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配不配(1 / 2)

詹箬有了這樣的猜想,再思考詹東遠的自殺,立即想明白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詹東遠有時間自殺,卻沒有給原主留下任何遺言,不是他不留,是不敢留,因為他自殺的時候——有人在場。

留遺書很可能讓對方產生懷疑他會留下什麼暗號或者線索,進而接觸原主,還不如不留,這也就沒了隱患。

他死了,屍體也被對方帶走了,就算詹箬知情,也沒有任何證據,對那些人就是沒有威脅的。

而且還有一個細節就是她此前一直懷疑是詹東遠把屍體藏了起來,那麼家裡沒有,就是埋在外部荒野,可事實上古怪的是家裡的鏟子袋子等工具物件莫名都消失了。

這也收拾得太乾淨了,不符合詹東遠的行動力跟腦力,約莫是那夥人掃的尾,不留下任何沾染她屍體信息的東西。

兩相結合,大概率可以確定她的屍體不在這裡。

詹箬皺眉:那待在這裡對她就沒什麼意義了。

屍體於她的價值是形成案件讓警方查出那人的罪過,如果屍體不在,重生而來的她就必須蟄伏。

她已經失敗過一次了,死亡就是她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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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憲一大早來接人。

天蒙蒙亮,有點冷,雜草上還有些微的霧珠,他在屋外等詹箬,手指從煙盒抽出一根煙來。

一大早抽煙,看來他小表妹的事情已經為他所知。

詹箬開門鎖門,瞧見這人吞雲吐霧,徑直過去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而周憲瞧見她搭在單肩的背包,暗道說是要整理,就這麼一個裝不了幾件衣服的包?

微挑眉,卻也沒問,周憲直接掐了剛吸了兩口的煙,車子啟動離開。

這小破鎮沒飛機場,得開車三小時才能到市裡坐飛機。

這漫長的車程,車裡一直很安靜,心情煩雜陰鬱著臉的周憲偶爾瞥過這人,察覺到了兩件事。

這人的臉色好像比昨天好了很多,雖然看起來依然不堪入目,但沒那麼恐怖了。

不過她手上的繃帶...現在小年輕新時髦啊?

到了機場,拿了票候機時,正是中午飯點,饑腸轆轆的周憲帶著詹箬在快餐店隨便應付一餐,中途接了家裡電話,估計是好消息,周憲眉頭終於鬆開了些。

“我晚上就能到家,律師我已經聯係好了,你讓秀秀彆怕。”

大概因為一切都妥了,吃飯的時候,周憲意識到家裡出事,職場任務不能再起火,於是瞥過跟死人一樣幾個小時不出聲的詹箬,略舒緩了神情,和氣道:“抱歉,昨天我長途開車,情緒不太好,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你不要介意。”

小女生脾氣大,他得哄好了,免得她半路撂挑子跑了。

詹箬拿起漢堡,咬下去之前說:“沒事,一個大男人憋了幾個小時的尿,膀胱都快炸了,還被我嘲諷,你沒打我已經算得上很紳士了。”

跟她談話那會,這人幾分鐘內看了好幾次內屋,如此挑剔龜毛的小資男,除了尿急還有什麼事能讓他有進屋的衝動?

明明那麼嫌棄修理廠。

“但我覺得你這習慣不好,年紀輕輕的,這樣很容易得病。”

老母親的語氣,刻薄的嘴臉。

正準備喝橙汁的周憲:“...”

原來她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還趕他走!

趕了就算了,現在還陰陽怪氣嘲諷他。

周憲被膈應到了,察覺到邊上人古怪眼神打量,他忍住打她的衝動,“你問我身體是否強壯,就為這?”

“也許是。”她明擺著很敷衍。

周憲搞不懂這人,撇開話題,問:“詹小姐的手受過傷?”

“被鐵片刮到過”

“我以為是那些債主弄的,他們最近沒有找你吧。”

雖對家裡人溫柔關切,但在職場上,經驗老道的周憲素來涼薄,說這話可不是關心詹箬,而是在提醒她——如果想改變困境,不要出什麼幺蛾子。

正在吃漢堡的詹箬抬頭看他一眼,“你踩著他們來過之後的時間點來找我,心裡沒數?”

周憲噎了下,麵色沉下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詹箬:“你不知道?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對不起啊。”

這話頗有些綠茶味的挑撥離間。

那些債主老早刮了地皮,也知道詹箬一個小姑娘沒那麼多錢還,總不能跟舊社會一樣把她拉去賣了吧。

一般的債主不敢擔事,隻能騷擾為主,賭場的人倒是敢下手,可因為當年詹箬高考是市狀元,在這小地方名氣不小,詹東遠葬禮那會,賭場的人來鬨事,當地縣高校長早年就對詹箬多有照顧,那時也在,說合了幾句,加上這兩年政策起了掃黑除惡的風,賭場的人投鼠忌器,隻能懨懨退去。

就此安靜了一年,本來這一年,原主也斷斷續續在還錢,雖然不多,起碼有還的過程,總比殺雞取卵好。

可如今突然又凶神惡煞前來,背後沒點貓膩誰信?

她這話意有所指,周憲雖生疑竇,暗自揣度是不是沈家那邊私底下又做了什麼?可亦心中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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