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已經被嚇哭了, 卻忍著哭音,其他人麵如土色...但詹箬知道他們5人現在處境並沒有比彆人好多少。
因為麵具男在對待簡一跟羅燕的設定上有強大的主觀性,也就是說看他心情取決人的生死。
而他再一次看了下時間, 忽回了那電腦房, 過了一會,他重新出來了。
要下一個環節了。
這人做事很有計劃性。
看完手表,他抬頭,看向詹箬五人。
“現在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
“壞消息是這裡十個牢房,每個牢房必須裝滿人, 才能開始第三局的遊戲。”
“好消息是...”
他微微一笑, “我要走了,你們可以儘全力求生咯。”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但眾人總覺得心裡毛毛的,直到一一打開另外五個牢門。
五個牢門裡麵全部裝著一個大籠子。
籠子裡麵是密密麻麻...老鼠。
這些老鼠正在瘋狂攀爬擠壓或者撕咬著...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連簡一跟董駿都驚到了, 因為開了門後,老鼠們的叫聲釋放了出來。
這才是最恐怖的一關刑罰。
它在第三局。
而詹箬看著籠門上的電子表跟鎖,它沒法拆, 拆了就等於開門。
“它們好些天沒吃過飯咯。”
“那籠門的鎖30分鐘後自動打開, 祝你們好運。”
五人被一一推進恐怖的鼠籠牢門, 連著其他牢門也被一一關上,封絕了所有求饒跟哭聲。
當詹箬最後一個被推進牢房後, 看著前麵裡麵滿是尖叫的老鼠,她嘴唇微微顫抖, 煞白臉色沒有半點血色。
麵具男轉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眯起眼,其實他一開始是對這個女明星有些意外的,隱隱覺得她比其他人聰明狡猾, 但現在看來...也沒太大差彆。
但有差彆也沒事。
“美麗的姑娘,其實我很喜歡你的那些作品。”
“所以我希望你會成為我最美的作品,送我上青雲。”
這句話像是隨性所說,但詹箬確定了他在直播,而且這場直播的好處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麵具男在詹箬額頭親了下,如毒蛇一般的親吻,然後他轉身關上了門。
厚重的鐵門關上後,聽不到外麵的聲音,詹箬看著正在不斷縮減的時間,以及麵對著她無限饑餓而瘋狂吱吱叫的老鼠們。
它們大多數皮膚潰爛且凶殘,也不知有多少細菌,更不知道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把她整個人吞吃乾淨。
但這個人恐怕廢了不少時間在籠子裡養出這麼多的老鼠。
鐵門隔音太好,本來可以不必忌諱外麵的麵具男是否離開,但她留意到牢門牆壁上同樣有個攝像頭。
現在他應該進了那個房間...如果她現在動手,他會一直監控,或許會阻止,或許會看熱鬨一般,然後為她準備下麵的殺機。
甚至為此拖延離開的準備。
詹箬覺得,他不會在此久留,因為他一直關注時間,說明在這場遊戲裡,在既定的時間中,他有不同的計劃,而且估計外麵的警察可能根據她給的手繪圖查到了什麼,也許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他有所察覺,為了保證三局遊戲成功完成,他得抓緊時間,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所以...她要等,等那個監控頭被調整角度。
他既然在直播,就一定會為了那些觀眾調整攝像頭。
屋內,麵具男做到了電腦前麵,看到了十個牢房內的監控,除了死了的人,其餘人都在奮力掙紮,有的甚至已經歪倒了身體,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連蟲子都比他們來得自由,至少可以在地麵蠕動。
有的則是努力利用身體的協調性讓輪椅的輪子滑動...但也隻能讓自己離籠子遠些而已,比如那位貌美女明星。
全身被固定住的他們,根本沒有什麼生路可言。
麵具男再次觀察了下這些人的表情跟動作,確定都在計劃中後,他操控了下攝像頭,讓角度對準詹箬等人,也好讓觀眾們得到最大的觀賞效果,然後他收拾了下,在屏幕上打出這樣一行字。
“第三局遊戲即將開始,而我,即將為第三場遊戲做準備。”
“祝諸位有最好的體驗。”
然後他看了下手表,起身離開了這裡...
牢房內,詹箬看到攝像頭動了後也沒有貿然出手,而是繼續蠕動...等到發現自己再次偏離設想的最佳角度後,攝像頭也沒有轉動。
她確定對方已經離開,就那一下,她繼承了沈樾的演技變臉,原本驚恐慌張的神色變得平緩,眼神也變得冷漠。
再看鼠籠的打開時間,上麵還有19分鐘。
詹箬身體不動了,但彎下頭,努力傾斜上半身跟腰部,然後,她咬住了那一根木錐,咬死,用嘴把它一口氣用力拔出。
戳穿的木錐發出了噗嗤一聲就離開了左手,濺出了一些血,左手的駭然劇痛好像能遍布全身似的,然後詹箬繼續咬著這根滴血的木錐,將它挪到同樣被捆綁的右手那邊。
要用嘴咬著木錐去劃開皮革綁帶?
不行,嘴巴的咬合力有限,而且無法控製口水的溢出,嘴巴肌肉也很容易疲軟,很容易把目前唯一的自救工具木錐給弄掉到地上。
所以詹箬把它送到了右手,手指握住,靈活調轉了下木錐的方向,掌心反握住它,將它的尖刺插入皮革綁帶跟手腕的中間,然後手指往上掰,尖刺抵住皮革內側,用力繃劃...就好像繃緊的膠帶被圓珠筆頭輕微一次,它就斷開了。
在這裡當然沒那麼容易,但也就兩三次,砰!本用來捆人效果比繩子還好的彈人皮革崩開了,詹箬右手脫離控製,然後依樣解放了左手跟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