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家長打屁股了嗎?
席子默下意識幸災樂禍了一下,才彎了一下嘴角,就一陣暈眩,要不是躺在床上,這一下又要跌到地上。
剛醒的意識還有些懵懂,外麵的羊叫聲漸漸弱了下來,他才感覺到身邊的另外一道溫度。
皮膚細膩如上好的白玉,微微透著一點涼意。
他慢慢轉過一點點臉,就能看到身邊側著睡的胡青。
小木屋裡的床實在是太窄了,這一次他要打個雙人……咦?不對!
遲鈍的思維像是生鏽的齒輪,剛剛咬上,慢慢磨合出許多鐵鏽,轉動得磕絆又緩慢。
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明明就在眼前,偏生抓也抓不住。
就像是許多散亂的詞彙,組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他感到渾身說不出的難受,靠著胡青的胳膊緊緊挨過去,突然感覺到嘴裡一甜。
“嗡。”
一群小蜜蜂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樣,挨個兒往他嘴裡灌蜂蜜。
純的靈蜂蜜,沒兌水,齁甜!
純的蜂王漿,又酸又澀,各種難吃。
眉心處,一道形如食鼎的金色符文瞬間亮起,又迅速淺淡下去。原本豔麗的紅色葫蘆符文倒是跟著顏色變淺了一點。
“停!我不要吃蜂蠟!”
蜜哥到底是怎麼了?拆家喂他嗎?
小蜜蜂直接落在他臉上,還用尾針蹭了蹭,然後丟下蜂蠟就走了。
席子默被它蹭得精神高度緊繃,特彆害怕大佬一針紮下來,毀容妥妥的。
等到精神再一放鬆,後怕的冷汗一出,倒是腦子也不渾了,手腳也聽使喚了,坐起來先抹掉臉上的蜂蠟,才開始慢慢收拾起來。
結果他就在小木屋裡被葫蘆藤硬生生關了小半年!
他剛醒過來的時候,隻是覺得天色有點黑,完全沒想到這是被葫蘆藤給捆綁住了。
他出也出不去,外麵的也隻有小蜜蜂仗著自己的體型能進來。
狹小黑暗的小木屋,讓他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閉關。
沒有閒雜的事情可以分散注意力,席子默沒事瞎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麼花來,做了一張雙人床後,他就隻能抱著小葫蘆雙修。
剩下的就是看著葫蘆藤從枯黃,逐漸變綠。
他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到逐漸安心,接著又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
“葫蘆都胖了一圈了,怎麼還不醒來?”
家裡一直有兩個葫蘆,通常跟著他亂晃的是小葫蘆精,還有一個一丟丟大的葫蘆一直在小木屋的葫蘆窩裡。
小葫蘆精都已經是個大葫蘆了,窩裡的小葫蘆還是像一截花生米。
但是現在花生米長成了兩顆葡萄……
他坐在床邊摸了摸胡青的肚皮,又掐了一把:“胖了。”
“有小肚子了。”
“小葫蘆你睡成了肥宅!”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小葫蘆精垂死病中驚坐起,甚至直接脫掉衣服,露出自己的腹肌!
席子默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啪”在葫蘆肚皮上:“就知道你在裝睡!”
被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那麼長時間,席子默出離憤怒,並且家暴了葫蘆精。
厚皮葫蘆無所畏懼,躺平隨便捶,並且死不認賬:“我沒裝睡,我吃壞肚子了,我現在還虛弱著呢。”
“飛魚界魚腥味太重了,我吃下去又吐不出來,那麼難受,你還打我?”說好的相親相愛呢?
自家道侶怎麼那麼凶?
然而小葫蘆還是太天真,完全不理解一個半年沒好好開夥的飯缸的危險等級,直接就被掐了花花。
一朵明明藏得很好的花骨朵,也不知道是怎麼被席子默找出來的,直接一把差點給掐掉了。
雖然他是一隻強壯的葫蘆,但是花花還是很脆弱的啊。
他把席子默帶回小葫蘆島上的時候,還試圖和自家道侶講道理:“你不可以這樣。我開一朵花花多不容易。再說花花是給你用的,要是真掐掉了,你還用什麼嘛。”
飯缸默直接把食鼎拿出來,往地上一放,眼睛朝他腰下一瞥:“掐掉的花花,正好可以拿來燉蛋。”
作者有話要說: 小葫蘆|ω-):小黑屋普雷~
小葫蘆|ゝω):捆綁普雷~
席子(皿) :掐掉花花普、雷。
席子 (#`皿′):花花炒蛋普!雷!
小葫蘆(/TДT)/:我錯惹,嚶。
(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