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胡青應該趕回來的, 但是學府星的事情實在是鬨得太大,也牽連太廣了。
在麵上的就有二十多個散仙, 怎麼處理都有問題。
要知道這些散仙可不都是孤家寡人。他們大部分都在學府內工作, 少則幾百年,多則幾千年。這麼長時間下來, 他們的學生數不勝數, 對他們感恩戴德的同樣數不勝數。
聖胎有多危險, 是個魔域人都知道。
但很多事情都大不過恩情。
彆的不說, 這一次參加長都峰會的大佬, 其中就有不少這些散仙的弟子。
這些人在短時間內, 就已經給他們找了不少麻煩。
胡青看在嬰兒奶粉……魔胎的份上,倒還算是好說話, 幫著把這些散仙都控製了起來。
他不屬於任何勢力,在這方麵非常好辦。
宣南府又是一個偏僻到根本輪不上戰隊的小地方, 難得有些事不關己的輕鬆。
否則的話,事情更不好收場。
他們沒辦法處理這麼多散仙,更加不好無限期拖延胡青在長都府的時間。
把人好好留在長都府供奉是一回事, 讓人給自己打免費工是另外一回事。
胡青偶爾也半真半假地說兩句:“魔胎什麼的,我來處理。這幾個人, 全都殺了不就行了?”
殺之前搜個魂, 看看他們在彆的地方是不是還藏了些奶黃包啊, 紫薯包啊之類的。
魔域的管理製度比仙域更加嚴格,有真正意義上的律法存在。每個府的具體律法有所差異,但毫無疑問, 私自研究聖胎,放在任何一個府裡,都是神魂俱滅的重罪。
可是這件事情牽連實在是太廣了。
長都府主是一名七劫散仙。本來他是不管事情的,如同宣南府一樣,具體事務交由自己的徒子徒孫打理就可以了。
但是聖胎的事情一出,一名合體期修士顯然鎮不住場子,他隻能親自來打理相關的事務。
不得不說,如果這一回沒有胡青在,他一個七劫散仙都不好使。
他聽到胡青的催促,隻能苦笑道:“前輩多擔待。這些人殺是一定要殺的。晚輩會儘快出一個解決方案來,到時候恐怕還要前輩援手。”
長都府給了胡青最好的待遇,居住的洞府比府主還要奢華並且清淨。
作為一名修為深不可測的“散仙”,彆人也知道胡青不差這些,不過態度還是得擺正。
長都府主離開胡青的洞府,外麵一名合體期修士操縱著一艘白玉一樣的飛舟等在外麵,見了他恭恭敬敬地行禮:“師尊。”
“嗯。”
飛舟一眨眼就離開了胡青所在洞府的星球,一直到距離兩三個星球,合體期修士才問道:“師尊,那位怎麼說?”
長都府主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說?這事情和人家又沒關係。”至於胡青的建議……人家不建議,他也會把這些人都殺了。
殺人不難,難在後續的處理上。
如果一個不好,整個魔域就會分崩離析。
他們的鄰居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說不定就會趁著他們虛弱的時候過來趁火打劫。
他不能給對手可乘之機。
合體期修士小聲說道:“怎麼和他沒關係?若不是那位,這一次的事情哪裡會鬨到現在這幅樣子?”
長都府主被他說得一愣,麵上不動聲色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樣子?”
合體期修士一點沒察覺他師尊的心情,語氣中頗有一點怨懟:“這一次的事情出現的這麼突然,還是在長都峰會的時候,現在整個魔域都知道了。二十幾位散仙……現在弄得咱們騎虎難下,什麼操作空間都沒有。”
作為長都府的實際管理者,他已經習慣了說一不二,無論是在利益分配上,還是在其他方麵。
他太習慣於掌控一切,以至於這一次聖胎的事情一出,整個人都懵了。
學府在長都府內,在各方麵可以說直接受長都府的管轄。
發生在學府,等同於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
那麼大的事情,他當然非常震怒。但是作為城主,他必須先把這件事情處理完。
如果沒被胡青一下子揭露出來,那麼多散仙,以及他們背後的一些相關勢力,隻需要推幾個出來就行,其他勢力若是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隻要把聖胎銷毀,其他的不是不可以商量。
一個聖胎,可以給長都府換取大筆的資源,何樂而不為呢?
那個胡青確實厲害,然而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一點都沒有外人的自覺,把一件本該好處理的事情給攪和成現在的樣子。
“哦?”長都府主反問,“你想要什麼操作空間?”
合體期修士被問得一愣,後知後覺發現師尊的態度:“……師尊,我……”
長都府主看他的樣子有些生氣,但到底是自己的徒弟,想了想之後說道:“我看你花了太多心思在庶務上麵,還是回青空山專心修行吧。這次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
事情現在拖著,對他們來說有利有弊。
弊端是那些散仙的相關勢力,會使出越來越多的辦法,甚至不乏有人直接調集相當的戰力,想要直接來硬的。
有利的地方在於,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次事情的起因。
當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關於聖胎,哪怕是那些對手勢力中,也一下子走了泰半的人馬。
除了一些直接利益人之外,很少有其他人能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