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青年大概是個沒心眼的,也可能隻鑽錢眼裡,表情跟眼神統一表達情緒:臥槽!這麼多!
呂元駒是調查過這人的,見狀笑,“我們這邊的作風是按勞分配,你有多大價值,老板就給你多少價錢,也從來不喜歡畫大餅,因為我們老板不喜歡吃餅,她胃口挑。”
詹箬那人,看著身體就不太好的樣子,差一點的東西吃不了,她自己倒是隨便,可彆人看著心驚肉跳,生怕她吃速凍食品把自己吃死了。
青年點點頭,“我身體很好,能堅持長時間工作,隻要你們錢到位,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會搞什麼幺蛾子,我沒那情商,真想搞你們也肯定看得出來,到時候報警都沒事。”
你這倒是很清新脫俗的自我介紹。
寧檬想笑,又沒法笑,跟對方簽了合同後,人一走,寧檬問呂元駒:“這人你哪裡挖出來的?”
“陳小米是上一屆比賽的第二,喜歡了一個女孩,對方家裡條件不錯,書香門第,本也不算特彆挑,而是他家裡條件真的太差。”
“不過這人從小到大都挺不善交際的,也被人算計過幾次,上一屆比賽後他就簽進了一家公司,但後來也適應不了裡麵的競爭,差點被搞得名聲儘毀,還好他女朋友提醒了他,及時抽身。”
後來寧檬才知道所謂的太差是差到了什麼程度:父親坐牢,母親身上帶病,家徒四壁,還有一個弟弟在讀書。
啊這,正常家庭都接受不了女兒找這樣的人家,也難怪他急著賺錢做出成績了。
兩人剛一放鬆,忽然見到13又給他們發了新的工作,呂元駒二話不說撥通陳小米電話。
“在那?地鐵?不用等了,跟我們回公司,有工作。”
“今天開始給你算工資。”
再沒人分攤,他怕自己還沒找到女朋友就先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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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米正式上班的第二天,徐景釧就聯係了詹箬,他要買股票。
詹箬沒啥可逼逼的,直接賣了。
徐景釧也開始正式對沈氏的圍剿。
海市商圈頓時風雲色變,沈家拉了莊家進來試圖救場,兩邊對壘起來。
但詹箬已隱在幕後,隻在高強度的工作後偶爾冷眼看著沈家夫妻極限掙紮。
她知道這一次博弈沈氏一定會輸,因為挖腎這件事,他們真正的後台不能出手,否則一出手就會被警方察覺到,對方隻能讓沈氏沉舟。
棄車保帥。
徐景釧對此毫不懷疑,那麼接下來就得看沈家夫妻如何取舍了。
七天後,警方披露關於案情細節,也就是說案子定性了,這如同頭頂上的那隻靴子,它終於要落下來了。
沈氏股盤直接跌停。
所有人都在急著脫身,隻有極少數,類似詹箬這種嗅到蒼穹動向的人不拋,反而開始抄底...
沒多久,在警局的沈莫林麵見董事會代表跟律師,正式退出沈氏,轉讓公司管理權,這樣最大限度保全了自己股份的價值,也將自己跟公司割裂開來,後他主動認罪,進入判刑階段。
蘇縉機等人知道判刑結果的時候,並不是很滿意,但也沒問詹箬,不管怎麼說是人家親爹,他們也從來不知道詹箬這人的心思,就不冒險了,幾個人在工作後去聚餐的時候閒聊提起,正好新聞也在播,熊達對此憤憤不平。
“什麼嘛,那麼大的事,隻判了十八年,而且那莊絮竟還脫身了!”
蘇縉機歎氣,“我問過了,公司所有人是沈莫林,經手人也是他,莊絮在其中,尤其是前麵那些年裡並沒有在公司擔任任何實權職務,而那些經濟往來跟牽扯,證據裡麵並沒有直接指向她。”
“也就是說,那些年她是隱在背後控製沈莫林的,也早早就為自己撇清了關係,這人委實厲害。”
韓珖後來想想,難怪哪怕那天去抓人,莊絮雖意外,但其實也不是很恐懼,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早已撇清了乾係,最大的損失就是要折損沈氏。
而如同對詹箬的挖腎案,她也隱在背後,那個瞎眼男彆說不肯說,經查,他的聯係人也不是莊絮。
這就是典型的:你明知道她有罪,但你沒有證據,所以她最終無罪。
“最重要的是沈莫林應該跟她達成了什麼協議,選擇了保她出去,否則隻要他交代出莊絮,她就難以脫身。”
這就很厲害了,沈莫林這人隱忍無情,最愛的還是自己,能這麼取舍...
“十有**是莊絮允諾會在外麵為他運作,讓他早日出獄,並且保全他的資產利益。”
反正交代出莊絮也不會輕判多少。
沈莫林隻是在本著精明的性格為自己打算,最終權衡利弊。
“太不公平了。”熊達明白過來後,隻能黑著臉戳著牛排泄憤,寧檬卻皺眉,“可惜沒有沒收全部財產,隻是賠償。”
雖然賠償數額也不低,但...終究是可惜了。
咋不判死刑並沒收所有呢?
隻能說年代還是太久遠了,能查到的那些還是有限,大部分開始靠那個老財務留下的證據,如果當年就發現了,證據鏈更全麵,也更深,恐怕罪就很重了。
真的可惜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