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縉機一時無話,最終說:“你也是咱蘇家人,也知道“不冒險不妄進,守身以持警”是家訓,咱家人丁不旺,哥哥已經沒了,你謹慎再謹慎,我再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幾個靠譜的保鏢。”
論商業關係,蘇家不如韓家,更不如壓著韓家父母打的韓伶,但論其他方麵,蘇家有很強悍的人脈。
若非詹箬遇到的對手太凶殘,其實蘇縉機是能穩穩護住她的。
而韓伶跟韓家父母之間關係頗齟齬,進而也從不愛搭舅舅家的關係,若蘇縉機不出手,韓珖又不知道,可能這人也就隻帶著一些保鏢過去了。
非本地地頭蛇,不頂什麼用的。
“好,謝謝。”韓伶掛掉電話,看著飛梭而過的公路景象,低頭摸住小小的拳套,眼裡有了些許淚意。
那麼厲害的拳擊手,近身格鬥就是韓珖也不是對手,怎麼就能連著失蹤三天?
隻能是因為已死吧。
韓伶想不到其他更大的可能性。
不過韓伶不知道的是,當她登上飛機的時候,隔著大半個城市的市中心某高樓一房子中,敞開落地窗的大書房,密密麻麻的書架,正在看書的詹箬忽放下書,揉了下眼睛。
“竟真的是泰國。”
剛剛係統來消息了,任務在三天後進行。
原本看到韓伶的時候,她隻隱隱覺得這個人可能會給她帶來任務,畢竟係統的關聯性覆蓋麵一直很廣,但也講究社交關聯,不可能一直靠韓珖這些人給她擴寬任務範圍,總得有些新人物登場。
隻是沒想到這個韓伶背後牽扯的案子這麼古怪。
詹箬覺得當夜的情況可能很複雜,估摸著自己可能得試著黑進曼穀警局的檔案庫看看裡麵的資料,不然無法判斷真實情況。
她既這麼覺得,自然也這麼乾了。
也慶幸曼穀警局那邊的網絡安保能力不強,也慶幸如今的詹箬水平遠非從前可比。
兩個小時後,詹箬進入曼穀警局中央電腦庫存的檔案,案情細節,屍檢報告,死亡現場等等,還有許多現場照片。
不過更核心的案情分析報告這裡並沒有,可能在調查團隊負責人或者警局局長的手中,畢竟調查過程不會時時入庫,除非判案結果出來,案子才會完整入庫,現在詹箬能弄到的隻有表麵上的一些信息,關於警方那邊的判斷跟調查線索倒是無從得知。
她隻能靠自己去推敲。
等詹箬全部看完,她的表情幽沉了。
老人死於槍殺,而且是消音槍,當時桌子上還有一些吃的,電視也在播放,很可能爺孫兩個正在客廳,按理說對方既有槍,要殺那個孫女並不是難事,可孫女不在現場,不是被擄走,就是孫女逃出去了,而凶手前去追...
詹箬不管她是否逃脫,還是落入其他凶手手中,她隻關心一件事:韓玲朋友是拳擊手,自身武力非同尋常,對方選擇信徒節日那天出手,就是事先調查過的,而出手之前可能已同步或者提前對拳擊手下手,以此杜絕後患,最後才對爺孫兩人...那麼沒有第一時間殺孫女,說明做這一切的最終目標就是那個孫女。
這小女孩有什麼特彆?
詹箬選擇從這個女孩的社會身份記錄跟醫療體係中尋找身份信息。
社會身份得查政府相關部門,可能沒那麼容易,也怕引來對方係統內的專業人員調查,反而是醫療體係中的好查一下,鎖定對方生活區附近的小醫院以及曼穀的大醫院,詹箬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找到了這個女孩醫療記錄。
其實沒啥大毛病,就一件事,RH陰性熊貓血。
驗血信息中瞥到這一框的時候,詹箬愣了下,眉頭輕擰,再查看女孩驗血的時間,也就三個月前。
這個時間點很敏感啊,十分契合某些人對她強行出手奪腎的迫切性。
如果沒有察覺到莊絮同樣在這個時間點來到泰國,詹箬一定不會聯想到幕後之人,但恰恰讓她察覺到了。
詹箬估摸著可能在當時看來,相比於這個小女孩,她更容易得手?一來對方有個強大且有幫派背景的爸爸,她雖背靠蘇家,卻不是直接關係,而且某種程度上,她是成年人,她的器官發育更健全,小女孩是次要的選擇。
“如果真的跟莊絮他們有關係,那麼女孩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詹箬把所有材料複製並打印了出來,坐在地毯上翻閱查看,當翻到了阿曼小區池子底下的兩具男屍,屍體早已被底下的湄公河巨鯰等魚類吃得不成樣子,屍檢報告裡麵說兩具屍體跟頭顱分開,身體有沒有其他的致命死因,估計是被當場斬首而死,麵目慘不忍睹,經過專業儀器還原,不僅不是阿曼小區的人口,甚至泰國官方係統內都沒有這兩人的記錄。
也就是說具體身份無法查明。
不過詹箬從一隻被啃咬嚴重的手臂上瞧見了一個手串,這手串上麵刻有符紋,是中國道家的齋醮鹿紋,可見此人要麼是愛好中國文化的華人,要麼是...來到泰國的中國人。
既是中國人,入海關難道沒有記錄?
除非他的背後有人通天人脈,經過非正常手段進入泰國,或者買通海關消除了記錄。
好像又契合了她對莊絮背後之人的猜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