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1 / 2)

寂靜幽深的海麵上, 隻有一艘巨型輪船閃著微弱的燈影,緩緩航行。船頭甲板上,站立著一雙交疊的身影。

北喬呼吸微微急促, 將下巴埋在段景澤的脖頸處,目光閃著盈盈光亮,比海中的明月還漂亮。

他讀懂了段景澤的意思,以前也幻想過這一天,但現在,卻有些緊張。

段景澤躬著身子, 有力的手臂將北喬禁錮在懷中, 視線逐漸下移, 斑駁交錯的光影下,北喬格外白皙的臉頰逗得他一笑。

圓圓的眼睛乖巧清澈, 臉頰兩處的紅暈平添一絲可愛。

溫柔舒適的海風掠起北喬細軟的頭發, 在船艙肆意穿梭。頃刻間, 整艘輪船上的燈火熄滅, 海上的最後一點光亮消失。

北喬揚著頭:“哥哥, 輪船沒電了。”

“噓。”段景澤用修長的十指輕輕覆上北喬溫熱的嘴唇, 將他的身體輕輕轉過去,目光看向一望無垠的海洋。

這時,海平麵上湧起一點一點的光亮,這些光亮有紅色, 黃色和紫色,將北喬的視線完全吸引過去。

“這是…”

北喬雙手緊緊扒著圍欄, 眼瞧著海麵上的光點越來越多,忍不住驚呼起來。

這時,這些光點漸漸露出頭, 下麵隨海麵遊動的觸手柔軟靈活,隨著輪船微微遊蕩。

“這是水母。”

段景澤將下巴抵在北喬的額頭上,輕輕拂著他的頭發,嘴角彎起一抹縱容。

說話間,海平麵中突然湧起一些體型頗大的巨型海洋生物。如果說水母發光還有跡可循,那海麵上跳得歡快的鯨魚和海豚同樣會發光,便是很稀奇的事了。

這些鯨魚和海豚好似認識他們一般,紛紛遊到北喬的麵前,替他表演,比無人機可炫酷多了。

“這是你準備的嗎?”

北喬攥起段景澤的手,語氣輕快:“他們真可愛。”

段景澤摩挲著他的臉頰:“嗯,請來給你表演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方圓10海裡的海麵上如同白晝,海洋動物們發出的熒光襯得北喬的臉龐分外柔和。

北喬興奮地在甲板上奔跑著,整個身影漸漸融於這片詭秘綺麗的海洋中,熠熠生輝。

待北喬玩夠了,段景澤將他攔腰抱起,踏進船艙的二樓臥室。臥室裡擺放著光燭,散發著溫暖柔和的光芒。牆上映著海平麵的波光粼粼,櫃子上是新采摘的玫瑰花,散發著誘人的清香,氣氛曖昧。

段景澤踩著腳下的玫瑰花瓣,將北喬放在床上,單膝蹲下,欲為他換好拖鞋。

北喬手指抓著床單,連忙拒絕。

“哥哥,腳臭,我自己來。”

這句話成功的破壞了氣氛,段景澤輕笑一聲,將他伸來的手拂去,認真為他換好拖鞋。

“我帶你去卸妝。”

不知是海麵本就不平穩還是其他的原因,北喬整個人暈乎乎的,幾乎是被段景澤推去浴室。

鏡子前,他望著自己的鬼樣子,將卸妝油塗抹在臉上,時不時偷瞄著身後的段景澤。

“我自己洗澡就好,你先到外麵等著吧。”

北喬心虛地吭哧著,大眼睛偷偷轉動,直到段景澤帶著笑意離開。

進入浴室,北喬在自己身上打了好幾遍沐浴液,洗完澡後坐在馬桶上,揪著浴袍眼神糾結。

不就是雙修麼,隨隨便便過去就好了,為什麼弄得這麼正式?

這個樣子,搞得他很慌張。

北喬仰頭望著天花板,遲遲不敢出去,忽然變成小龍貓的模樣,翹著圓圓的屁股,在地上捂著胖乎乎的臉轉起圈圈,滿是糾結。

床上,段景澤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出,盯著它們看了好久,又望向牆壁上的鐘表,目光掃向浴室。

一個小時了,北喬還沒出來。

他起身來到門前,猶豫再三,扣了扣門。

“北北,你還好吧。”

北喬被外麵的聲音嚇得一激靈,手忙腳亂地變回人形,囫圇提上褲子,佯裝淡定:“嗯,好了。”

走出浴室,北喬慌裡慌張地繞過段景澤,示意讓他去洗澡,卻不想撞到門框上,本就受傷的胳膊更疼了。

段景澤眉心一皺,想起今天錄製綜藝時,北喬受的傷,趕忙將他拉到沙發上,替他使用妖術治療。

北喬始終緊緊地裹著浴袍,靈動清澈的眸子飄來飄去,從段景澤的角度一覽無餘。

“謝謝哥哥。”

段景澤欣然點頭,拿著浴袍意味深長地看了北喬一眼,緩緩踏進浴室。不一會兒,浴室響起水聲,北喬窩在沙發角害臊地捂住耳朵。

段景澤從浴室出來時,臥室裡的人影已經不見了。他下意識攥起手,腳步匆匆地呼喚北喬的名字,在臥室尋找他的身影。

當他在陽台處看到北喬時,才鬆了口氣。

“頭發也不吹,找生病呢?”

段景澤語氣中勾著一起關切的嚴厲,將北喬拉進來,關上落地窗。

北喬抿著唇,裹緊浴袍,像個小鵪鶉似的被段景澤帶到吹風機前,眯著眼睛任他幫自己吹頭發。

段景澤的手掌很熱,在他細軟蓬鬆的頭發中穿梭,指尖時不時觸碰著他的額頭,酥酥麻麻的,惹得北喬渾身緊繃。

吹完頭發,北喬還沒來得及睜眼,失重感忽然來襲,他的雙腳緩緩離地,被段景澤摟在懷中,禁錮在一片溫暖中。

北喬半睜著眼,黑漆漆的眸子濕漉漉的,手指緊緊攥著段景澤的衣服,分外緊張。

身體陷入柔軟的床上,北喬白皙的皮膚與暗紅的床單形成強烈對比,像一顆點綴在玫瑰花瓣上的珍珠,白皙耀眼。

段景澤輕口勿著他的額頭,語氣極儘寵溺。

“彆緊張,寶寶。”

“哥哥。”北喬這聲稱呼柔軟親昵,猶如催化劑一般,使段景澤身上倏然間燒起一片炙.熱。

“能把燈關上嗎?”北喬顫抖的聲線中帶著一絲懇求。

“關上的話,我還怎麼看你?”

段景澤堵住北喬的嘴唇,十指緊緊扣著他的手…

......

一束陽光順著船艙的玻璃透進來,落在白皙的後背處。後背的主人未著寸縷,帶著深深淺淺的痕跡。

身上的疼痛迫使北喬睜開眼睛,昨晚的回憶如同潮水般緩緩襲來。

哥哥壞死了,逼著他叫老公。

而且…確實感覺不錯。

身旁的段景澤睡得很熟,睡顏似乎帶著從未有過的魘足。

北喬微微一動,腰部以下傳來的劇痛使他倒吸一口氣,緊緊蹙著眉。

昨晚的段景澤真的不愧是是神獸。

字麵的意思。

北喬扯來自己的睡袍,光潔白皙的腳踝伸入拖鞋裡,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

躺在床上,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段景澤。一想到昨晚被對方哄的叫了好幾聲老公,北喬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往常,北喬的一點動靜便能將段景澤吵醒,但今天床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果然是累到了。

北喬刷著牙,當目光注意到鏡子中自己的脖子時,差點叫出來。

這也太神獸了吧?

他酸痛的手臂微微顫抖,刷完牙剛要出去,忽然被迎麵而來的段景澤抱起來,走到沙發上環在懷裡。

“怎麼起床不叫我?”

段景澤唇瓣微動,平日裡清冷的眸子夾雜著一絲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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