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公子殿下(1 / 2)

佛係禍水 快穿 蘭雙 14802 字 8個月前

() 666聽到了這話,驚訝地彈跳了起來, 簡直如同一個彈力球, 上下彈跳地停不下來。簡直是蠢萌到了極致...

就連妺嫵都訝異地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666 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這就是個大反派, 道貌岸然到不顧你是她的弟妹?”

妺嫵卻對自己的眼光非常有自信,她並不認同666的言論。活了這麼久, 還沒有人能讓她看走眼。

妺嫵隻低著頭, 默不作聲靜待其變。

公子澹見她不做聲,認為她是過於害羞,便輕言安慰道:

“彆怕。醫者治病, 你在我眼中同其他人也並無差彆。”

妺嫵大致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

怕?她才會不怕。

妺嫵揚起纖細的脖頸, 對著他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柔聲說道:

“那就有勞殿下了。我一向相信公子。”

絕色的美人嫣然一笑,如同春風化雪, 又如蘭花初放。竟然連他都有一瞬的恍神。

公子澹定了定心神,抬手將妺嫵身前的墨色長發撥弄置身後。

他看著那蝴蝶骨抖若蝶翅,公子澹知道她隻不過是故作鎮靜。可這樣強裝出的勇氣卻更令他分外憐惜。

妺嫵看著他低下頭去, 將手中帛布包著的細長銀針一根一根紮入穴位之上。

他的神情之中不帶著一絲貪婪,正如同他說的一般——醫者眼中不分高低貴賤抑或是其他的因素,隻有病患而已。

公子澹似乎極擅醫道,他將細長的針準確地紮入穴道之中。

妺嫵逐漸感到身上突然像是發了燒一般, 她不禁輕輕驚訝地喊叫出聲。

那聲音之中帶著柔含著媚,若換了任何一個男子,恐怕必會心動不已。

可是公子澹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那高挺的鼻梁上滲出些許細密的水珠,英俊的麵龐上神色未動分毫。

妺嫵看著他這般專注的神色, 她眼角上揚,帶著些許嬌媚風情。

這樣的男子,不知拉入凡塵之時,又是怎樣一番令人動人心魄的風景呢。

此時,666才終於從不再抽搐的晉江係統當中調到了所有的資料。

妺嫵閉眼,在神識之內翻著黎雅的生平背景。

黎雅是相國千金,還被許給了二公子為正妻,隻等著選好吉日就會出嫁。

雖說如此貴女著實令人欣羨,但是黎雅其母早亡,其父娶了繼妻。

黎雅雖是嫡長女,卻遠遠沒有如今的嫡次女黎青讓父親喜愛。

尤其是她從小身子便十分羸弱。據大夫診斷,她可能根本活不過出嫁之時。

黎雅心間憂傷感懷,隻覺得自己對不住自己的家人與未曾見過的夫君。

黎雅因為終日憂愁多思,曾在一日夜間夢到自己果真早早一命嗚呼。

而她的妹妹黎青代替她嫁給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夫婿——陛下的二公子。

而自己卻因曾被公子澹救治,兩人共浴一池而為人詬病。死後清白不在,還拖累了公子澹一貫清正的名聲。

她醒來後,極力地想避免這場悲劇的發生。

可是她依舊什麼都做不了,她的父親不曾理會她的反對。求到了公子澹這裡後,自己就如那夢中一樣,被送到了公子府上。根本由不得自己反抗。

黎雅既傷心又心亂如麻,隻想著還不如早早了斷,免得連累他人。故此,才讓妺嫵附了身。

妺嫵倒覺得,整個事情,恐怕並沒有這個天真的女子想的那般簡單。

為何她的父親不顧她的極力反對,一定要讓她進入公子澹的府邸?還有,既然公子澹醫術不差,為何她之後又會突然病情急轉直下,病入膏肓?

此時,公子澹令她轉過身去。而後抬手在她的身後的脖頸上方施針。

可能是因為泉水之熱,男子拿著的銀針比平日更溫熱。

公子澹行針時,讓妺嫵不適地動了動身子。

“彆動。”

淙淙的泉水之聲在她耳畔流淌,麵對如此美色,男子的聲音依舊是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

妺嫵視線受阻,她扭過纖長玉頸,不安地瞟了一眼身後的男子。

很快,公子澹就伸手繞過了她的肩側,左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固定,而後以右手施針。

妺嫵微微瞪大眼睛,感受著身體中的熱氣蔓延。

這是黃帝九針之法中的燒山火。可治療寒症,亦可補虛寒之氣。但這樣的手法一般都是一脈單傳,堪稱是醫者絕技。

而這燒山火的針法,得確是十分行之有效,可以救命的奇法。

公子澹作為除皇帝外最為尊貴的公子,不僅在百忙之中抽身學醫,還能沉得下心將醫術練習到這如此境界。其心之靜氣之平可見一斑。

公子澹的針灸之法臻於化境,妺嫵覺得自己身中如有火燒山林。全身泡在那溫泉之中,效果則更加顯著。

因受不住行針的難受,妺嫵不住地輕輕搖著頭。

她急不可待地想要逃脫控製,貼到那清涼的白玉磚壁上。

公子澹卻早已預料到這種情形,他微微使力,用左手緊緊銜住她的下巴,讓她不能亂動。

“這針法燒的越猛,說明你平日的陰寒過盛。便得以猛法治之。一定要堅持下來才是。”

隨著公子澹拔出最後一根銀針,妺嫵幾欲脫力般地幾乎要軟倒在池水中。

公子澹將人虛虛地摟住,免得她不受控製地靠在磚石岸壁上,因此而著涼。

此刻,他與妺嫵離的極儘。

他知道此時妺嫵身體從內而外的燒山之火,不會因停針而得到緩解,反而隻會更加熱。

鼻尖突然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蓮花香氣,隨著水汽的蒸騰而彌漫開來。

他精神有些恍然,忍不住低頭往那燒紅的臉側看去。

剛剛當他在全神貫注行醫之時,他並不在意世間大妨。

可眼下他施完針後,再去看妺嫵。才驚覺此女之美,那白皙的皮膚上從白轉粉,又轉而如同那天上雲霞般的瑰麗。

仿佛如他最喜的蘭花一夜綻放,美得驚人攝魄。又仿若那山間之靈化而為人,無辜中帶起的春色,更是楚楚動人。

而突然聞到的那股香氣,則令人更加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些才好。

公子澹都忍不住為之心旗搖曳,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心神。

此女再美,也已早早許了他人。況且那人還是他的二弟。

自己絕不應當在行醫之後,多占一分便宜。

公子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若不是怕妺嫵此刻脫手後站不住落在水中,恐怕也早早起身離開。

妺嫵用餘光瞥了一眼男子的神色,她看到公子澹有一瞬間的沉迷,之後眸間立馬又變得一片清明。

她雖早知此人性情極佳,但是能在她就勢而刻意使力之時仍然無動於衷的,她還僅僅隻見過這一人。

這樣年輕英俊,又心性極佳的尊貴公子,禁不住激起了她心中的征服感。

妺嫵火燙的眸子之中染上了一絲興奮,她已經好久沒有過這樣想要征服的感覺了。

可真是,太讓人期待了。

半個時辰之後,公子澹才鬆開妺嫵。

妺嫵平複了一陣呼吸,可全身竟不知為何突然顫抖,心跳加劇。

公子澹拉過她的手,扶著她向岸上走去,眼睛隻是平視前方並不去看她。

他朗聲說:“這也是正常的。你虛不受補,第一次行針,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公子澹將她拉上岸,妺嫵還沒有回神。他就已經轉過身去,而後將她的衣袍扔給了她。準確地將她從上到下都完全遮蓋住。

妺嫵跪坐在一次旁邊的竹席上,一邊悉悉索索地係著衣服,一邊溫聲道:

“謝謝公子。真不知,妾該拿何報答公子救命之恩才好。”

公子澹背對著她搖了搖頭:

“我行醫不過是憐人之苦,你能摒除心事,專心配合好起來,便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何況,黎大人愛女之心心切,若是能因汝之故而善待百姓一二,我便已心滿意足。”

說到這裡,妺嫵才想起這位公子殿下並不尚法家。他反而更偏愛儒家和道學。

法家在秦地已奉行百年,到了這一代也是極為盛行。

可盛極必妖,嚴刑酷法已惹得民不聊生,哀鳴遍野。天子鄭有一顆極為殘酷的野心,他隻想建立萬世之功勳,令他的朝代千年而不衰。

故此以為嚴刑酷法,便是最好之道。

可是公子澹卻並不這麼認為。隻是此時朝堂之中已是法家一家之言。即便尊貴如公子澹,在未掌大權之前,也不敢輕易變法。

妺嫵穿好了衣服,起身緩步走到公子澹身後。

她想了想,後出言安慰:

“殿下不必擔憂,這世間沒有永恒不變之事。所謂盛極必衰、物極必反,雖看似是一方極盛,但是未必不是轉折機遇。”

公子澹轉身看向她,眼神中帶了些許訝然與欣賞。

他竟不知黎雅這般這女子,竟能有如此見地,他剛剛隻是隱晦地說了一句,此女便能聽懂他的心聲。

妺嫵被男子長久地盯著,尤其是這個男子和她剛剛還在浴池**浴。

想到此處,她便不知所措地咬了下唇,複而低下了頭去。

公子澹此時才覺得自己盯著她看了許久,他趕緊錯開目光,正打算說些什麼來緩解此時的氣氛。

正巧,小廝在外的通傳打斷了這種尷尬:“啟稟公子,顏縉上卿在外求見。”

妺嫵跟在公子澹身側,從竹林之中穿過一條狹長小道。遙遙看到那位名叫顏縉的年輕郎君,已經在外等候。

這位上卿一身紫藍色衣袍,正欲行禮卻被公子澹趕緊扶起身:“子瑜何須如此客氣。”

妺嫵也趁著這個空隙打量著顏縉,這位少年郎君天庭飽滿,神色堅毅,身形筆挺。眸中有如沉著星海一般,深邃而廣闊。

666此時突然跳出來,一副八卦的口吻說:

“嘖嘖嘖,公子澹竟然對他的好感有70點,難不成這倆有斷袖之癖?”

妺嫵聽到此話不由得高看了顏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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