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進了辦公室後,坐在沙發上,喝著枸杞菊花茶,等蘇縉機開口。
蘇縉機大概是真的很憂慮,所以也沒多等就交代了事情。
“我表姐,就是韓珖表哥的姐姐,她的朋友出事了,她想找偵探查一查。”
詹箬看了他一眼,“是不方便報警還是已經立案了,但你姐姐不信警方的能力?”
但按理說韓伶既是韓珖的姐姐,既有這麼一個弟弟,又背靠蘇家這樣的警察世家,就是國家級的偵察資源找來也不奇怪,卻偏偏要找什麼偵探。
“已經立案了,案子很大,但並不在我們國內。”
詹箬沒問在哪,但蘇縉機已說了一句:“在泰國。”
握著杯子的手指頓了頓,詹箬微微皺眉,“不光找偵探,她自己要親自去?”
所以蘇縉機才這麼憂慮,而且這個韓伶恐怕還不想讓親人知道。
“是的,可我聽她說起那邊的情況,委實有點玄虛,就算不信鬼神,卻也覺得凶險,國內可能還沒消息,但...”
蘇縉機把從韓伶口中聽來的泰國鬼曼童案子重新描述了一遍。
這把詹箬也給驚到了。
倒不是信了什麼鬼曼童殺人,而是覺得這個案子很彆扭。
“你表姐說泰國那邊已經確定她的朋友失蹤,不知生死,但她朋友的女兒失蹤了,且家裡老人亦死了?”
“對。”
詹箬:“恐怕不是同一個凶手。”
“凶手把兩具屍扔進池子裡,還用鬼曼童鎮池,說明想把凶殺轉變為鬼怪之事,混淆視聽,另一個死者是死在自己家中,亦跟鬼曼童有關,這證明了對方的目的。唯獨那你姐朋友的老父親陳屍家中,沒被人一起用鬼曼童的方法處理過,說明可能這個凶手也並不知道他的死亡。”
“當夜應有兩個凶手。”
更多細節詹箬也不知道,任何可能都有可能存在。
不過詹箬看蘇縉機傳達出來的意思,那兩個池子裡的死者好像不是阿曼小區的人,這就有點古怪了。
蘇縉機本來也是有猜疑的,但剛得知消息,沒詹箬這麼快清晰判斷而已,而且他需要最快做出決斷,好決定要不要阻止韓伶,所以他才找更果斷更聰明的詹箬問意見,現在聽她這麼說,他心裡有數了。
“在場沒有發現我姐朋友跟他女兒的屍體,我姐這才急著讓偵探調查,因為泰國那邊的警隊環境...可能不太好。”
“而且我姐朋友的身份有點複雜。”
詹箬能猜到那邊環境不好,不讓人信任,關於對方身份可就無從觀察了。
“他是個地下拳擊手,但從前曾是幫派成員,有些案底。”
那難怪。
詹箬想到對方的手包上的掛墜,分明是個小拳套,這是很小女兒家的心態,並不符合此人嚴謹克製的性格,估計是很喜歡的人吧,才這般方寸大亂。
“如果你是想問我關於你姐去泰國的事,既是她喜歡的人,她去了符合內心的需求,但從我這樣的外人來說,那邊太危險,可能人沒救到自己先折了進去。”
不說泰國那邊本就不是他們說得上話的地方,就是莊絮以及那神秘人物很可能也在泰國,韓伶就不太安全。
涉及的人身安全,詹箬再置身事外也不能看著彆人涉險,所以喝完水後起身。
“我隻說一件事——莊絮現在可能在泰國。”
“而他們那邊的人記恨的可不單單是我一個,對韓珖恐怕也不遑多讓。”
詹箬說到這份上就管自己走了。
蘇縉機不知道詹箬是怎麼判斷拳擊手是表姐心上人的,也無暇多思,他更在意關於莊絮的消息。
那女人可不是善茬。
知道情況緊急,他立即聯係了韓伶。
此刻韓伶已定好了機票,坐在司機跟保鏢陪同前往機場的車上,聽到蘇縉機給的小道消息,她不是黃口小兒,意識到其中危險,淩厲的眉形略擰,她沉思片刻,說:“小機,他是我三十六年來唯一動心的男人。”
“而現在,他很可能已經死了。”
“再怎麼樣,我也得幫他把孩子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