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謂的玩意兒!
“殿下走了多久?”
“兩刻鐘。”
“哦。”柳念絮歎口氣,“那倒是趕不上了。”
她思索片刻,指著另一個宮女道:“你去皇後娘娘那兒,請太子殿下回來,隻說我聽見沁嬪的名字,被嚇暈了。”
那宮女一愣,還是連忙恭敬答應:“是。”
昨日之事,給這群小宮女留下極大的陰影。很多人都未曾聽懂柳念絮真正發怒的原因,她們隻知道,一個宮女頂撞了太子妃,被太子殿下罰去做苦役,甚至還連累東宮女官青寧姐姐。
殿下對太子妃如此看重,不管心中怎麼想,她們都得敬著這位太子妃娘娘,不能惹她生氣,不能讓她不高興,省的被罰。
柳念絮不知道她們心裡的彎彎繞繞,蹬上鞋子,洗漱梳妝,邊吃東西邊慢悠悠等著。
沒等多久,便瞧見沈穆的轎子進了院子,他人從轎子上下來,匆匆朝屋內走來。
一進屋,臉上焦急之色儘失,笑吟吟道,“你這是,嚇暈之後又嚇醒了嗎?”
柳念絮小口咬著一隻包子,垂著的眼眸抬起來,“是啊,殿下回來的挺快的?”
“心急如焚。”沈穆靠著她坐下,拿起她的筷子夾了口菜吃,慢悠悠道,“你都被嚇暈了,我能不快麼?”
柳念絮懶得和他貧,“沁嬪怎麼樣了?”
“被父皇罵一頓,罰了一年俸祿,哭哭啼啼回去了。”沈穆漫不經心道,“說起來還要靠你,沁嬪又哭又鬨的,將父皇母後煩的不行,想息事寧人,結果你就派人說嚇暈了。”
“你是沒瞧見父皇的臉色。”沈穆輕輕一笑,“他恨不得一把掐死沁嬪。”
這也是尋常的事兒,沁嬪哭鬨不休,一幅自己受了委屈要說法的樣子,結果沒等一會兒就得到消息,她的奴才將太子妃嚇得到了第二天都驚恐不已。
她到底從何處來的臉麵哭訴自己委屈的?
皇帝似乎是又被她騙一次,怎麼可能不生氣。
但真的是被騙了嗎?
“陛下的臉色我不是很在乎。”柳念絮懶洋洋開口,“我更不懂,陛下明知是沁嬪的錯,為何還每次都為她出頭?難道就那般喜歡她麼?”
像今天的事兒,明擺著是沁嬪派太監來欺負她,結果技不如人被反殺,憑皇帝的性格,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但他還是放下軍國大事,陪著沁嬪胡折騰。
簡直是感天動地的愛情。
可是,皇帝若真的喜歡沁嬪,豈會說降位份就降位份,一點情麵都不留。
這個問題沈穆無法解釋,當即乾脆搖頭道:“我也不明白,大約隻有父皇明白吧。”
“那昨天那幾個太監呢?”柳念絮更關心這個,“他們昨天還想綁我,把我惡心壞了,皇後娘娘怎麼處置他們?”
“父皇做主,又將人送去行宮了。”沈穆很無奈,“他總愛這麼罰人,每回都這樣,宮女就送去洗衣服,太監就送去行宮喝冷風,沒有一點新意。”
柳念絮沉默片刻,也跟著無奈歎息。
皇帝的責罰不算重,也不算很輕,皇後跟沈穆都不好說什麼,隻能由著他,如今算起來,行宮裡頭,都已經是沁嬪舊部了。
反正柳念絮也不去行宮,懶得多言,老老實實低頭吃飯。
“對了,還有件事兒,二弟的婚期提前了。”沈穆就著她的碗喝了口清粥,忽然抬頭道,“提到十月初六,你若要做什麼,先準備好才是。”
“這麼急?”柳念絮很驚訝,“為何要提前?”
“是沁嬪和溫尚書自己提的。”沈穆也非常疑惑,“說十月初六是難得的大吉之日,這日成婚,才能保夫妻和睦,子孫昌盛。”
當然,這話誰都騙不了,具體的原因,沈穆還未打探出來。
柳念絮靠在椅背上,屈指敲敲椅子扶手,神色糾結,“你說,他們是不是想要借著婚禮,做點兒什麼?”
“這是肯定的。”沈穆麵不改色,“欽天監算出今年兩個最好的日子,一個給我娶親,一個給他娶親,他如今要改,定是有緣故的。”
隻是不知,婚期能影響什麼?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柳念絮眉色冷淡,不將這些人看在眼裡,“反正不管何時大婚,我該報的仇,也絕不會少一分!”
她哼笑一聲,抬眸看沈穆:“殿下要給二皇子的另一個側妃,選好了麼?”
“文音同族的庶妹。”沈穆淡淡開口,“這個姑娘極為厲害,雖是庶出,卻能壓得嫡母跟嫡出妹妹沒有容身之地,日日巴結姑母,想要攀附皇室。她又生的好看,姑母前些時候便向皇祖母提了一嘴,皇祖母答應了。”
“這般說起來,二皇子的兩個側妃,都是厲害人物?”柳念絮輕輕一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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