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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曆177年5月30日。
某咖啡外。
唐納德和隱匿者正縮在正對咖啡廳的某條陰冷的小巷裡。
咖啡廳門口?蘇晨和沈玥正肩並肩從中走出?兩個人說說笑笑,就像是這東京街頭最普通的朋友與男女一樣,在咖啡廳門口,兩個人才分開。
邊兒上沒有白楓和蘇晨?隱匿者就放開了不少?道:“唐納德,蘇先生和白先生這是打什麼算盤?”
“我哪知道?”唐納德嗡聲回答,他的目光卻一直跟著沈玥,“不是說蘇先生來問在哪裡能找到那個中島花音,而我們則借此機會跟蹤沈玥嗎?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就行?彆天天問東問西的。”
與被抓來的隱匿者不同,唐納德是被白楓親自給招來的?他們那一批不少黑幫分子跟著白楓混,隻有他被白先生委以重任?雖然,從危險程度與所得來看?這個重任好像有點過於危險和不值當了?尤其是一個普通人?摻和進這種事情來,簡直和找死沒什麼區彆,但唐納德不這樣想。
在他看來,現在的聯邦早已與之前不同了,混日子、當黑幫,渾渾噩噩,甚至怪異來了,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唐納德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清楚,自己就是個沒什麼大出息的黑幫打手,脫了這層皮,則乾脆就是個普通人,眼下這個時代裡,他沒有任何的生存優勢,聯邦就算會保護他們、亡靈之國也許也會保護他們,但那隻是庇護普通人而已,唐納德摸爬滾打一輩子,知道那種保護其實並不能保證什麼,那保證的是人們活下來,而不是你活下來。
你能不能活下來,還要靠自己。
唐納德也不傻,他跟著白楓與晶簇的時間相對而言最長,他隱隱察覺到了這些人在追尋什麼、在與什麼戰鬥、又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他為此怦然心動,這條路雖然充滿危險,但若能一路走下去,達成那個結果,哪怕他隻是在蘇晨和白楓以及那頭晶簇身後跟班的,那也遠遠好過他作為普通人的一生!
如果他失敗了,也不過是一死罷了,但這樣哪怕是死了,他也是死在努力的路上,總好過他混雜在無數逃亡的人群中,隨隨便便死去,並不會後悔。
唐納德這輩子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機會,更沒有遇到過像是蘇先生白先生那樣了不起的人,所以,他想要拚一把,想要成為這些人的臂助,因此,他對現在的處境雖然也不樂觀,但他卻仍全心全意地信任蘇先生與白先生,將他們的任務與指令作為自己的第一目標,不敢有一點的大意與放鬆。
因為在他眼中,這已不是白先生或蘇先生的事情了,而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這時候,眼看著蘇晨和沈玥分開,唐納德便不再做任何言語,一拍身邊還有些不情不願的隱匿者得肩膀,第一個跟上了前麵的沈玥,一邊小心翼翼地遠遠跟著,一邊提醒道:“記住,我們的任務就是看她做了什麼了,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不要露麵,隻觀察,她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任何細節都要儘可能記錄下來,回頭報給蘇先生和白先生,更千萬不要被她發現!”
隱匿者隻好在後麵點頭。
而另一邊,蘇晨與沈玥分開後,則向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
蘇晨要去看看中島花音這個女人,在這四天裡,究竟經曆了什麼,又究竟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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