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源葵是自己找到恩奇都與吉爾伽美什,她到對方時候，一切早已經塵埃落定。
屬於芬巴巴的屍體躺在一邊，周圍滿是戰鬥的痕跡,大片的樹木倒在地麵,鮮血幾乎浸紅土地。
芬巴巴確實死亡，又或者還剩什麼，結果終究隻有一個。
除此之外,三源葵能感覺到，恩奇都吉爾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隻是氣氛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不好，所以他應該在她找過之前說過什麼。
“恩奇都,吉爾。”
三源葵走近，目光最終定格在恩奇都的身上。
“你現在，不太好。”
那是一十分壓抑的狀態,哪怕恩奇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三源葵依舊能輕易感覺到。
而且對芬巴巴……
她注視著芬巴巴已永遠無法再次動彈的屍體,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對方最後的時候,那溫柔而又威風凜凜的模樣。
好像有什麼一子更住喉嚨,三源葵沉默的注視著這片看不到血紅的深色,湧入肺中的氣味卻又明明白白的提醒著現實的殘酷。
芬巴巴死,死在——
“抱歉。”
熟悉的聲音打斷三源葵的思緒，她新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主人——恩奇都。
“我現在還無法理清自己的情緒，倒是我認為,這是我需要說的。”
恩奇都的臉上依舊呈現失去表情的空白，他像是在對三源葵說，又像是對她身前已經完全是去氣息、永遠都聽不到的那個存在說。
“抱歉，十分抱歉。”
他低著頭,任由碧色的發絲從耳旁垂落，遮住他臉上著罪惡的紅色，同樣是碧色的眼眸也被劉海遮擋，看不清神色，隻能聽到他那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用一模一樣的頻率，如同機器一樣敘述。
“依照這樣的情況，被憎恨也是理所應當的，所以……”
不等他說完，三源葵的聲音就驟打斷他的話。
“沒有憎恨。”
與他相同卻又不同的，依舊有著資格的幼崽到恩奇都的麵前，毫不介意的她握住他沾染鮮血的手，那雙天空一般澄澈的藍眸裡沒有任何的怨恨，隻是倒映著他此時的模樣。
分毫畢現。
“沒有任何人，憎恨恩奇都。”
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更加柔，三源葵篤定的說著，如同在說一條不可辯駁的真理。
有關這件事，她不會，芬巴巴也不會，而其他人沒有資格。
“不會……”
恩奇都極輕地呢喃著，腦海裡一個給的反應是質疑。
為什麼不會呢？這與他所認知到的完全相反，生命的威脅從都是刻在所有生物身體中最嚴峻的問題，嚴的甚至會不死不休。
這是一個與“常識”完全相違背的回答，甚至為這份違反，讓他的身體像是被添加什麼更沉的東西一樣。
作為天之鎖的他，就是鎖鏈的他，像是被另一無形的鎖鏈包圍，緊緊地，難以掙脫。
可那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讓身為武器的他感覺到如此地難熬呢？
“恩奇都。”
恍惚間，他又聽到聲音響起，仿佛間的一切色彩都聚攏在那雙藍色的倒影中，在話語落地的那一瞬間，恩奇都清晰地看到自己正大的眼眸。
“不要痛苦。”
啊……原如此……
恩奇都恍惚地握住對方微涼的手。
原那道鎖鏈的名字，是痛苦啊……
比難過更加極致、比沉痛更加深刻、猶如疼痛與鞭撻，這樣的情感……
往日裡僅僅是知道的必須，此時此刻真實的現在自己的身上。
“武器竟也會痛苦……嗎？”
這是正常的嗎？
“當是正常的。”
又一道聲音轟響起。
“王說過多少次，你是王的摯友，不要總是自說自話的天天把武器武器掛在嘴邊，王早就聽膩。”
恩奇都從那片藍色中抬起頭，入目的是吉爾伽美什理所當的模樣。
“作為王的摯友，懂得這些不是最基的？”
他抱著手臂，不容置疑地開口。
“感受到痛苦，後認知痛苦，最後在裡麵成長，這就是苦難帶給人的東西。現在，告訴我恩奇都，你會成長嗎？”
“痛苦與成長……嗎？”
恩奇都複著，逐漸回複生氣。
這就是被人稱之為代價的東西吧？
看著恩奇都恢複過，吉爾伽美什使勁拍拍恩奇都的肩膀以示“報複”，又滿意伸另一隻手，想擼一把三源葵的頭。
“哼，王就說，小蠢貨根不可能那樣，隻有你自己聽不進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