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狐狸隊長的車子停在佛山腳下,從簡家那邊得知了簡熏平常上山的行走路線,一路找上去,很快他看到了兩具屍體。
兩個保鏢都是眉心中彈。
但簡熏兩人不見了。
狐狸隊長正要反饋消息給總部,結果總部傳消息給他了——裴燕西不見了,在家裡失蹤,而且失蹤時間早於簡熏兩人。
此刻,他們都知道幕後之人終於動手了。
第五案來了。
而且相比前麵三個案的過時性發生,從第四案開始就已經進入了快節奏,第五案也一樣。
黃金查案時間就隻有24小時。
“不,可能隻有三小時。”蕭譯冷聲道,狐狸隊長皺眉,“怎麼說?”
蕭譯:“明明有條件,不當場殺了,非要綁走人,說明要麼是勒索,要麼是還不到殺的時候,黑鏡的傳統裡麵極講究儀式感,從入門到晉升,都帶著幾分變態的祭祀感,這可能是源自他們創始人或者組織文化,而這種行為也多多少少影響了一些成員,而薇薇安已經算是黑鏡裡麵高等成員,雖在裡麵排列下等,不如黑寡婦等人排名高,但她身份也不低,卻全程聽從那個麵具男子的,說明這個人才是五個案子的總策劃者,他的級彆自然也高於她。”
“這種人自負能力,在策劃的時候就已經準備牽著我們的鼻子走,卻幾次出了變故,尤其是第四案這次,雖然結果如他所願,卻死了一個徐沉海,也被輕鬆破了對詹箬的陰謀,他一定惱怒,而關注這些案子的可不止是我們,還有黑鏡內部的人。”
“他們內部似乎很在意這個階層,晉身排位競爭激烈,從滇村那會就可見一般。”
“所以第五案他一定會搞大,以此彰顯自己的能力。”
“但我不確定他們到底要搞什麼事。”
三小時是根據一些變態罪犯的心理以及行動力側寫得出的黃金時間。
狐狸隊長聽明白了,“那現在我們得兵分兩路,一路去救人,一路排查市區內部,提防他們搞事。”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佛山這邊已不在市內,公路監控未必能全拍到,就算拍到了,這些公路車流量巨大,查看起來都是巨大的工作量,尤其是有很多岔路是沒有監控的,如果對方綁走人後就走小道...要在3小時內就把人營救出來,簡直天方夜譚。
所以從監控排查追人是下下策,必須從凶手的策劃中洞察到他的心思。
會把人弄到哪裡去呢?又會搞多大的新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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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他有個明明妹妹有心臟病,但有能力治療他妹妹的醫院並沒有相關收治記錄,也沒有送出國治療的記錄,事實上很多人都不確定這個妹妹到底存不存在。”
“這個人很奇怪。”
此刻,蕭譯正在裴燕西的家裡,身邊還有前兩天趕回B市的羅科,後者正在查看裴燕西的家,但他們都知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查一個人的虛實,重要的是通過一些線索判斷他會被帶到哪裡。
可是顯然毫無發現,他們目前隻知道裴燕西家裡內外出入的監控都消失了,他的經紀人跟助理聯係不到他,親自過來,卻發現家裡空無一人,隻發現落地的咖啡杯,咖啡痕跡都已經乾涸了。
焦頭爛額的羅科看到蕭譯拿出了紙筆。
他畫了四個圈,圈子裡分彆寫了五個案子的案發地跟受害者名字。
“我們一直都在在設定秦氏跟黑鏡是幕後指使者,在這個前提下的高度下去查五個案子,但我總覺得很不對勁,因為基於秦氏當前的處境,他們就算做壞事,也不能這麼高調,畢竟現在他跟詹箬鬨越大,就越洗不清自身的嫌疑,這不利於他的商業發展,當然可以懷疑這些案子的最終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破局服務。但我們恰恰忽略了連環凶殺案的基礎本身——案子不是秦樞在做,而是黑鏡的人。”
“這裡麵的人都是變態。”
蕭譯在糾結很多天後忽然發現自己應該暫時拋開秦樞對他的影響,從以前辦滇村這些案子的思維來思考——連環凶殺案的選址,選人,選時間等等必然反應了凶手的思維。
就好像程彆赫,看似天馬行空,實則還是體現了他的思想訴求,因為他渴望得到認可,所以要全力表現出自己的“特色”。
“你看第一個案子死者有“燉煮”跟“沉塘”兩個線索。”
“第二個案子則是寄藏於高木之上,死者是個愛玩遊戲的無業遊民。”
“第三個案子是在香腸工廠,被塞進絞肉機絞碎,死者有貪財違法的行為。”
“第四個案子,假設沒有王薔他們拚死反抗最終破局求生,那麼正常情況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去,把他們跟十五個舊案死者等同起來,其實也有兩個因素你發現沒?”
羅科瞳孔微顫,脫口而出,“十五個女子深埋於泥土之下,這意味著土!”
“第一案,水,第二案,木,第三案,金,第四案,土!那第五個案子肯定跟火有關?!!他們會被帶到跟火有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