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諾已經通過機場的玻璃窗看到了外麵停機坪上那艘最顯眼的飛機,因為議論的人太多了——不是誰都會把飛機表殼弄成屎黃綠...圖案的。
助理:“上麵的哈士奇是小周公子親自手繪的。”
啊,是哈士奇嗎?
看著有點像條形粑粑的熱狗。
葉諾平靜道:“你們小周公子挺有藝術天賦的,不過這段旅程的細節你們之前沒提過,我自己的生活安排可能不合適,現在你們從港都醫院借調一個醫生還來得及,我可以推薦。”
雖然是個小孩子,沒有此前的那種風險,但充滿未知性,葉諾生性是一個不愛冒險的人。
助理也很平靜,“周先生說這的確是我們這邊安排不合理,為了表示歉意,預定的薪酬會翻三倍。”
同時,院長的電話打了過來。
三分鐘後,葉諾上了私人飛機,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圓臉的清秀少年一邊握著遊戲機手柄,一邊用挑剔高傲的眼神瞧她。
“哦豁,你果然還是暴露了你的狐狸尾巴,是不是很失望我爹地沒來?”
“不過沒關係,討好了我,你一樣有可能成為他的紅顏知己——我說的是之一。”
葉諾:“...”
先彆把艙門關上,我下個飛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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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諾這些天一直在醫院高強度的手術中連軸轉,但當時感覺也還好,哪怕沒有預料中對她頗有些隱秘心思的富豪糾纏,隻有一個中二氣息滿滿的刁鑽小公子,但在助理虎視眈眈用身體堵住機艙門不讓下的情況下,她也隻能乘坐這架熱狗飛機飛往加拿大。
助理說是個度假滑雪場,熬過七天就好了。
這位助理自覺用上“熬”這個字眼,葉諾就知道這位小公子是公認的小魔王,還不知會出什麼幺蛾子,索性她也懶得多問,遵從工作素質履行了下義務,檢查並詢問這小魔王的身體情況,後者很不配合,冷言冷語的。
“你就問問?什麼設備都不帶?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專業。”
“我是神經衰弱,不是神經病,假如我出現暴躁失眠這些情況,你必須解決它,不然帶你乾嘛,我帶藥不就行了。”
“對了你有藥嗎?”
葉諾也隻是耐著性子溫和應付,完事了就管自己蓋上毛毯就疲憊睡去了。
這小魔王的病例資料不在這裡,助理說要等到了度假村那邊醫療小隊的人轉交,那也看不出什麼花來。
麵對這種難搞的“病人”,葉諾知道絕不能跟對方較真,敷衍順著,順多了對方覺得沒勁就完事了。
果然,周小公子見她逆來順受,溫柔如水,頓時覺得膩歪,顧自玩去了。
這場航程直接飛太平洋路線,但還是花了很久,本來可以直航,但周小公子是個嬌貴的,經不起這樣長時間的飛行,於是中間路過某個小國,停留了一夜休息,後第二天繼續飛。
人家嬌貴,葉諾也不排斥中途休息,畢竟她也累,何況此前沒說是去加拿大的滑雪場,她帶的衣服太薄了,所以就打算去買兩件羽絨服應應急。
結果被周子洋看到了,那小白眼能頂翻天靈蓋,直嫌棄她沒見過世麵,“你當我們去雪山裡打野豬呢,還裹棉襖去,在酒店裡麵根本不冷,外出滑雪也有專門的滑雪服。”
葉諾:“你不神經衰弱嗎,萬一你在滑雪的時候乾嘛了,我總得過去看看,這不就得裹上棉襖再去,不然多冷。”
她是語氣很溫柔,態度也很專業負責,但聽著怪怪的。
周子洋學習不咋滴,是個小紈絝,文化程度上就吃了點小虧,一時懟不上來,嘟嘟囔囔管自己打瞌睡去了。
過了三個小時後,私人飛機降臨加拿大某城市,很快他們一行人又換乘兩架直升飛機...助理在後麵那架飛機,葉諾不得不負責他的工作,看著周子洋蒼白的臉色,她搞不懂這些富家子弟帶著享樂目的卻非要受這份罪是什麼心態,不過她還是一直關注周子洋的狀態,在直升機降落巍峨雪山中龐大酒店停機坪時,她立即為周子洋做了簡單的舒緩輔助,幫助他平複呼吸,並從小包拿出一顆糖果解開包裝紙,飛快捏了他下巴塞了進去。
周子洋還沒從惡心感中恢複過來,就發現嘴裡充滿酸梅糖的味道,他雖惱怒,卻也感覺好了很多,休息了一會,他還是挑剔道:“這麼大了還在身上藏糖果,你可不要說這是為我準備的神經衰弱藥丸哦?”
“當前看來你不是神經衰弱,隻是體弱。”
“...”
周子洋很氣,但酒店的人已經來接應了,加上這裡還在酒店外,很冷,他立刻鑽進車裡,接下來也沒什麼精神去找葉諾麻煩了。
葉諾其實也疲憊,加上不喜歡滑雪運動,剛剛一路還儘留意周子洋的身體情況,因此對這裡其實也沒什麼觀察,隻知道很冷,到處都是雪,然後車子繞山路開,等她閉著眼微休憩醒來,車子已經到酒店跟前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輛車子行駛靠近古堡的時候,古堡中的某個昏暗房間,有個人用望遠鏡一直瞧著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任務,詹箬估計要吊打教育下一些小盆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