的解藥……”毒無倦本想實話實說的,但腦子一轉忽然想到什麼,忙的改了口,“這毒不用解.藥,隻需我用銀針將餘毒逼出即可。”
殷無咎盯著毒無倦審視了幾秒,道:“你沒騙我?”
“小祖宗,我哪兒還敢騙您啊!”毒無倦苦苦哈哈的說,隨即話鋒一轉,“快替我解了穴道吧,我好扶你師父去房裡,替他散了這毒。”
殷無咎見溫訣情況越來越奇怪糟糕,不敢再耽擱,替毒無倦解了穴道,然後扶著溫訣進去了。
毒無倦在他身後小心的撿起那一地的瓶罐塞進懷中,然後跟著進了屋子。
“你讓我出去?不行!我要在這看著你。”
“本座施針之時,不喜旁人在場,王爺執意留下,本座若紮錯了針,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你若再敢傷害我師父,我定將你碎屍萬段。”殷無咎心中簡直要恨死這廝,可是眼下除了妥協是半點法子也無,終究隻撂下一句狠話出去了。
毒無倦瞧著他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轉而看向溫訣,咬牙切齒道:“真想將你這家夥給廢了。”
溫訣從旖旎幻覺中分出一絲理智,見毒無倦沒有取針,反而在這屋子裡翻箱倒櫃起來,心中立馬便覺出不對來。
半晌,他見對方從櫃子裡翻出一個床罩,用手撕成了很粗的布條朝著自己走來,沉著臉虛弱道;“你,你想做……什麼?”
“得將你綁起來,不然待會兒掙出什麼動靜,會讓小咎疑心的。”毒無倦說著,將那布條擰了擰,然後束住了溫訣的雙手,緊接著又打算綁了他雙腿。
溫訣來到這個世界,還從沒落到一個人的手中這樣無力反抗過。
看著毒無倦將自己綁在床上,甚至塞住了自己的嘴,溫訣忽然,也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了。
隻是這種想法,很快被另一種要命的感覺所取代。
殷無咎隻知溫訣是中了毒,身體虛弱無比,卻不知道這毒的另一個厲害之處。
——此時此刻,他敬愛的師父,身體裡像是被燃起了一把火,越燒越旺越燒越旺,轉眼之間將他最後的一絲理智也燃儘了。
疲軟的身體無法掙脫那布條的束縛,體內的欲.望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那種折磨,簡直比利刃淩遲血肉還叫人難以忍受。
溫訣雙目猩紅,額角青筋爆凸,發絲衣衫皆被汗水濕的透徹。
這副模樣本是極其狼狽的,但因為他容顏太過絕美,反而給人一種勾魂奪魄般的吸引力。
毒無倦都不由心神恍惚了一下,回過神後匆忙地彆開了眼,口中不滿嘟囔道:“長得確實不錯,若非本座心有所屬,估計也要把持不住的。”
“哎,也不是本座想如此對你的,若能帶你出府,尋個秦樓楚館發泄一番自然是好,可有小咎在,他又怎麼可能讓我帶你去那地方呢,你這情況又萬不能叫他瞧見了,所以便委屈你在這屋裡忍過去了。”
毒無倦先前與溫訣對峙,情急之下胡亂從身上摸了毒藥出來,也是用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給對方用的竟是這春色滿園的。
中此藥之人,會在一定時間之中內力儘散,身子疲軟,同時體內欲.望被徹底激發,若不尋人疏解,便要承受極大痛苦。
如今他無法將溫訣帶出去找個地方“解毒,可也絕對不能讓殷無咎知道這事兒,不然的話,他豈不是撮合了這兩人。
那樣的事情,他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可惜的是,他注定無法守著溫訣安靜的待在這屋子裡了。
不過兩刻鐘過去,殷無咎已在門外敲了三回門,問他好了沒有。
毒無倦終於知道,自己先前不停敲門的行為有多煩人。
“還早呢,銀針散毒是門技術活,至少還需兩個時辰,你乖乖在外麵等著,彆打擾本座,若不然紮錯了地方,給這家夥紮死了我可不負責啊!”毒無倦隨口搪塞道。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