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薑櫟和黑栗之間並沒有起什麼紛爭,它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對黑栗有所不滿,可漸漸態度就變了。
尤其是當黑栗操著那口奶聲奶氣又不知道混雜了哪個地方方言的口音說話時,它望黑兔子的目光就越發和藹,甚至在某一天清晨還送給黑栗一捧鮮花。
永遠都是那麼激情洋溢的黑兔仔哪怕覺得莫名其妙還是開心的道謝,接著嗷嗚幾口就啃掉了一朵花,當然,陷入了自己幻想中的薑櫟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每個世界的語言係統自然都是不同的,但擁有著神眷之石的神眷者們可以和其他世界的人順利溝通毫無障礙,黑栗的奇異口音約莫就是被獻祭的哪位神眷者自帶的。
“老大老大,這花好好吃啊!”黑栗興奮的將剩下的花獻給摩將將,它總是不遺餘力的在摩將將麵前表現自己,刷足了存在感。
以至於當薑櫟還在為壯大的部屋而忙碌時,黑栗已經爬上了摩將將的床,請不要誤會,這種爬床僅限於被她當成靠墊一樣靠著並在平時為她鞍前馬後的打雜跑腿。
因為摩將將是一隻很有品味且與眾不同的兔子,所以黑栗每天都要仔細的清洗自己,將兔毛刷的又黑又亮,湊近它還能嗅到淡淡的青草香,和已經習慣吃肉的暴食兔薑櫟不同,它除了必要的能量補充外更喜歡花花草草。
比起肉類,富有能量的果實比較罕見,但薑櫟總會有意無意的給它準備一些能量果實,黑栗已經將白兔子視為好兄弟了,常常稱薑櫟是摩將將的“右臂”,當然,黑栗自己是“左膀”。
摩將將看著向黑栗獻殷勤的薑櫟,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你們關係挺不錯。”
黑栗掄起自己的錘子跑出去戰鬥了,半開放式的露台隻剩下兩隻兔,薑櫟不好意思道:“畢竟是小姑娘,所以平時照顧一下。”
它顯然忘記自家老大也是個小姑娘了。
摩將將並不在意這種小事,隻是疑惑道:“黑栗是母兔嗎?”
森林居民雖然也是動物,但明顯不能以正常動物的特征來衡量它們,這些兔子光看外表根本就分不清公母,而黑栗身上套著兔子們兔手一件的小褲衩,看不出有沒有―嗶―,上半身則是一片平坦的毛絨絨……摩將將雖然看過它剛出生時沒穿褲子的模樣,但――她又不是變態,怎麼可能第一次見麵就把它提起來看有沒有―嗶―。
薑櫟想當然道:“它長的這麼嬌小漂亮,不僅係著蝴蝶結平時還喜歡啃花草果子,而且還特彆講衛生,一點都不臭,雖然戰鬥力是高了一些,不過這麼喜歡撒嬌說話又好聽的孩子肯定是小姑娘呀。”
和那些兄貴兔比起來簡直就是養眼到爆炸!
摩將將對薑櫟的直男想法不置可否,不管黑栗是公兔還是母兔和她關係都不大,她將小茶杯放到桌上:“看來我們要加快進度,否則再過不久你就被同化的差不多了。”
薑櫟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頓時一陣惶恐,終於發現自己的思維和行事方式越來越接近一隻兔子,不過被人這麼直接點出來難免有些惱羞成怒。
“我知道啦,我才不會真的喜歡一隻兔子的!”
它急急忙忙地逃離房間,摩將將不以為意的翻看近期的計劃表,攻下豬母的部屋後她並沒有讓兔子們大量吞噬俘虜,而是通過將俘虜獻祭補充了新的兵力,畢竟新升級的鋼鐵城堡需要更多的勞動力。
所以兔子們除了整體的體質耐力有所提高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況且在兔子屋攻下豬母城堡後,有不少豬人都逃跑了,那些原本準備趕過來支援的特殊神眷者也跑了個精光,自立為王,絲毫沒有為豬母複仇的意思。
隻能說大家都太理智了,這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唏噓,如果無法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那麼所謂的保護終究是鏡花水月,經不得深究。
融合了豬母的大量特殊物品,摩將將終於進化出了一個新的能力,該能力的具現化是一個深褐色的煙鬥,質感潤|滑,木紋細密漂亮,尾端的煙嘴則是華麗黑亮的寶石,總體而言這個煙鬥透著低調的奢華,拿上它之後摩將將的逼格大大提升,然而――注重養生的摩將將並不抽煙。
所幸這個煙鬥的外貌不過是一個形式,不需要在裡麵加入煙草,隻要注入異能就會有幽紫色的煙霧從裡麵飄出,能夠讓吸入煙霧的居民神誌不清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
這能力其實不算實用,畢竟正常人在看見顏色如此奇詭的煙霧時都不會傻乎乎的吸入,但如果雙方近距離交戰,摩將將完全可以做到叼著煙鬥利用煙霧騷擾對方,讓對方有所顧忌無法全力應對她。
同時在這煙霧中兔子會變的更加狂暴,考慮到它們的智商本來就低,缺乏正常的思考能力,這煙霧的增益效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