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看他連哼哼唧唧的力氣都沒有,眼角倒是冒出了淚花,碰又不敢碰,手足無措地都快哭出來。
他仔細感受了一下,這個巨大的劫雷過後,天地間一點散逸的靈氣都沒有,就連地麵上的小草,都沒有受到一點損傷,顯然所有的好處都已經被席子默給吸收了。
劫雲來的時候,席子默正在靈田裡忙活。他準備給玩具熊種一片花田,慢悠悠地挑選一些合適的品種,又要能夠讓玩具熊補充靈氣,又要讓小蜜蜂能夠有充足持久的蜜源,相互之間又不能有所衝突,最好還能夠相輔相成,頗有一些難度。
這會兒他躺平在地上,手邊散落著幾枚種子和幾株幼苗。
按照這些靈植的頑強程度,劫雷但凡有一點泄露出來的靈氣,都要被這些家夥吸收了去,現在卻還是老樣子。
席子默難受極了。
剛才的酥麻隻是前菜,正餐現在才開始。
油鹽醬醋加了進來,這會兒開始煎炸蒸煮!
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食鼎,內裡五味雜陳什麼都有。
痛到極處,他甚至覺得自己變成了一灘爛泥,又清晰地感覺到泥裡麵有什麼種子一樣的東西在冒出來。
他想,如果是種子的話,那應該是一根葫蘆藤吧。
有風輕輕吹過,拂過臉上,輕輕的暖暖的。
胡青微微瞠目,感覺到自己有點不受控製一樣閉上眼睛。
他勉力掙紮,卻敵不過世界的意誌,沉睡過去。
他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重新變回了一顆幼小的種子,被溫暖的土壤包裹,肆無忌憚地汲取養分。
他把根係紮得很深,本能讓他儘可能將根係鋪展開去,鋪滿虛空。
哪兒哪兒都是他的地盤,都是他的!
漫天的葫蘆藤鋪天蓋地,儘情在無儘的虛空中肆意,同時在牢牢護持的根部,悄悄築起了一個巢。
小小的葫蘆平躺在裡麵,一片嫩嫩的葉子蓋在肚皮上。
他用須須頂起葉子看了看,又往邊上卷了卷,覺得缺了點什麼。
“默默……”
“默默?”
“默默!”
胡青猛地從地上一咕嚕跳起來:“席子默!”
然後就被天外飛來的一球砸回到地上。
小花端莊地坐在他的下巴上,眨巴著圓眼睛問他:“我就是不在一小會兒,你和飯爸爸又搞什麼呢?”
給爸爸們收拾爛攤子很累的好不好?
他怎麼會有兩個這麼不懂事的爸爸。
下巴的位置不夠大,胡青一張嘴感覺就吃了一嘴毛,抬手把毛團子抓在手上坐起來:“你飯爸爸被雷劈了。”
小花在胡青清醒的時候,沒有任何“反心”,隻會以爬頭頂、蹬鼻子上臉等等方式,來挑戰父親的權威。
這一次他掙紮了兩下,一聽到飯爸爸出了事情,立刻停止了扭動,扒著胡青的指尖啃了啃:“嚶!”
胡青自己還鬨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隻能簡單和他說了說,全部的神識都在身邊的席子默身上。
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用自己的葫蘆藤把人給圈住,一邊繞圈圈一邊想自己剛才那個怪夢。
做夢什麼的,他應該是不會有的。
所以,那是什麼呢?
那不是他的曾經,雖然很像。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看身邊搞不清楚是昏迷不醒,還是睡著的小道侶,把手心裡的毛球兒子用力擼。
小花一開始隨便他擼,還覺得自己已經那麼大一個凶獸,還讓爸爸順毛什麼的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他很快就扛不住了,胡青的手勁太大!
“嚶!爸爸爸爸,我的毛毛!我要禿了!禿了!”
小花叫得實在太慘烈,不僅喚醒了思考中的胡青,連席子默都給叫醒了。
席子默打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眼睛都沒睜開就往身邊的胡青身上靠,軟軟地嘀咕:“你怎麼又欺負小花?”
胡青還有些傻:“你醒了啊?”
“嗯……”他總算是眯了眯眼睛,抱怨,“怎麼換了個床,睡著不舒服。”
好不容易從胡青手上掙開的小花,跳到席子默身邊的葫蘆藤上。他不敢直接去碰,問:“爸爸,你被雷劈傻了嚶?”
作者有話要說: 小花:爸爸,你男人薅我的毛毛!
小葫蘆爸爸:什麼你男人,叫爸爸!
小花:你不是我爸爸的男人嗎?
小葫蘆爸爸:那也是你爸爸。
小花:嚶,你頂多算是個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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