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微微一愣,衛韞垂下眼眸,握著她的手道:“你的脾氣我明白的,她若真的說了什麼,你也不會同她計較。這世上大風大浪你倒是不怕,就是我母親這樣的,你最無法。我不在,”他語調裡帶了擔憂:“我怕你吃虧。”
“本來我也這麼怕著,”聽見衛韞的話,楚瑜笑著道:“可聽你這樣說,我倒是不怕了。她若讓我受了氣,你回來了,我便使勁兒折騰你。”
“好。”衛韞輕笑;“那你得等我回來。”
楚瑜笑著沒應話,領著衛韞到了自己房裡。長月早就備好了水,楚瑜先隨便洗刷過,而後衛韞再去洗,楚瑜便一麵擦著頭發,一麵坐在邊上給他舀水。
衛韞身材極好,精瘦乾練,他並不是那種武夫的強壯,隻是每一塊肌肉都十分緊實,看上去便覺有力非常,卻又帶著一種流暢協調的美。
楚瑜坐在一遍,用皂角給他搓著頭發,聲音平和:“我如今見到你母親,就覺得有些心虛,總有種自己拐了她兒子的感覺。我想你母親必然是不喜歡我的,她大概覺得,要清平那樣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你。到時候若真的說開了,我有的是罪受。”
“你怎麼又說起這些來?”衛韞忍不住笑了:“我以為郡主這事兒翻篇了。”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一下,”楚瑜抬眼:“我為了睡你,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衛韞:“……”
說著,楚瑜用水給衛韞衝洗了頭發,水迷糊了衛韞的眼睛,楚瑜給他遞了帕子,衛韞擦著眼,楚瑜淨了手,等衛韞剛把眼睛擦好,楚瑜便捧住他的臉,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道:“要不是為了你這如花似玉的小臉蛋,我犯得著麼我?”
衛韞聽了這話,忍不住笑得更歡了些,但他還是輕咳了一聲,握住楚瑜的手道:“彆張口閉口說這些,輕浮。”
楚瑜聽了輕笑,她站起身道:“好好好,我輕浮,”說到這裡,她頓住步子,回過頭來,笑出聲道:“可你喜歡啊。”
衛韞愣了愣,片刻後,他竟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如何回答。
他覺得心裡暖洋洋的,看著麵前笑得得不遮掩不收斂的人,他體會著她的改變,感覺麵前這個人似乎一點一點從黑暗裡將爪子探了出來,輕輕交在了他手裡。
他想到這裡,就有一種很迫切的欲望,迫切的想要擁抱她,想要和她融為一體,想要讓她的骨血都和他交融來,去證明自己這份喜愛,感受她的喜愛。
在這件事上,衛韞有著一種令人驚訝的執著和強勢,他對她的渴望仿佛是壓抑太久後噴湧而出來的急流。
他喜歡能和她貼近在一起的姿勢,無論是從前麵還是後麵,他都喜歡去貼近她,擁抱她,讓整個身子完全沒有縫隙。直到接近高/潮的時候,他才會分開來,放縱自己,也放縱她。
有時候衛韞會覺得,感情也是如此,沒有走到絕對相信的極致,就會試圖用各種外界的方式,患得患失的捆綁擁抱。而真的走到了最深那一步時,一切外界就不重要了。
約是出征前夜,雖然去的時間估計並不長,可衛韞還是放著自己做得酣暢淋漓,而楚瑜也毫無收斂,一直到深夜,兩人才停下來,氣喘籲籲躺在床上。
他們兩個人抵著額頭交手而握,麵對麵看著對方。
他還在她身體裡,並不願意退出來。楚瑜抬眼看他,低聲道:“錢勇本來就是在左前鋒位置上,你用慣了的,臨時換了我,也沒多大的事兒。剛好我可以留在後方準備糧草,若是不夠,我臨時去借也方便。”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衛韞聽見她在此刻說這些,竟是有些不悅,他仿佛是個孩子一樣,翻身壓住她,靠在她胸口,聽著她的心跳。
楚瑜不免笑了。
“那你想聽我說些什麼?”
衛韞沒說話。
她的心跳很沉穩,在這個夜裡顯得特彆安靜。
衛韞想起白日柳雪陽的神色,想起十五歲那年他抱著劍躬下身對著自己哥哥說那聲對不起,想起顧楚生跪在楚瑜身前痛哭流涕的模樣。
他心裡無端端有了那麼一絲惶恐。
彆人總誇他敏銳聰慧,可有時候,他最厭惡自己的,恰恰就是這份敏銳聰慧。
他靠著她的胸口,閉上眼睛,聲音有些低啞。
“我想聽你說,懷瑜,等你回來,我就嫁給你。”
楚瑜微微一愣,然後她看見衛韞抬起頭來,神色裡哀求與堅定混雜,慢慢道:“阿瑜,等我拿下惠城如期而歸,我便將一切告知母親,然後去你家提親,好不好?”
楚瑜沒說話,她扭過頭去,看著窗外,手指梳理著衛韞的頭發,好久後,終於道:“好啊。”
“若是,”她語調裡沒什麼情緒:“你母親同意的話,等你拿下青州,便去我家提親。”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