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後,詹箬撿起一條皮革綁帶,把它迅速纏繞在淌血的左手上,一邊觀察牢房。
此時,那些觀看者們都很意外,齊齊發言,但他們很快發現——這個他們感興趣的獵物剛把左手的傷口包紮好,就把輪椅推了過來,然後脫下了身上的外套,用外套阻隔了那些瘋狂的老鼠,然後推動那大大的鼠籠。
白天的時候挺熱,大晚上就冷了,沈樾出門那會知道要進山,就穿了件外套。
還好沈樾的體力是不錯的,畢竟常年演戲,天天健身,加上早年她是替身出身,什麼苦都吃過,隻是因為用力,左手的傷口逼出了不少血,而隔著皮革衣物用爪子不斷撓著的老鼠有些煩人。
沉重的鼠籠發出了在地麵尖銳的摩擦聲。
她要乾什麼?!!
也就推動了半米,它卡住了輪椅。
詹箬一腳踩著輪椅,再踩著鼠籠子,爬了上去。
她踩在了這些恐怖的老鼠上麵。
然後...觀眾們突然看到屏幕黑了。
因為詹箬把攝像頭拆了下來。
那些人也就看不見此時她厭惡冷漠的表情,以及迅速抽出電線的行為。
詹箬把電線從牆上抽離開來,幸好這種老建築體沒有建造的時候就內埋的操作,攝像頭也是麵具男後來加的,所以電線基本在牆上,還有好些餘留的長度,都卷在一起了,她將它們剝離後,用木錐的尖端去碾磨電線的塑料層。
這並不容易,但肯定比某些魷魚刺糖餅容易。
沒幾下,她擼出了兩分米的裸線頭,接著下了鐵籠隻踩在木輪椅上,居高臨下把裸電線往鐵籠子上放。
導電了。
鐵是導電的,生物體也是導電的,這些困在其中的老鼠沒有等到“猛虎出籠”的大場麵戲份,就在這些電流之中發出了更痛苦的尖叫。
為了引來更多活著的老鼠,詹箬甚至抬手用力,將左手的鮮血逼出,一滴滴滴下去,吸引它們...
如果有人在,或者攝像頭還在,可以看到此刻的她比麵具男更具備殘酷冷血的氣質。
也就兩三分鐘,吱吱叫的籠子完全死寂。
詹箬跳下了輪椅,把電線繃直...還好還好,剛好能碰到牢門。
詹箬拆下了鐵籠的電子表,門開了,裡麵的老鼠屍體滾出不少,臭氣熏天,但詹箬不在乎,隻把電子表拆開,取出兩塊金屬片,把它們插在門縫上,再把電線裡麵的正負兩級線用木錐小心分開,再把它們對著金屬片導電。
正負兩級通電,頃刻間加熱了兩塊金屬片,它們變紅了,連著金屬製作的牢門也開始變熱...它開始脹開!
嘎嚓!
跟牢門貼著的水泥跟磚塊發出了崩裂聲音,整個牆壁都有了反應。
它要被撐裂了。
等牢門跟牆體出現足夠的縫隙,詹箬戳開了一塊碎石,通過這個縫隙觀察外麵的動靜,人果然已經走了,但外麵三個監控對著,還在直播,該怎麼辦呢?
其實也影響不了她,但詹箬考慮的是——這些觀眾都是誰?
絕對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外公開的,否則等於給警方提供足夠的線索,要知道光是這裡的建築材料就能讓國家部門找到很多信息。
那就是它們內部的。
暗網內的殺戮狂歡,直播現場,也就是說那些觀眾都是極端的惡徒,可能還隱藏著許多跟麵具男同類的變態。
那問題就來了,她以前猜測那猴子是被關在這裡的,那麼這裡的空間一定不小,因為在眼下觀察的區域內,並沒有發現任何猴子活動過的痕跡,比如毛啊這些都沒有,說明它還有其他區域,也一定有個封鎖的門,那扇門恐怕不好出去。
要捕捉到足夠多的信息,她必須進電腦室,查看這個麵具男的直播信息,確定他其餘的布置,但監控在,她進去了,當著監控跟那些,暴露了一些計算機類的能力,那些變態會怎麼看她。
對,會怎麼看沈樾?
沈樾會成為他們研究甚至對付的目標。
玩弄至死。
無窮無儘的惡意。
警局也不可能防得住。
所以...詹箬突然抬腳踹開了牢門。
磅!!!沉重牢門落在地上,發出了巨響。
她看了一眼對麵牆上的監控攝像頭,裝模做樣嘗試去打開隔壁簡一所在的牢門。
果然是打不開的,電子鎖,鎖死的,除非有密碼跟指紋,詹箬看了下這個電子鎖的樣式,還好前些天她也在找各種鎖,過目不忘,記住了大量的信息,所以記得這種鎖是有遙控器的。
也可以在手機或者電腦上遠程打開。
詹箬算了算時間,距離簡一死還有十分鐘,其餘人的鼠籠打開也還有十幾分鐘。
但林兆龍董駿這些人的情況她沒法判斷。
她也沒去弄掉那三個監控,隻是跑來跑去,那些觀眾不知道她在找什麼,因為三個監控的拍攝角度是有限製的,這個地下空間不可能全方位無死角監控,所以...
突然!
整個空間黑了。
那些觀眾們自然也看不見了,因為停電了,所以攝像頭全部關閉。
看直播?看個屁!
黑暗中,詹箬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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