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蔓喝了咖啡反而犯困,但睡不安穩,翻來覆去中,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被人迷暈,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一個男人撫摸著她的身體,肆意玩弄他,臉龐十分熟悉,分明是旁人看著覺得英俊的臉卻本能惹她厭惡的那個權貴人士。
她想抗拒,但沒有力氣,反而被他看出來了,他滿臉暴戾,大手扇她的臉,並將她的腦袋按在枕頭上,卻又在她幾乎窒息之前鬆開,來回反複折磨她。
最後,她在痛苦中被人喂了古怪的液體,後五臟六腑都在痛苦的腐蝕中損毀,她睜著眼,看著高高的血紅天花板。
一個人拖動了她的屍體...扔在了地上,隨意得讓人處理掉。
是的,處理掉。
於是另一個人拖動了她的屍體,她看了水池裡許多凶猛的鱷魚,最大的那一條張嘴就朝她咬來。
她驚醒了。
身邊的助理跟經紀人被她的叫聲驚動,忙過來問她,砂楚也過來了,瞧她一身熱汗,挑挑眉,“做噩夢了?”
“是...是噩夢嗎?”司蔓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還留著那些藥物殘留的效用,渾身上下都灼痛卻又麻痹著,她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那鱷魚第一口咬的就是這裡。
“我...我夢到自己死了,被人殺死了,太真實了。”她摸了下眼睛,發現真的是淚,不管經紀人兩人怎麼哄,她都止不住恐懼跟痛苦,她甚至想到了父母哥哥得知她的死訊後的絕望,甚至她的奶奶都因此病發而亡。
這隻是一個夢嗎?
為什麼她覺得好像它真實發生了一般。
“當然啊,這當然是夢啊,你可是司蔓,你不會遇到那種事的。”經紀人被她的真實反應嚇到了,也連著心有餘悸起來,畢竟今晚遇到的危險是切實的。
如果沒有詹箬派來的人呢?
她也出了一身冷汗,但讓氣氛沉鬱下去的是司蔓的一句話,“可是,連裴燕西都死了啊。”
提到這個最近娛樂圈禁忌的名字,經紀人兩人沉默了。
也就砂楚問了一句,“餓不餓,要不要來玩泡麵?”
啊?
這個問題可太煞風景了,一下子把氣氛給扭曲了。
經紀人正想婉拒,卻聽自家的絕世美人用弱弱的語氣說:“要。”
在經紀人殺人的目光下,司蔓用虛弱的語氣堅定說:“我要老壇酸菜...我需要壓壓驚。”
砂楚被逗樂了。
“還吃泡麵!你怕是瘋了!接下來你還有三場時裝秀要出席呢我的仙女!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砂楚去煮麵的時候,司蔓剛好看到牆上時鐘指向午夜12點。
好怪啊,她總有一種自己劫後餘生的感覺,但這個時間點一過去,她莫名又放鬆了,好像真的隻是一個噩夢。
它已過去了。
——————
B市,秦樞這一夜總覺得不太安穩,他打了一個電話,連夜安排了一隊F國境內的雇傭兵,讓他們近日前往應元琦所在的城市,把他帶離詹箬所在的區域。
刀疤男看著他這般吩咐,也沒阻止,但他打完電話,問:“是否需要我去一趟?”
“不必,你去會被她認出來,等於招認。”
秦樞麵色陰沉,後去了密室用了一個特殊的設備聯係了一個人。
他喊那個人大護法,詢問是否能跟先生對接。
喊著大護法,卻尊稱最高的老板為“先生”。
“先生最近一直很忙,連我們都聯係不到,秦先生有什麼要我們轉達的話?”
話很客氣,但秦樞知道這是對方一貫的態度,哪怕是對一條狗,對方也能輕聲細語,實則對方已經吃了人肉許多年。
秦樞見過此人生吞他人眼珠,當麵爆漿。
他不敢真讓對方轉達什麼話,隻客客氣氣掛掉電話,後沉著臉安排人。
詹箬現在也是帶罪之身,怎麼能讓她一直躲在國外呢,合該立即回來接受正義的審判。
哪怕她本有能力在外躲避,但他不許。
秦氏的力量有多強,蘇縉機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各類權要機關跟社會公權體係都站出來不少攻訐詹箬,以及一些名貴顯要,都對荒野以及寰宇表達了十二分的忌諱跟敵意,仿佛一時之間隻要跟詹箬沾邊的都被定位成不法分子,連T大都遭受了莫大的壓力,不少家長都要求把她的學籍退開,並撤下她的優秀畢業生身份。
T大對此很無語。
一個老師翻著白眼跟同事逼逼。
“不是我吐槽哈,這些家長嘔心瀝血把自己孩子送到了咱們學校,但自己是真的沒什麼文化。”
“給人定罪全靠意識流,是不是現在的網絡鍵盤玄幻攻擊給他們的勇氣?”
“還當這裡是幼兒園跟小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