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鼻子,“我聽隔壁班有人在傳,說昨天兩條街外有人打架,打得很凶,都驚動警-察叔叔了。有人路過,說其中有個人看起來特彆特彆像池哥。而且池哥不是三天沒來學校了嗎,我就擔心,他是不是被捅了。還有人說,那場架就是池哥組織的,池哥其實是個幫派的小頭目!”
聞簫視線掃過教室門口,“沒被捅。”
“你怎麼這麼確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池哥真的是小頭目——”
聞簫打斷他連續的問句,“人來了,自己去問。”
趙一陽卡殼,反應了幾秒才轉過身,就見池野掛個空書包,正從講台繞過來,校服穿得整整齊齊。
沒有被捅了重傷不起的樣子。
池野對上趙一陽的眼神:“你池哥又沒去整容,一副八百年沒見了的表情?”
趙一陽磕絆,“池哥,你……身體還好嗎?”
池野挑眉,“你是指哪方麵?”
話題的顏色岌岌可危,趙一陽挽回,“我見你兩天沒來,擔心是不是病了。”
“我開學一星期沒來,怎麼沒見你擔心?”
“當時又沒這個傳說……”趙一陽說的小聲,擔心被池野聽見後,追問什麼傳說——上一分鐘的我竟然真情實感地相信了,仿佛腦子不好使。
他轉過去坐好,發現靠走廊的窗戶邊又站了不少女生,看校服,多數是高一高二,零星還有幾個高三的。
“靠,厲害大發了,聞簫,池哥,你們看走廊那邊的窗戶。”
聞簫跟池野看過去,下一秒,就聽見門口傳來不少驚呼聲。
“你們兩個的美貌,竟然把高三馬上要考試的學姐都引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的顏值,戰勝了試卷的重量!”
聞簫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地低頭繼續做題,池野沒題要做,架著腿,在聞簫那裡拿了支筆在手裡了又轉,一邊和趙一陽聊天,“你覺得,這裡麵來看我的多,還是來看我同桌的多?”
這問題不好答,趙一陽反手把問題拋了回去,“池哥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看我同桌的多,他比我招人——嘶!”
這話剛說完,桌子底下,池野就被聞簫踹了一腳,絲毫沒收著力那種。
池野吸了口涼氣,“同桌,你真狠得下心!”
聞簫一道數學大題解了一半,卡住了,覺得池野這同桌在了不如沒在。
坐直往聞簫卷麵看了眼,知道他是解題沒思路,心裡估計正躁,池野手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你解題,我保持靜音模式。”
吃過午飯,大家陸陸續續回了教室。老師沒在,教室裡,有刷題的背書的,有特意包了書皮悄悄看漫畫的,還有偷偷摸摸把手機藏校服袖子裡看直播的,鬨鬨哄哄。
池野從外麵進來,手裡抱了四瓶冰紅茶,身後的上官煜手裡還拿了三瓶。
飲料一排擺課桌上,整整齊齊。
趙一陽震驚,“池哥,難道你是億萬富翁遺落在外的獨子,突然這麼大方!”
上官煜跟池野一起去的超市,“池哥買了一瓶冰紅茶,開蓋,上麵寫再來一瓶。又開了一瓶,又是再來一瓶。”
趙一陽更震驚了,“我靠,這一排全都是這麼來的?”
上官煜點點頭,“老板想關門放狗,再立塊牌子,寫上‘池野免進’。”
趙一陽:“池哥,一瓶五百毫升,七瓶就三千五,這麼多你肯定喝不完,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看看我們的團徽多麼鮮豔!分一瓶讓我們都沾沾好運?”
池野擋了趙一陽伸過來的手,“彆動,我同桌先選。”
說著,他手指敲敲桌麵,“要哪一瓶?”
聞簫拿了靠自己最近的一瓶。
等七瓶冰紅茶被瓜分,趙一陽興衝衝地開瓶蓋,發現連著兩瓶都是“謝謝惠顧”。再看上官煜和聞簫的的,一個字沒差。趙一陽不信這個邪,把剩下的全開了,發現竟然都是謝謝惠顧。
最後,視線集中在了聞簫手上。
聞簫放下筆,擰開瓶蓋,在各方注視下,念出瓶蓋上的一行字,“再來一瓶。”
趙一陽腦門磕在課桌上,“絕了!池哥,你這好運氣,是定向針對傳導吧?”
池野笑起來,“沒錯,有意見?”
明南附中的午休時間不長,加上吃飯時間,統共一個半小時,一點半到兩點是默認的午睡時間。不過多半都睡不了那麼久——經常會被各科老師以各種理由強占。
英語老師抱著批改完的作業進教室,分給第一排的同學往後傳。
“這是你們今天早上交上來的作業,題是比往常難,但你們的正確率低到難以相信,我打叉都打到了手軟,這樣的水平,怎麼去參加高考?怎麼去跟幾百萬人一起競爭?……”
班裡安安靜靜的,沒人說話,隻有傳遞試卷的細微聲音。
把平時認真做題的重要性強調了一遍,英語老師從講台走下來,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停在最後一排,先點名聞簫,“這一次的題目正確率也很不錯,希望你繼續保持。”
話鋒一轉,她看向同桌的池野,“池野,”叫了名字,卻發現該說的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遍了,池野依然我行我素。對這個學生實在是頭疼,最後隻留下一句,“你不聽老師的,總有一天會後悔!”
等英語老師從教室後門出去了,池野坐沒個坐像,靠著牆,跟聞簫說話,“她說得不全對,我隻聽一個老師的。”
聞簫以為是指老許。一眾老師裡,池野隻賣老許的麵子,可能也是因為老許很少訓他。
沒想到,耳邊傳來清朗又懶散的嗓音,“我隻聽小聞老師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