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府的主要任務是學習。
發展商業什麼都是次要的。
尤其是繁星剛剛起步, 主次一定要分明,規矩必須先立起來。
有過掌管巡凝星經驗的小花, 對這方麵看得非常明白。
不過這一次席子默沒再想著當甩手掌櫃。
他跟著小花, 和一眾修士, 認真學習了起來。
學府星的一眾修士都誠惶誠恐, 但凡席子默想要知道的事情, 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完全不敢有半點保留。
之前學府散仙雖然沒有窺探到全部,驚鴻一瞥也知道那道大到誇張的劫雷是衝著席子默去的。
作為一名剛度過第一次散仙劫的修士,他對劫雷異常敏感,隻是遠遠看了一眼,就知道那道劫雷的強度絕不在他的那一次散仙劫之下。
可怕的是, 席子默怎麼看都是合體初期的修為。
如果席子默不是合體初期,那麼對應那樣的劫雷強度,人家的真實實力比他強。
如果席子默確實是合體初期, 那就是人家的潛力和將來的成就, 已經高到他這個散仙沒辦法預料的高度。
他心念電轉,麵上一點都不敢露出來,席子默讓乾嘛乾嘛,不敢有半分自作主張。
其他人的地位和修為遠不如他, 見他這樣, 也全都老老實實,曾經有的那麼一點小心思,全都按捺下來。
有席子默這位近乎全才的大佬坐鎮, 繁星學府蒸蒸日上。
席子默本來覺得自己除了煉製靈食之外,其餘的方麵都是稀鬆平常,但是和彆人比比,竟然還不錯。
繁星學府主要以煉食為主要科目,輔以配套的靈植種植、妖獸馴養等等科目,和學府星的主要教學內容大相徑庭,吸收的弟子多半是邊緣府的一些條件比較差的弟子。
繁星學府紅紅火火,竟然沒和學府星產生一點衝突,讓許多觀望的人都始料未及。
就連學府星本身,也進行了一些反思。
在又一次的長都峰會上,就有人提出:“當初我們合並所有的力量,成立學府星,是當時情勢所迫。現在我域修士眾多,一個學府星所能夠提供的教育資源,顯然不能夠滿足現在的狀況,是不是……”
修士強橫,能夠適應各種惡劣的環境,對環境的改造能力也極強。
他們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人口擴散到許多新的星球。
普通人需求的資源相對修士來說不值一提,很容易就繁衍出數量龐大的人口。
曾經的魔域一度麵臨生死存亡的威脅,不得不集中力量,但是今非昔比,他們不應該再死守當年的一些規矩。
尤其是那些規矩不僅已經無法適應現在的需求,還一定程度上扼製了發展。
學府星就是擺在麵前最大的一個靶子。
曾經摒棄門戶之見,集中力量發展出無數成果的學府星,現在通過各種技術壟斷,限製了邊緣府星的發展,也很大程度限製了修士們提升自身實力的途徑。
之前也不是沒人對學府星的所作所為提出過意見,但是人微言輕,總的來說就是拳頭沒有學府星的大。
現在時代變了,魔域多了一個可以碾壓他們所有人的胡青。
如果他們繼續搞學府星的這一套,萬一要是胡青哪一天不爽,正好可以方便胡青一鍋端。
胡青既然能夠在學府星留下一個無底洞,猜猜他是不是能夠直接把學府星給揉吧了?
他們敢猜嗎?
他們不敢。
學府星本身是不願意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不是他們願不願意的問題。哪怕是出於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目的,他們也必須做出改變。
於是,關注長都峰會的大眾們,驚奇地發現學府星的各個學府,竟然開始在各個府星設置起了分校。
一些府星也開始籌備起自己的學府。
席子默不太關心這些,隻是跟著自家愛看新聞的小花兒子才隨意掃了一眼。
他現在的全幅精神一半在打理繁星上,一半在胡青身上。
自己的識海變成了一個界,他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不知道怎麼利用界的力量,也不敢輕易使用,隻能儘可能把界打理好。
這時候繁星的存在,就變成了一個很好的試驗田。
繁星折騰一下沒關係,他的識海要是折騰個不巧,那是要出大問題的。
尤其現在他的識海裡還泡著個小葫蘆。
那次他渡劫醒來之後,胡青拉著他在山穀裡仔仔細細確認了很久,之後胡青一直也沒放心,竟然趁著雙修時神魂交融的時候,直接沉入了他的識海。
自己的識海裡,一直有一根葫蘆藤在,但是胡青整個進入還是第一次。
現在識海裡,三隻葫蘆像是三隻蜘蛛精一樣,來回倒騰。
席子默其實也看不出自己識海被他這麼倒騰後,究竟產生了什麼樣的變化,隻是看著葫蘆藤在他的識海裡遍地紮根,還悄咪咪開了許多小花。
葫蘆花開放的地方極其隱蔽,完全不像是之前的幾朵那樣,開的囂張無比,還成天想著往他身上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