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靜之時,一名士兵匆匆進了院子高喊:“沈夫人可在這裡?”
顧錚忙走出去,是一張陌生的年輕麵龐,甲胄的腰帶中間是一個明晃的謝字,謝家軍?謝家軍的人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見屋內又走出兩人,士兵的目光直接落在顧錚身上:“這位可是沈夫人?”這位夫人很美。
“是我。”顧錚點頭。
“張大娘讓我來請沈夫人去軍營。”士兵道。
風來擋在了顧錚麵前,戒備的看著士兵:“張大娘為何不自己來?”
“張大娘一直在照顧著沈大人,不方便來,因此才讓小人來請沈夫人。”
“我相公怎麼了?”張荷照顧著沈暥?顧錚忙問道。
“沈大人半個月前受了重傷,這半個月來又帶著大家征戰帝王山,時不時的會陷入昏迷,張大娘已經用了最好的藥,哪想回來的路上,沈大人又發起了高燒。”士兵目光堅毅,神情坦蕩,不似說謊,接著他又道:“張大娘還說,夫人所戴的戒指是她送的。”
最後這句話,顧錚幾人哪還有理由不信。
張荷不自己前來而讓一士兵傳來,說明沈暥的傷極重,重到她根本離不開身。
一路上,病危兩字一直在顧錚的腦海裡。
塘下村到黃塘嶺山脈下的謝家軍外營約有二個時辰的路,當顧錚三人到謝家軍外營時已經入夜了。
一入營,三人就被帶進了一個大帳篷裡,血腥味撲鼻而來。
顧錚看到上半身綁著傷帶的沈暥,以及一臉疲憊的張荷。
“你來了?”張荷已經好幾天沒合眼,這會倦的很。
沈暥雙眸緊閉,麵色蒼白,甚至接近於灰色,這不像一個病人的麵色,像是死人。
“娘,姨夫怎麼受這麼重的傷?”小金得到了張荷一身醫術的真傳,一眼就看出姨夫這會還在鬼門關轉悠著。
張荷見顧錚輕輕的握住沈暥的手,臉色都快趕上沈暥了,很是愧疚的道:“半個月前我們中了埋伏,沈暥沒躲開。他畢竟沒上過戰場,實戰還是很吃虧,我也沒法一直貼身照顧。”
“半個月前受的傷,怎麼現在才回來?”風來不得不佩服沈大人的毅力,能撐到現在不容易啊。
關於這點,張荷也覺得怪怪的,怎麼說呢,沈暥受重傷昏迷醒來後,連著兩天不聲不響,一開口就說要打仗,這就強撐著身體硬是打了半個月,這場仗打得極為漂亮,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彆的。
“一言難儘,日後細說吧。”張荷對著進了帳後目光就未從沈暥身上移開的顧錚道:“阿錚,我剛把藥給他吃了,床邊那個白色瓷瓶裡的藥二個時辰之後你再喂給他,我去休息一下。”
顧錚視線這才落在了張荷身上:“他不會有事吧?”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平常溫軟的性子,這會倒是堅強,張荷對上老鄉那沉重的眸光沒像以往那樣爽朗笑著說出保證的話來,隻道:“儘人事,聽天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