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了,不喝了。”
他準備將雄黃酒收起:“等端午再喝。”
“不,我再喝一杯嘛。”清螢與他撒嬌,“這個酒真的不錯,比我以前嘗過的酒都好喝。”
“那便半杯。”
謝卿辭為她換成隻有手指高的小酒杯。
饒是如此,他注視著酒液深度,也隻給清螢倒了半杯,絕不多一滴:“喝了就去睡覺。”
“你呢?”
清螢示意謝卿辭給他自己也續上酒。
“好。”
看出少女一杯酒下肚,已有些上頭,謝卿辭暗歎她酒量差勁,卻也溫馴地配合她。
清螢還不滿意:“換杯子。”
“?”
“要和我一樣的杯子。”
清螢麵頰浮現紅暈,眼眸水潤明亮,嘴角還沾著半點糯米粒。
她笑眯眯說。
“我想和師兄喝交杯酒。”
謝卿辭微怔。
而這次,他並沒有配合清螢,換上同樣的酒杯。
當謝卿辭回神時,他已輕柔地在少女眼瞼上啄咳吻。
他動作那般憐愛克製,仿佛神靈垂首,為雛鳥梳理羽毛。
少女不得不閉上眼睛,唯獨眼睫不安的顫抖。
親完眼睛,謝卿辭向下,吻咳上她的唇角,舌咳尖輕掃,將那粒糯米吞入肚中。
一同細細品嘗的,還有她帶著甜味的唇齒與舌咳尖。
“師兄……”
除卻咕嘟沸水聲,唯有少女輕聲呢喃。
柔和燭火下,她羞怯麵頰猶如天邊紅霞,美不勝收。
清螢拉著謝卿辭,強調道:“交杯酒!”
謝卿辭手持與她相同的玉杯,姿態端正挺秀。
即使是那日返回天界,鎮壓桀驁眾仙,正式登位,他也未有如此莊重。
少女喝醉了,拿著酒杯的手沒有他那麼穩,可眼眸流轉的光芒,卻比酒液的琥珀光更加醉人。
她說道:“喝了這杯酒,隻願你我生生世世,長相廝守。”
謝卿辭重複:“生生世世,長相廝守。”
那場凡間婚禮,為了祭祀祈福緣故,兩人不得不舍去諸多尋常禮節,其中便包括煙火氣過重的交杯酒。
兩人手臂相交,皆仰首,將杯中酒液一飲而儘。
熾烈的火焰被他吞下,一同吞下的,仿佛還有誓言,火蛇在腹咳中翻滾的灼痛感,令他前所未有的餮足。
“這樣才完整嘛。”清螢忍不住笑,指著謝卿辭道,“師兄,你臉紅了。你也喝醉啦?”
他大概是喝醉了。
因此,當“洞咳房”二字被少女在唇齒間輕盈吐出時,他才會瞬間將她打橫抱起,來到地月間。
少女先望著他笑,隨後忽然反應過來:“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誒。”
謝卿辭平靜望著她,唯有臉頰上不自然的紅暈,昭示出天道大人的酒量,也不比她強多少。
又或許酒不醉人,人自醉。
謝卿辭平和道:“如果我說,洞咳房便是要在你的床上——你呢?”
清螢呆呆望著他,被酒意衝暈的頭腦,亦是因為這直白熾烈的言語而略微清醒了些。
她下意識道:“不用手指了?”
謝卿辭輕嗤:“自然不是。”
他俯下咳身,在清螢耳邊低語,告訴她自己新的采摘工具為何。並且告訴她,這次,他不禁是采摘評估果實,更要榨出全部汁咳液。
“上次隻是憐惜你經驗淺薄,身體尚未打開。但你卻像對我有頗多誤解。”
清螢聽得脊背發涼,某個還未被侵咳略的部位仿佛已經隱隱感覺到疼痛。
榨果汁?
她怎麼可能榨出那麼多果汁,謝卿辭那種一下一下搗的言語,分明就是恐嚇!
不等她憤慨抗議,,謝卿辭隨意抬手,單手拽開發帶,冰冷長發紛紛而下。
他眉眼本就俊秀深刻,姿態肆意之下,讓形象素來秀美端莊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尖銳刻骨的美。
“沒有誤解!”
嘴上澄清的同時,本能讓她翻過身,想從他的壓迫中逃出,可謝卿辭兩手撐在她麵頰兩側,又壓在她雙咳腿咳中央,嚴密桎梏完全不給她推開契機。
清螢被迫選擇翻身,這已是她的活動極限,可曆史證明,背對謝卿辭的選擇,分明十足危險。
但她彆無選擇。
清螢努力想爬開一段距離,遠離謝卿辭。
不能和他離那麼近,會出事的。
師兄也醉了,和平時的他不一樣,她會吃苦的。
謝卿辭隻冷眼瞧她動作,似乎沒有阻止意願。
清螢離他稍微有段距離後,不禁稍稍鬆了口氣,頭腦稍微恢複了些清明:“師兄,我看今晚不如就算了吧。”
謝卿辭輕嗤,少女隻覺腳腕一緊。
逃無可逃。
……
榨果汁與采摘果實還是有些不同的。
謝卿辭不再過多的端詳鑒賞果實,清螢覺得自己就像可憐的水蜜桃,被師兄輕而易舉地剝下果衣。
但謝卿辭偏偏不肯直接咬一口,還要舔咳舐果肉,再緩緩搗咳碎榨咳汁。
或許是憐憫不堪重負的果實,偶爾師兄也會輕聲地溫柔詢問,力道是否太大。
但無論結果如何,他的力道都始終未曾改變。
謝卿辭以自己的行動向她證明,工具從無問題。
而在他全力以赴後,果實也給出滿分答案。
謝卿辭在她耳畔,輕聲表揚她:“確實果汁豐盈。”
“還有麼?”
詢問之時,他沒有半分停下。
清螢隻想他閉嘴。
堂堂天尊,那般清冷的人,怎麼能輕易吐露這樣放肆的言語呢?
麵對少女的淚水,謝卿辭隻是以特殊方式為她抹去,隨後輕笑:“你與容如玉聊天時,內容不也這般過分麼?”
清螢:!!!
他果真聽到了!
*
當清螢第二天醒轉時,隻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喝酒誤事啊!!!
少女懊悔含恨的言語令身旁之人發出愉快輕笑。
“難受麼?”好在謝卿辭終究知道關心她。
昨晚其實他也一直在問她的狀態,可清螢覺得,既然無論她說什麼都沒用,他乾嘛還要一直問!
而且如果她說不行之類的話,反而會讓師兄更過分。
“你要乾嘛?”
清螢頓時警惕地盯著他。
謝卿辭啞然失笑:“笨蛋不長教訓啊。”
清螢頓時表情一黑,她想起來自己與師兄有過類似的對話。
師兄的答案總是人稱代詞。
接著他便會身體力行的完成這句話。
清螢憤慨道:“大早上你還要來?!”
謝卿辭擔心道:“疼麼?”
“倒是不疼。”清螢見他問正事,便也認真感受了一下,“就是感覺有東西。”
謝卿辭饒有興趣:“我幫你檢查清理一下?”
少女臉色頓時漲紅,隻想抬腳把他踹下去。
可想起師兄似乎特彆喜歡捉住她的手腕腳腕,她又忍住抬起腳的想法。
謝卿辭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
“喂!”清螢忍無可忍道,“你都在想什麼?!”
師兄發出清越的笑聲,顯然方才是在逗她。
“放心,今天便安心休息吧。”半晌,謝卿辭收斂笑意,“昨晚你睡後,我已幫你清理過了。”
清螢奇怪:“那為什麼我感覺還是不對勁?”
謝卿辭:……
“或許是因為,又來了一次?”
少女終於惱羞成怒,狠狠揍了他兩下。
謝卿辭隻讓她出氣,最後挑眉道:“那現在,你覺得我有問題麼?”
“知道你很行了,可以了吧?”
清螢瞪他。
其實還是不痛,但師兄硬件條件無可置疑,感覺還是得歸功於他這幾日突擊,讀書百卷的功勞。
謝卿辭望著她,歎氣道:“夫人這幾日,或許要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