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顯然隻剩下了一個——哭。
周防愛麗絲說哭就哭的本事可不是草薙出雲隨口胡謅的。
她難過了會哭,生氣了會哭,害怕了會哭,高興了也還是會哭。
雖說人體的70%由水分構成,但也不能老這麼愛哭吧。
周防尊像她這麼大的時候早都已經是個寧可流血都不流淚的小狠人了。
而且周防愛麗絲哭起來也很煩。
尤其是她生氣的時候,會一邊哼哼唧唧地淌眼淚一邊幼稚地放出“你再吃我零食我就不跟你玩了”的幼稚威脅。
但這樣至少很健康活潑,而且半支冰淇淋就能哄得好。
不太好的是她特彆難過的時候,哭起來一抽一抽的,聲音很小,但叫人心煩,反倒讓周防尊更樂意她用尖叫刺穿自己的鼓膜。
所以當草薙將“小白”連籠子帶狗一起關進二樓的小倉庫,然後說出自己的計劃時,周防尊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大晚上的騙周防愛麗絲說她養了三個月的狗可能要死在外麵,指不定要哭到什麼時候。
“睡前告訴她,等哭到十點差不多就該困了,”草薙出雲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點了支煙夾在指間,因為愛麗絲最經常使用的、表達自己喜愛的方式就是跟人要抱,難免聞到衣服上的煙味,所以草薙最近已經很少抽煙了。
“那樣明天去學校眼睛應該也不會腫。”
一旦做出什麼決定之後,草薙總是他們三個之中想得最深最遠的人,這種性格在愣頭青遍地的吠舞羅裡看起來不入,甚至可以說看上去十分冷漠。
然而吠舞羅中不會人覺得這位參謀的存在不重要也不和諧。
他的存在是讓周防尊能夠放心發懶打架,讓十束多多良能自在地跑出去玩鬨的根本保障。
就像火焰的焰心,不發光,溫度最低,卻也是火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麗茲的能力真的是‘許願’,那過不了多久‘大黑’就會回來了。”
周防尊:“……”
他現在一聽到“大黑”這個名字就無語。
知道大黑是一個男性無名殺手變的之後,他冒出來的第一想法甚至是難怪這狗一直不服自己,還不讓自己摸。
他越想,越覺得不爽。
越不爽,就越是想揍點什麼來泄火。
於是在又一次見到那條欺騙了自己長達三個月感情的渣狗之後,赤之王終於如願地給了這隻曾在昔日與自己數次出入過柏青哥小店的威武杜賓腦袋頂上一拳。
“嗚哇!King!你都不怕把它的脊椎打碎的嗎?!”
十束痛得和沒能逃掉的伏黑甚爾一同齜牙咧嘴。
“哈?”周防尊瞥了眼瘦瘦弱弱的十束,冷笑道,“這狗的身板可比你結實。”
可天與暴君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他隻不過是想找個地方歇歇腳罷了!如果他現在不是杜賓,赤手空拳的狀態下他和赤之王互毆還不一定能說誰會贏!
結果卻被揍了!
本來想著回吠舞羅,還是看在那小姑娘是他兒子同學的份上。
不過現在施加在他身上不允許自己隨意出入吠舞羅的限製也消失了,他隨時都可以走。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被揍了一拳的伏黑甚爾轉身就要跑。
草薙出雲卻在他奪門而出之前,沉默且迅速地將吠舞羅那扇沉重的紅木大門合上了。
赤之氏族的參謀順勢靠在門上,那張寫滿了英俊多金的臉上充斥著伏黑甚爾怎麼看怎麼覺得欠打的笑意。
他下意識地如同犬那樣齜起了牙。然而接下來草薙出雲的話,卻讓他的表情凝滯了。
因為草薙出雲說:“來談談吧。伏黑甚爾先生。”
伏黑·杜賓·甚爾:“……”
我靠??????
/
翌日。
被叫醒的愛麗絲一直在揉眼睛。
她昨晚從九點半哭到十點半,每掉一滴眼淚每打一個嗝都像是在把草薙出雲的五臟六腑放在油鍋和火架上來回翻麵,而且哭的時間也遠超過了草薙出雲的預計。
本來預計大概不會腫的眼睛現在也腫成了兩個小核桃。
“出雲……眼睛好酸哦……”
小姑娘咕噥著,草薙彎下腰幫她揉了揉還有些泛紅的眼角。
伏黑甚爾於昨晚被關進了二樓的小倉庫,和小白一起大眼瞪小眼。
草薙出雲並沒有將他回來的“好消息”告訴愛麗絲,隻是說大黑已經找到了,等她今天中午放學回來就能看到。
原本還有些消沉的愛麗絲立刻活絡了起來,她高興得先是在吠舞羅裡跑了一圈,然後又挨個把一樓所有人抱了個遍——包括從昨晚熬夜通宵到現在的赤之王。
看來是真的很開心。
草薙看著她又蹦躂回自己身邊,蹲下來順了順愛麗絲的腦袋毛。
然而小家夥還是很興奮,興奮到草薙將她送到學校門口之後,又一次讓她將自己的囑托重複了一遍。
“麗茲,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嗎?”
“記咯!”
牙還沒長好的小丫頭說話一激動就漏風。
“放學之後帶伏黑來家裡丸!”
草薙摸了摸她的頭,誇獎道:“不愧是我們麗茲。真棒。”
吠舞羅不講究父債子償。
——但讓兒子狂擼自己老爹的狗頭,想來還是沒問題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