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花音的身子很輕、很柔軟,甚至有種像是棉花糖一樣輕飄飄的感覺。
但她臉上的表情簡直如同見了鬼一樣。
蘇晨卻不吭聲,拽著她一路向上飛。
魔改飛行飲料的時間有限。
中島花音卻很快回過神來,卻似乎仍糾結於前一個問題:“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個時空錯亂點的暗能是閉鎖的,根本沒有暗能,你怎麼可能憑空飛起來?”
“因為我是蘇晨。”蘇晨用一句頗顯中二的台詞作為回音,內容卻轉向另一個方向,“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究竟在乾什麼?你是光影者?”
中島花音呆呆地看了蘇晨一會,沒有回答,卻忽然開始掙紮起來,似乎想要掙脫蘇晨的懷抱,繼續向下跳。
蘇晨哪裡能給她這個機會,公主抱迅速變成鉗製,中島花音確實很纖細與嬌小,手腕與腳腕被蘇晨各一手抓住,當空就給拎了起來,連衣裙擺蕩,露出下麵大片雪白的肌膚,中島花音在半空中發出尖叫聲。
蘇晨可不知道什麼憐香惜玉,在他眼中,這是第四種姓的怪異,極端地危險。
就這樣,蘇晨抓著中島花音一路飛上晴空塔之頂,在一麵破碎的玻璃的位置先把中島花音踹了進去,然後自己才跌跌撞撞地飛了進去。
那是魔改飛行飲料的正麵功效漸漸失效,醉酒狀態的副作用開始顯現了。
蘇晨的腦袋有些發暈,但這還不至於讓他失措,他站在玻璃的破洞位置,厲色看向眼前的女人,道:“回答我的問題。”
中島花音有些狼狽地坐在地麵上,還沒有忘記整理自己的衣服,好看的眉毛蹙起:“你究竟是什麼人?是我妹妹找你來的?你連第四種姓都不是,可能隻有第二、第三種姓?是怎麼能在這種環境裡飛起來的?”
蘇晨沉默片刻,道:“這樣,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回答你的問題,怎麼樣?”
中島花音呆滯了片刻,才咬緊牙,道:“沒錯,如你所見,我就是光影者,你應該也去過我的家了,我是想要複活我的丈夫,僅此而已。”
“這應該……算不上是什麼答案吧?”蘇晨露出冷笑,“如果你真的想要複活你的丈夫,那麼,你完成了你的計劃?你為什麼還要對整座東京下手,那樣?你豈不是把你辛辛苦苦複活的丈夫也殺死了?”
“那當然是為了‘籌碼’。”中島花音正從地麵上站起身來?她的腿還是瘸的,瘦弱的身子因此顯得有些微微的搖晃?但她看向外麵漸漸開始變亮的天色,目光卻開始變得森冷而陰沉?“我想你搞錯了什麼東西?我承認?中島花音的經曆在影響著我,但那也僅此而已了,我為此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是在作為中島花音而活著?是我吞噬了中島花音的人生以此來強壯我自己。
“因此當我徹底完成複蘇?我就是原生之母的長女——光影者,那麼,中島花音的一切也將被我所斬斷,無論我作為中島花音為多少事情做出了多少努力?那對於作為光影者的我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
“毀滅東京?我隻是要獲得籌碼,隻不過我的妹妹出現在這裡對於我來說是意外之喜。
“吞噬了她,吞噬了猩紅者,我就將距離複活母親更進一步。
“其他的,對於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一刻,從這個女人身上開始散發出的氣息正漸漸變得陰冷而可怖。
蘇晨倒是神色如常,現在還沒有到那個關鍵的時間節點,誰都沒有種姓力量可言,就算對方變成第四種姓了,大不了再死一次嘛。
蘇晨搖了搖頭,道:“這聽起來很正確,也和獵幕者和我說的有些相似,但,這裡麵有一個關鍵的時間錯位問題,據我在來到東京都之前所了解到的情況,早在5月7日至5月20日之間,東京都就已經出現了時空方麵的影響,那時候隻是小範圍的區域,但在隨後的5月30日左右,才變成了波及全城的大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