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疼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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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還是那個法院,還是那個上了審判台的男子,換了個皮囊而已,法官換了,但很多人還是當年的那些人。

蕭譯也依舊是那個蕭譯,但這一次陪著他的同僚很多很多,不止有狐狸隊長。

王薔一家都在,王樹本來情緒還挺失落的,畢竟這場合很莊嚴,但他看到坐在蕭譯等人裡麵的一對男女,他頗覺得陌生,於是問了。

這些天因為這些案子,王家也沒少被出入詢問,他見過蕭譯狐狸隊長等人,愣是沒見過這一男一女。

看著好像也是司法公職人員,但跟蕭譯等人的肅殺凜然警察氣質不同,這兩人看著斯文許多,好像很文化人,但正氣加身,如盤龍崖上的青柏。

尤其是那個女子,看起來好知性哦。

王樹一問,王薔人麵廣,一眼就認出,低聲告知:“是經偵局的席慕跟蘇遮,司法圈子裡有名的雌雄雙煞。”

王樹瞪眼,“過分了吧,人家那麼知性端方,傾國傾城,怎麼就煞了?”

王薔:“人家專業查豪門,在她手底下翻船蹲鐵窗踩縫紉機的富豪不計其數,你說煞不煞?不過咱家是不怕的,你這麼維護倒也沒錯,雖然...”

王薇:“雖然看起來像舔狗。”

王樹:“你胡說,我沒有!”

王老頭:“舔狗安靜,要開始了。”

臥槽,我遲早要離家出走!

王樹氣呼呼,但也的確安靜了。

就坐的人也更多,且不少社會顯要人士,都為這些案子而來。

洛瑟姐妹的案子,五行連環案的,以及牽連的各種死亡案件,整個會場都坐不下了。

但比起今日所見,蕭譯忽而想起當年。

三年前來的人很少,除了相關的家屬,就隻有秦氏那邊的人,堪稱氣勢磅礴,但為洛瑟而出的隻有他們這幾個辦案的,以及洛宓跟陳勳兩個人。

兩邊座椅一比,零星蕭瑟得很,看著都讓人揪心。

今天,陳勳依舊來了,坐在許多人之中看似很不顯眼。

然而時至今日,那個跟他坐在一起哪怕簡裝素顏也最顯眼的女郎卻是不在了。

但不知為何,哪怕人滿為患,陳勳身邊那個位置卻始終沒人座,全場就空了那麼一個座位。

與之形成有趣對比的是——今天秦家人一個也沒來。

看起來很不同,其實都是人性,沒什麼不同。

過了一會,終於開始了。

蕭譯聽著上麵大法官威嚴沉厲的宣告聲,聽著秦嶢以及其他相關人員被判極刑的結果,這本是他多年念想的極致,卻無端生出了幾分心猿意馬的勁來。

這段時間,他總在懷念過去,糾結於另一種念想。

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不該,於多年信奉,多年所受教育,都不該。

這種糾結矛盾中,卻昨日無意中路過警局後門抽煙的時候遇見另兩個抽煙的同僚,這倆同僚近些時日通宵查案,大概因為被這些案件中牽扯的累累白骨所累心,正暢所欲言,有一句話讓無意聽到的他醍醐灌頂。

一個人說,“人都特麼死完了,再怎麼判又能怎麼樣呢?也不過是因為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你看,其實明眼人都知道。

遲到的正義其實唯一的意義也不過是“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為司法者最大的心結就是所謂遲來的正義吧。

可比什麼都沒有好。

蕭譯現在想的是——如果她能活下來,尤有一魂念留在人間又該有多好。

不過蕭譯也很快回神,跟庭內一些人交換過眼神。

秦嶢沒認罪,但證據確鑿可以直接定罪,但他不開口,沒有咬出秦樞更多罪證,這讓官方很難辦,因為秦氏的確被查出了犯法罪證,但秦樞把罪都推給了秦嶢跟相關負責人,最終利用強大的律師團保釋了出去。

這倆父子自然不是一條心,但他們都狡猾冷靜,秦樞要想讓秦嶢閉嘴,就必須救出他,後者想逃脫,也必須先保住秦樞,讓他出去。

所以彆看現在秦嶢站在審判台上被判死刑,但官方內部早已提防著,怕他今天會出幺蛾子。

秦樞背後有黑鏡,而黑鏡的可怕難以想象,所以今天到場的官方高手可不少。

半個小時後,審判的最後,法官終於念完了,作為主案犯,秦嶢其實還有說話的權力,麵對如今的慘狀,麵對無數怒瞪他,恨不得食其血肉的人,他轉頭,朝蕭譯等司法人員,麵對麵,他一個人站在那,竟對著蕭譯等人說:“上帝作證,隻有他知道我在享受她們身體的時候有多快樂,但最讓我快樂的還是——她們不斷哭著求我放過她們,哭著求救,哭爹喊娘,但始終...沒人能救她們。”

“至死歡愉,無上享受。”

“就算我死了,她們也永遠在我身下哦。”

瘋了瘋了,所有人都被他這番言論給鎮住了,然後家屬席那邊瘋了,一個婦人按著心臟哭嚎著,好些人瘋了一樣哭喊著要衝出來打死他,警衛們紛紛上前攔住。

蕭譯眾人也被這人的魔鬼心性震得心頭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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