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蕭譯敲下了回車鍵,視頻終止。
但他的臉上不見喜色,反而隻有...沉重,以及無奈。
咦?
科長不明所以。
但蕭譯查看完這份檢驗結果後,還是把它彙報給了頂頭上司,上頭:“???”
啊這?
這是哪門子的路?
但他很敏銳,身處高位,腦子好用得很,知道這證據不一定是證據,但它現在就是證據。
“現在”可用。
他問蕭譯:“你怎麼想的?”
蕭譯:“彆人怎麼做,那是彆人的事,警察不能否認事實,也不能捏造現實,證據怎麼走,我們就怎麼查,兩不偏幫,何況目前這個局勢有利於我們。”
的確有利於。
“那就查,能查多少就查多少,不要放過眼前的機會,不管這個機會是怎麼來的。”
上頭的人言語簡練,也不多言,後掛掉了電話。
蕭譯才是聯係人操作。
B市,秦氏總部大樓會議室,一個會議剛開完,秦樞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微微皺眉,瞥了邊上助理的人,問:“蕭譯會以權謀私,故意壓著她的線索不抓?”
“不會。”
“可現在都沒消息傳出來?”
“我去查查。”
臉頰上留有疤痕的保鏢正要出去,前台秘書卻來了,彎腰說:“先生,警察來了。”
秦樞當時愣了下。
警察?找我?
他忽意識到了什麼,給了保鏢一個眼神,後者沒有攔著那些警察,哪怕他可以輕鬆殺死到來的所有警察,但他沒有,他退了,隱到邊上,一邊用手機聯係人調查情況。
警察是進來了,帶隊的人還不是普通人物,同級彆職位比拚蕭譯,以前經偵的,最擅長對付商界大佬,但後來覺得沒勁,毛遂自薦跑去了重口味的特案組,是極難纏的奇葩。
這人客氣得很,滿嘴好聽話,其實來“請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
秦樞淡淡看了他一眼,起身係了西裝扣子,從容不迫道:“我也不問貴方為何來找我,反正當配合警方工作。”
狐狸隊長笑著點頭,“不問最好啦,我還以為秦先生您知道為什麼呢,畢竟您是日理萬機的人物。”
多日理啊,人在B市,都能輕鬆指揮黑鏡的高手去暗殺國家級部門裡麵的核心人物。
雖然跟蕭譯不對付,但他們這個部門的人都怒了。
什麼時代了,當自己是皇帝還是魏忠賢啊,想乾誰就乾誰?
所以這話就陰陽怪氣了。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狐狸隊長察覺到了那個保鏢看自己的眼神。
兩人對視。
都是火將級。
但對方很強,狐狸隊長知道對方能手撕自己。
哦豁,不愧是秦氏掌門人,身邊保鏢也不是一般的火將。
秦樞輕笑了下,不接他的招,從容去了,走在最前頭,甚至不給警員前頭領路了機會。
這人,可真是高貴強勢啊,世家雍容嘛。
狐狸隊長無視了保鏢的威脅眼神,也瞥過對方手裡的手機,依舊笑眯眯的,一路還在打量這B市首屈一指的金融基地,發現了長得好看的高質量女員工就朝人家笑。
笑得十分猥瑣。
半個小時後,在海市媒體報道鳥巢案死者奶奶認定詹箬有罪襲擊並潑硫酸的新聞湧上熱搜的時候,B市那邊也傳出有關部門傳訊了秦氏掌門人的消息。
不得不說,詹箬沒後麵那人的排麵,熱搜被壓過了。
普通人不明深淺,但B市許多豪門跟世家權貴消息靈通,手眼通天,很快確定了傳訊的真正原因。
一間茶室中,一個穿著太極練功服的老者頭發發白,正在泡茶,聽完下屬彙報,挑了眉頭。
“竟不是傳訊,而是直接緝拿審問?”
“這...秦樞這狐狸也有今天?!”
正好門打開,一男一女倆夫妻走了進來。
“爺爺。”
兩人品貌十分頂配,宛若一對壁人。
老者招招手,讓兩人過去喝茶,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那個麵容冷豔的女子,“你們大姐呢?”
女子皺皺眉說,淡淡道:“不知道,可能又去哪個劇組玩了吧,前幾天還看上了一個當紅小生。”
老者搖搖頭,歎氣,忽然問了自己的二孫女跟二孫女婿一句話。
“秦氏這事,你們怎麼看?”
孫女婿:“坐山觀虎鬥。”
二孫女:“螳臂當車。”
老者也沒否決他們的猜想跟態度,因為原則上他們說得也沒錯。
他隻是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熱搜沒有消失嗎?”
兩人齊齊一愣。
老者也沒告知答案,隻看向窗外,輕歎道:“當然是因為秦樞想低調,沒讓下麵搞,不然這個熱搜沒有上去的機會。”
“那為什麼三年前的熱搜就全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